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彩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就查。”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唐信看审讯室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就拿着带来的午饭下楼去热饭了,不知道谢纪白能不能赶上正点吃午饭。
等唐信回来的时候,很惊讶的发现,谢纪白已经出来了。
“小白?问好了?”唐信问。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差不多了,寇鑫果然有问题。”
两个人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说了刚才的情况。
谢纪白审问了何沛兴的前妻,何沛兴的前妻刚开始并不想说,只是一个劲儿的装傻充愣,不过她那点小聪明,在谢纪白面前根本不够看。
谢纪白稍微话重了一点,就把何沛兴的前妻给吓着了,后来不得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说了。
何沛兴的前妻说,她和何沛兴离婚之后,和寇鑫一直有联系。寇鑫越混越好,钱越来越多,有的时候也挺大方的,所以何沛兴的前妻还挺喜欢他的。
只不过寇鑫不想娶这个女人,想想也知道,寇鑫那一打子的女朋友,各个都年轻貌美的,这女人怎么说都是上了年纪,寇鑫是压根没有想过要娶她的。
女人说最近寇鑫对她态度越来越差,她也知道寇鑫有好几个女朋友,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年轻,比自己好看多了。
女人很焦躁,她觉得自己必须想个办法,不能让寇鑫就这么把自己给踢了。
于是女人就计划着,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趁着寇鑫没注意的时候,把寇鑫的钥匙给拿走了,她立刻去配了一副钥匙,然后又把原来的钥匙还了回去,寇鑫完全没有发现。
后来寇鑫不在家,她就去寇鑫家里,用钥匙打开了门,到寇鑫的书房去找东西。
她也不知道能找到什么东西,但是真就叫她找到了。
谢纪白说:“她说看到寇鑫有个日程本,挺厚的,只用了前几页。不过那本日程本的侧面有一段显得略脏,说明那几页是被经常翻过的,就打开翻过去看了。”
日程本的中间果然是有写字的,是手写记录的几笔钱,数额都不小,没写是谁打款过来的,名字全都用代号来代表了,非常的奇怪。
女人觉得这些钱肯定是有问题的,她虽然不知道问题的所在,但是决定吓唬吓唬寇鑫。
于是女人把那几页用手机拍照拍了下来,就悄悄的离开了。
寇鑫根本不知道自己家,在没人的时候,被那女人悄悄进来过了。
女人离开的时候,怕寇鑫抵死不认账,所以就想了个办法,拿走了寇鑫的一样东西。并不是一根笔一张纸之类的东西,是个很有特色的东西,就摆在日程本的旁边。
谢纪白说:“你猜是什么?”
唐信说:“你也会吊人胃口了?”
“一枚乌鸦的胸针。”谢纪白说。
唐信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惊讶的说:“乌鸦胸针?”
当时在发现何沛兴的尸体的时候,他们在尸体旁边找到一个乌鸦胸针,所以才觉得这个案子或许和他们要查的案子有些联系,才接手继续查的。
说来这个案子也很奇怪,他们没有收到真正灰色封面的小说,反而收到一本假的,后来那个灰色风衣的男人也一直没有出现。只有一个乌鸦胸针让他们觉得,这个案子是有关联的。
谢纪白说:“她拿走了那个胸针。”
女人拿走了胸针,回来之后就开始计划她的勒索行为了,她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些钱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写了邮件发给寇鑫,假装自己什么都知道,想要诈唬一下寇鑫。
女人发了第一封邮件之后,寇鑫很快就把电话打过去了,情绪非常激动,让女人什么也不要说,不然他们都要玩完。
女人让他给钱,寇鑫却不给,他让女人不要来找他了,再也不会见他了。
女人得不偿失,寇鑫真的和她断了关系,也没有给她钱。
她很生气,连续写了几封邮件,可是寇鑫都不回复了,还不接她的电话。
女人没有工作,没有寇鑫的钱根本连吃饭都吃不饱了,她开始懊恼起来,后来就想起了何沛兴。
她带着自己孩子去找何沛兴,去要生活费,到何沛兴的工作地点去闹了好几次。
何沛兴迫于无奈,只能给她一些钱,那些钱根本不够女人花的,女人要买化妆品,要泡吧,要买衣服鞋子,花销是很大的。
后来这点钱何沛兴都拿不出来了,女人不干了,一直撒泼大闹。但是何沛兴是真的没钱,后来女人就想出一个办法来。
她让何沛兴再去威胁吓唬寇鑫。
女人把照片拿给何沛兴看,然后把钥匙也交给了何沛兴,还把那个乌鸦胸针也给他了,让他去吓唬寇鑫,从寇鑫那里敲诈出一些钱来给她。
何沛兴起初不同意,不过被女人闹的没办法了,最后答应会给她钱的。
唐信问:“然后呢?”
谢纪白说:“后来她就不知道了,她一直催着何沛兴,但是何沛兴一直拖着。她说何沛兴拿到她给的东西之后就变得神神秘秘的了,她并不知道何沛兴去过寇鑫的家里,更不知道寇鑫卧室的墙壁上有27这样的数字。”
“她不知道?”唐信皱眉。
谢纪白说:“她应该没有撒谎,刚才我给她看了照片,她当时的表情很惊讶迷茫。”
女人并不知道“27”是什么意思,说并不是她告诉何沛兴这么做的,也没听何沛兴提起过。
女人把手机交给了谢纪白,谢纪白在里面找到了几张相片,是从那本日程本上照下来的图片。
果然有好多笔交易,打入寇鑫账户的钱款都不是小数目。
唐信看了看照片,说:“一共十六笔钱款?”
谢纪白点头。
唐信说:“所以何沛兴尸体身边那个灰色乌鸦胸针,其实是寇鑫的?”
谢纪白说:“应该是。”
唐信又说:“何沛兴难道是从这些照片里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