能量块继续用脚踢着地面,发出规律的节拍,却开始数着数,数出声来:“232、233、234……”
“肖矢”终于低声道:“是234、235、236……”布莱克少算了两次……
布莱克显然听到他的纠正,他释然地转过身,笑意浓浓地道:“好了,午觉时间到!”
他直愣愣地走过来,像例行公事似的把肖矢的衣服全剥光,连内裤也脱了,露出一截玫瑰色的蘑菇。
他只是用手指抚触着肖矢完美的脸和身体,由头发到眉梢到眼角,由鼻尖到唇瓣到鹅颈,再到肩膀到腰到臀侧。像孤独的旅人,踯躅在漠漠荒原。走过、掠过,不留痕迹。
他没有吻他,他的绿眸也没有一丝情欲的波动,他依然冷酷如冰。他的薄情反而激活了对方的好胜心,肖矢的表情如桃花初绽,双眼迷蒙地邀约着布莱克,想要把寒冰解冻;他的腰肢变得更柔软,身子变得酥红,胸前的红豆挺立,情动不已。
他喜欢挑战,他喜欢最强的男人在他身下匍匐、为他倾倒,给他爱,愿意为他而死。
“真美!完美无瑕!”布莱克忍不住咬住嘴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面前的赤裸娇躯。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处男,第一次看到爱人的裸体,发出连连惊叹。
他的身体在布莱克粗糙的掌心变热、升温。他学着肖矢最奔放的姿势,手臂勾上布莱克的脖子,长腿交叠攀上他的腰,如春水一样的眸子盯着他,勾引他……
看来,这男人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呢!他的成就感简直要爆棚了!
布莱克毫不客气地用三根手指插向他的臀后。很紧,几乎进不去也拔不出来。不过感觉有点奇怪,像是焊死在一片工业凝胶里。
记忆复舒。很多年前,当布莱克还是个愣头青的小少男,一个年纪足以做他妈的放荡女人把他逼在舞会的角落,用硕大如球的乳房夹着他的脸,他在慌乱羞涩中差点窒息,终于把头颅拔出来……后来他讨厌一切胸大的生物。很多年后,那偶然在街边看到那女人,她已经人老珠黄,胸部的假体被迫取出,原先的异常丰挺变成了干瘪的布袋,乳头垂坠到裤腰,耷拉在她肥硕的肚腩上面,让人顿生感慨——时间是把杀猪刀。
在布莱克的手指和心都在凝胶中彻悟时,“肖矢”媚眼如丝地问了句:“紧吗?”
布莱克悲春伤秋的稀罕情绪瞬间土崩瓦解,他费力地把手指拔出来,道:“嗯……”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虽然紧,可我一点插入的欲望也没有?
什么东西都是这样,多一分则太浓,少一分则太淡。讲的是恰到好处,切忌矫枉过正、过犹不及!
“肖矢”像八爪鱼一样覆在他身上,全身有节奏地磨蹭着他铁条一样的欲望,简直有着铁杵成针的热情……
布莱克薄薄的嘴唇轻抿,醉人的绿眸波光滟潋,他露出禽兽的张牙舞爪:“再乱动,小心我咬你哦!”
“请你咬我吧!”他淫贱地露出诱人的媚态,他自我感觉良好地给自己鼓掌!
正牌肖矢暧昧地和他吐槽过,他说布莱克简直就是属咬的……狗爱咬人,他是这意思。他一边说一边秀出自己肩膀上的齿痕……那齿痕到了前些日子才完全消。
布莱克毫不客气滴在那片平静如雪的肩膀上咬了下去,一开始很轻,在对方装模作样地呻吟中,他咬得更重一些,重到如果平时这个力度肖矢绝对会暴走,顺手给他一拳……
再然后,他静静观察着自己制造的伤口——没有甜腥的血液涌出,满嘴化工产品的味道,就像吃了一嘴浆糊还是硅胶……
他绿幽幽的眸子顿生杀意,他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把身上那块黏人的鼻涕虫给震飞了出去。“肖矢”像一个木偶,在墙上弹了一弹,落到地上,毫发无伤。
“害,为了百分百确认这是个假货,本将军居然还要牺牲色相,亏大发了!”布莱克扬起手腕,像是在和谁通话。
对面看“实况转播”的实验室宅男怀特和总裁瑞德在另外两边笑得人仰马翻、捂着肚子不亦乐乎。
没想到大哥这样的冰山偶尔也会幽他一默。
怀特和瑞德的笑声大到爆表,如同扬声器开放的结果。他们现在心理平衡了!因为那假货也算坑得平均,三兄弟处都轮流抱过大腿了……真替那假货悲哀啊,这回遇上不能惹的,好戏没有下一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