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灵异玄幻 > 最后一案 > 最后一案_分卷阅读_32
  急救室的灯没有亮太长时间,众人并没有等太长时间,很快医生护士就出来了。
  刘致辉第一个沉不住气了,迎上去就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刘致辉一下子就愣住了。
  重金属中毒,和唐信推测的一样。是食入了剧毒重金属,一两克就可致命,然而她食入的计量比一两克要大的多太多了。
  林乐甜……
  林乐甜早就已经死了。
  应该说是刘滢贝。
  她已经没有呼吸了,被认定死亡,安安静静的躺着。这会儿她脸上的浓妆早就被弄掉了,露出她本来的脸来,她脸色灰白,因为重金属中毒的缘故,死相有些可怕。
  除掉了光彩的妆容,刘滢贝似乎又恢复成一个阴郁又自卑的人,和那几天他们见到的林乐甜好像根本不是一个人。
  陈万霆带着人到林乐甜的家里去搜查,刘滢贝雀占鸠巢,在这里住了好多天了。
  唐信在桌上看到几个药瓶,拿起来看了看名字,还有成分表,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复杂的表情。
  刘致辉问:“唐法医,怎么了?”
  唐信说:“刘滢贝一直在服药。”
  “她得了什么病?”陈艳彩忍不住问。
  唐信说:“精神上的问题。”
  谢纪白站在卧室的床边,听到唐信的话,说:“的确是这样。”
  他从刘滢贝的枕头下面拿出来一沓子的照片,正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唐信走过去,说:“副队有什么发现。”
  谢纪白没多说,把照片递给唐信。
  应该是刘滢贝自己拍的照片,她的床头柜里有一个拍立得相机,相片纸是相同的。
  大约有二十来张相片,唐信一一看过。
  这些全是死者林乐甜的照片,林乐甜全身都是血,应该已经死了。刘滢贝给她拍了好多张相片,都非常的清晰。最后还有一张刘滢贝和死者的合影。
  刘滢贝那张满仓在阴影中的脸终于露了出来,她笑的很开心,虽然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隐约能瞧得出来,那是一张还挺好看的脸。
  然而她手上握着一把利器,利器上面和她的手上,全都是鲜血。她似乎毫无察觉,笑容非常的幸福。
  唐信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前,已经发现了刘滢贝服用的药片,所以此时并没有感觉太吃惊。
  刘滢贝把这些相片放在她的枕头下面,似乎是想每夜甜梦之前,都拿着它们回忆一下这令人喜悦的瞬间一样。这或许是对她来说,是非常令人高兴的事情。
  这种令人发指的可怕,让他们几乎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们还找到了一本灰色封面的书,上面写着《鱼的记忆·第十一卷(下)》……
  陈万霆将书带回去拿给技侦的同事,虽然按照前几次来回,希望并不大,不过他还是希望能查出点什么来的。
  结果并不理想,还是什么都查不到。
  书被还回来之后,谢纪白终于有机会好好的将上面的文字看全了。
  整个案件和他猜想的一样,刘滢贝因为嫉妒林乐甜,所以设计杀了她,然后想要瞒天过海,成为真正的林乐甜活下去。
  书里写着这样一段话……
  “——故事忽然不得不改变了,我本来想按照自己完美的设定,结束这个令人喜悦的故事,然而我的伙伴已经暴露在了他们的目光之下。不过并没有关系,因为他们肯定不会想到,我现在要做什么。
  是的,刘滢贝死了,那个可怜的女孩。其实她已经没有什么更大的心愿了,我帮她完成了所有的心愿。她至少美丽、幸福又开心的生活了那么多天,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了。
  灰乌鸦送走了她,她一定知道我给她的是什么,因为她接到灰乌鸦的时候,对我微笑着做了一个谢谢的口型……”
  书的最后,还有一段类似后记的东西,是以刘滢贝的口吻写了一段话。
  “——我被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们都说我有病,说我是神经病。我每天按时吃药,但是这些药并不能让我健康,反而更加折磨我。我知道这些折磨全都是林乐甜带给我的,就是她……
  我记得那个小小的孤儿院,小小的我好高兴,我以为自己就要有一个妈妈了,然而在我穿上自己最喜欢的那条裙子,准备跟妈妈回家的时候……林乐甜改变了我的所有,她抢走了我的妈妈和我的一切。本来那个要被带走的人是我啊,然而她却拿走了我的幸福……”
  谢纪白没有再看下去,他已经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了。当年的事情什么样子,现在谁也不知道了。刘滢贝因为那件事情变得阴郁自卑起来,还换上了精神问题。
  谢纪白叹息了一声,有些人值得同情又实在恨其不争。
  “副队,”唐信靠在谢纪白的桌子旁边,问:“下班了,回家吗?今天吃水煮鱼?”
  “我不吃辣椒。”谢纪白说,因为是红色的。
  唐信笑了,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把辣椒都挑的干干净净的,一个都不让你瞧见。”
  谢纪白听他这么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感觉唐信这种口味,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陈艳彩又在旁边窃笑了。
  谢纪白站起来,说:“那走吧。”
  “老大走了?”秦续从外面进来。
  陈艳彩说:“去蛋糕店了吧?”
  “副队,那就给你吧。”秦续递给谢纪白一个信封,说:“我看到传达室有信就拿上来了,只写了重案组C组收,没有具体名字。”
  谢纪白接过来,没有邮戳,里面沉甸甸的,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应该不是纸张一类的东西。
  谢纪白皱眉,将信封里的东西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