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力气挣扎?”荒木戏谑。
呃?不说还好,被这么一提醒,苍舒御剑才觉得自己连动一动指头都是十分勉强。索性也就动也不动,靠在对方的身上,享受久违的轻松。既然人家自己都不觉得味道难闻,那他还担什么心,心安理得啊,心安理得。
正想着荒木要怎么解决同时洗澡和吃饭这一大难题,对方就已经将他报到了房间之中,浴缸里放满了温度适宜的水,关于这一点,苍舒御剑一直很好奇,荒木又不知他什么时候需要沐浴,为何每次都有现成的澡可以泡?
三下五除二将人剥干净了,放进池子里。温水包裹在身体的周围,让苍舒御剑满足的只想叹息。什么也不问,只等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荒木出门,数分钟之后,旋风一般的又再次回来,手中的托盘上放着热腾腾的饭菜,饿极了的那一位,老远就能闻到香气扑鼻。
不过,还是有些犹豫,“你难道是准备让我现在吃东西?”先不说在浴缸里吃饭雅观与否的问题,从实际操作的角度来说,他也腾不出手来呀,一双手上沾满了泡沫,苍舒御剑实在不认为自己还能拿得住筷子。
“你好好泡着。”荒木没有放下手中的托盘,长腿一勾,将墙边放着的一张凳子勾到了跟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坐了上去,唯一的观众看得嘴角抽搐,荒木蜷缩在凳子上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憋屈。
还来不及发表看法,一筷子炒青笋就送到了嘴边,平平常常的一道素菜,在厨子的精心烹制下也具备了相当可口的味道,苍舒御剑当即吃的眉开眼笑。也不仅仅光是素菜,荒木变着花样,荤素搭配,当苍舒御剑发现自己被人喂饭这一事实之时,他已经整整吃掉了两大碗米饭,正在朝着第三碗发起进攻。
“老子又不是残了!哪里需要你喂了?”吃饱喝足的苍舒御剑想起这一茬,开始为自己的权利抗争。他不是故意的,而是一不小心的忘记了,在饿狠了的当口,自己完全没有想起世上还有“尊严”这么一回事。
但是力气恢复之后,一切就不同了。哲学理论太正确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在满足了物质需求之后,才能追求精神层面的东西。
一听他中气十足的吼声,荒木就断定,小家伙这下是吃饱了。把碗筷大致收拾了一下,探了探水温,“起来吧,水快凉了,再泡下去容易感冒。”
满足了口腹之欲,精神状态也好转了不少,但是这不代表身体的疲劳也能得到一并解决,谁说精神力量可以战胜肉体的劳累?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超负荷工作过。
眼下,苍舒御剑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经络,每一根骨骼都在叫嚣着要休息,严重抗议主人不知节制的奴役,在如此境况之下,再好的精神状态都是白搭。
为了节省力气,“尊严”这一类好听却不中用的东西,又一次被苍舒御剑抛却了。
任由对方扶着他出了浴盆,拿毛巾擦拭水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间或再吃上几块毫无抵抗能力的绵软豆腐,他都是一动不动的,懒洋洋的将全身重量都托付在对方身上。
折腾一番之后,荒木终于把吃饱了肚子,又洗的香喷喷的苍舒御剑塞进了被窝里。
苍舒御剑睁着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眸,还有些不肯闭上,“吃饱了就睡,这是猪的行为,我会不会长胖啊?”尽管不至于像女人一样对体重问题斤斤计较,不过苍舒御剑还是比较重视这个问题。
身高已然成了他心中抹不去的痛,假如再长胖了,那岂不是成了标准的矮胖子?让他如何在人高马大的苍舒家成员之间立足?还不得自卑死?
荒木掀开另一侧的被子,也躺了下来,搂着阿剑的腰,轻柔道,“长胖一点才好,你也不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作息不规律,超负荷的工作,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体重都会锐减,虽然还没有到抱起来硌人的地步,不过心疼的感觉却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于是荒木采取最为直接和现实的方案,让这小家伙多吃多睡,尽快把失去的体重补回来。
苍舒御剑心生狐疑,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这才一个月,他能瘦到什么样?为了证实对方说了假话,一双手在被窝里不安分起来,按按胳膊,掐掐腰肢,摸摸……呃,那个……PP,凡是会长肉的地方,他都亲自一一检查,一定要证实自己没有掉肉。
“别动了。”头顶上方传来某个剑灵的警告,“你再动下去的话,我不介意帮你做检查。”
苍舒御剑一惊,赶忙挺尸般的不动了,谁听不出这个色胚在暗示什么,往常也就算了,反正都躺在床上,就是滚一滚床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问题在于如今他的状态,如果再经历一场激烈的情事,非残了不可。
至于长胖了还是变瘦了,全听荒木的意见就是,为了自己一条小命着想的苍舒御剑,识时务的将判断的权利彻底移交给了对方。
怀中乱动的人影终于安分下来,荒木也收起了他那一套吓唬人的伎俩,除了搂住阿剑以外,他再也没有别的任何动作,包括放在他腰间的一双手,也没有任何不轨的迹象。荒木的想法是一回事,即使距离上一次的亲近,过去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渴望早已让他处于快要爆炸的边缘,可是毕竟真的不可能在此时做什么。
阿剑累坏了,一句交谈都还没有,便已沉沉入睡的他,说明了积累在他体内的疲累是多么的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