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灵异玄幻 > 散仙 > 散仙_分卷阅读_138
  但那些白色之中,出了一只淡粉的蝶,盈盈落在小衣肩头,又展翅绕着小衣的身子飞了几次。小衣身子白皙,脖子上吊着的那块昆仑玉更是衬出肌肤的细嫩。粉蝶依依不舍地绕着他飞了一阵,化成了莹莹的粉,洒落在池水中。
  泽穹还是斜靠在池壁上,望着小衣白皙的身子,想起了在天界浴池的某一日,淡淡对着小衣道:“你过来。”
  小衣游了一会儿,总算是过了瘾,乖乖游到泽穹身边。泽穹伸了手,将他按进怀中,轻抚着小衣湿润的长发:“你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小衣仰起头:“什么感觉?”
  “就是……似曾相识。”
  小衣笑了:“若是有前世,我们定是夫妻。”
  “夫妻?男女夫妻?”
  小衣点头:“嗯,因为这一世投胎成了男人,在一起便坎坷些,但还是在一起了。”
  泽穹被他胡言乱语逗笑了,弹了弹他的额头:“胡说。若是男女夫妻,你定是女人。”
  小衣倔强了:“不对,前世我是男人,这一世才会反过来。”
  “可你这一世还是男人啊。”
  小衣脸上红了几分:“可……那是不同的!”泽穹又想笑:“只不过是被我压,对不对?”
  小衣不说话了,泽穹却朗声笑了出来,痴人一般。
  前世,还不知道谁被谁压呢。
  两人入了夜还没回家,浅裳和青衣知道泽穹正和小衣在一块,也不担心,安置好了那洛阳谷谷主,便回房休息了。
  后半夜,泽穹总算带着小衣回了家,横抱着小衣的身子,将他放在床上,又侧躺着看那张粉嫩的脸。
  泽穹似乎常常在他睡熟时仔细端详他的面容,那样子,越看越觉得熟悉。伸手轻抚,忍不住俯下身子,在那额上落下一吻。
  白色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玉冠挽发,细眉如柳。泽穹还是望着小衣:“阁下不进来坐坐么?”
  白衣一掠,落在了窗前,仰头望着那一轮圆月:“思君相望却不识,怎奈得冷冷清清?”
  泽穹淡淡道:“妄自回顾,却还在远处。”
  窗前人转过头来看着他,那一双墨绿的眸子,就像是深深夜幕中,被藏在墨汁里的翠玉,含了水,带着情。
  刚启唇,就让泽穹心中一凛:“泖儿,你回来了。”
  眸子紧了紧,泽穹跨下了床沿,声音暗沉:“你是谁?”那人不再看圆月,垂下了眼帘,不再是沙哑的声音:“泖儿,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泽穹心中像是打翻盛满回忆的炼炉,一股股情意涌上来,声音却还是平静,不知道是骗别人还是骗自己:“不要装神弄鬼,障眼法不是这么使的。”
  白衣人转回头,眼中带着水花:“我知道你们在一起了。”他离了窗子,向泽穹走来,看着床上熟睡的小衣,“我不会拆散你们。”
  泽穹紧紧盯着他眉尾的红痣,嘴中还是讥诮:“洛阳谷谷主,模仿得倒是挺像的。”
  “莫要自欺欺人。”他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倾世绝尘的脸,正是七扇的那张脸,也是鬼契麟的那张脸。
  那被刻在心中的一张脸,泽穹怎么会忘记。
  “真是你。”泽穹眼中不再有讥诮,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差点伸手拥住了他。只是手刚抬起,又落下,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捏着拳。淡淡道:“那甚好,你回来了,你们就能团圆了。”
  转身看着小衣,眼中露出温情:“我心中已经有了人,也不会再来拆散你们,回去找他吧。”
  鬼契麟也捏紧了拳,看着床上熟睡的孩子,又望着眼前熟悉的背影,笑了出来:“好,看见你过得好,我也开心了。我会去天界找他,和他一辈子在一起。”说完,那泪水却从眼角流了出来,铺了满面。
  泽穹捏着拳,站在原地良久,再回身时,身后已经无人。
  【还有更新】
  ☆、129.面瘫漠言 (1724字)
  “扑通”一声,那虎背熊腰的男人被一个纤纤女子打下了擂台,台下一片唏嘘不止。男人揉了揉脊背,站起身,黑着一张脸朝台上的女子抱拳。
  女子一张鹅蛋脸,甚是可爱,穿着一身上好的锦缎绿衣,也抱着拳:“承让。”
  小衣吐着瓜子壳:“我小姑就是这般不知轻重,明明是仙云谷的人,非要上台出风头。”
  泽穹笑了笑:“浅姗虽是你长辈,毕竟是童心未泯的,想出风头也是可以理解。”
  小衣立刻扔了瓜子,来了劲:“她还小?你不知多少男人上她家提亲,她看也不看一眼,一一甩袖回绝。我二爷爷那张老脸都皱成了老树皮,就差绑了她,直接塞到人家的红轿里。”
  又摇了摇头:“其实她这样,也是有缘由的。”
  “怎么?怕是有心上人吧。”
  小衣点点头:“有是有了,不过我听我爹爹说,他们俩是不可能的。”
  泽穹倒笑了,看着台下那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哦?怎么不可能?”
  “我爹爹说,小姑喜欢的那男人,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他不喜欢女人。”
  泽穹勾起了唇角,意料之中。
  小衣又道:“还说,那人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叫什么……暗器……对,暗器王、独行侠,钟离漠言是也。”
  这么说着话,浅姗那边又打下去了几个人,眼神下意识地落在台下那黑衣男子身上。那样子,看上去应是希望与他一战吧。
  只可惜,眼神还黏在那一处,另一边却上来个人:“飞鹰门,周拓,请姑娘赐教。”
  浅姗挥起剑,可那心思还挂在黑衣男子的身上,一开始倒是占了上风,可打着打着竟被逼得无路可退。堪堪退到了擂台边缘,脚下一个踉跄,直往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