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号飞船已经被劫持失踪了七天,那么大一艘飞船,不可能在宇宙中消失不见。
安萨帝国附近最先向该区域接近的战舰经过搜寻已经不断缩小了玉恒号可能被劫持离开的方向,只是一直没有办法同飞船有任何联系,不知道飞船上的任何情况,便让政府和军方十分被动烦恼。
玉恒号被劫持的消息已经在网络上被传出,官方不得不在新闻上报道了这件事。
安萨帝国是很崇拜强者和崇尚武力的国家,出现官方移民飞船被劫事件,让民众对政府和军方在移民守卫上的能力提出了很大质疑;当然,这只是很小一个方面,大部分民众是对做出这种事的海盗深恶痛绝,并要求政府和军方快速解决这件事。
有亲人在船上的人,则比别的民众更加激动,要求确保船上人员安全,并能够解决海盗。
就如当年的俘虏案和绿贝母星系的战争,这次的玉恒号劫持案,一下子跃上了全民关注的头条。
国民对此事议论纷纷,并不断给予政府和军方压力,因为掌握着帝国大部分资源的贵族也有很多家人在飞船上,于是政府和军方的压力更大。
安萨帝国皇帝普鲁斯陛下在新闻放出的第一天,就在白鹭宫召开了记者会,发表了演说。
其中并没有透露要如何解决这次的劫持案,但却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件事解决,会给人民最满意的答复。
虽然民众对皇帝陛下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知道皇帝陛下在第一时间出来表态已经是最好的交代,也就不再强人所难。
司洛和手下的人在月影前往目的地的途中,一直在开会,商讨作战计划。
在接近澄海星时,一艘小的侦察飞行机接近了月影,月影打开下方三号舱门,飞行机进入舱门,落在停机坪上。
司洛亲自前往停机坪接人,洺初这几天一直在司洛身边,司洛的几位副将,心腹手下都认识他了。
他总是安静地在一边旁听,对他们的会议倒没有影响。
他比起像是司洛的omega,倒更像他的秘书。
此时洺初也在司洛身边,他没有再穿omega穿的长袍,而是穿制服,外面是他第一次看到就爱不释手的战斗隔离服。
从飞行机上下来了两个人,安娜布尔引着两人来到候在一边的司洛跟前,介绍道:“这位便是六皇子殿下。”
司洛是皇帝普鲁斯的第六个孩子,但他的身份并没有对外正式公布,国家也没有授予他作为皇子的皇位继承权,在这种情况下,他其实不能算皇子,只能算私生子。
在以前,也有皇帝私生子被授予爵位但不承认为有皇位继承权的皇子,诸如安娜布尔所在的家族克莱尔家族最早的祖先。所以司洛被直接介绍为皇子,并不符合国家律法。
但前来的这两个人并没有对安娜布尔的话产生质疑,已经对司洛行了军礼。
“樊封前来报到!”
“柯登前来报到!”
樊封是高大的男A,柯登是皮肤棕色的女A。
司洛道:“欢迎你们前来。”
“多谢殿下前来迎接,作为失败者,我们受不起。”柯登这么说。
司洛道:“正是你们活下来了,才能给我们提供当时最准确的情报,好了,不要多说,到会议室吧。”
“是。”
皇帝陛下对六皇子司洛的偏爱是皇帝身边近卫都知道的事,作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反而不会像外面的一般民众一样抵触司洛的俘虏之子的身份。
樊封和柯登都是这次护航舰里的机甲驾驶员,也是最近距离接触过劫持案海盗攻击舰的人。
两人一来,就开始开作战会议。
他们详细地描述了他们当时的所见。
“从这个方向攻击过来的敌舰虽然做了伪装,但是我们判断,这最可能是A级小型745系列隐形舰,我们才不敌。我们的机甲被击中了,用了救生舱才逃脱。”
洺初坐在司洛的后方,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距离幻澄海区域只有一天路程了,整艘飞船上所有人都非常忙,只有洺初没什么事做。
他跟着司洛开了所有会议,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但他没在会议上说出来。
司洛开完会后依然坐在书房里看资料和地图,不断查看玉恒号的内部结构图,甚至将玉恒号起航时的所有名单都调了出来。
白鹭宫方面的信息处理中心对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做了分析,甚至将这些人对应的家族谱系都做了关系网,然后来确定当时在飞船上出手的海盗到底是哪些人。
根据分析,要劫持这么大的玉恒号,当时在玉恒号的海盗人数不会低于一千,不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地控制住飞船。
有这么多海盗混在船上,之前还无人察觉,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白鹭宫方面已经分析出了不少结果,现在这些结果在司洛的面前。
司洛沉思良久,一回头,发现洺初还没有去睡,坐在一边沙发里翻看着电子书里的内容。
司洛起身走到他跟前,低下头叫他:“阿初,怎么还不去睡觉。”
洺初抬头看他,黑亮的眸子满含关怀:“你不去睡,我也不想睡。”
司洛伸手摸了摸他的面颊,对他张开手,“走吧,一起去睡。”
洺初将电子书关掉,光屏一闪而逝,他双手抓住司洛的手被他带了起来,然后司洛抱住了他,抱着他进了卧室。
两人一起洗了澡,躺上床要睡觉时,洺初才小声问司洛:“这次飞船劫持案,是有内鬼策划的吗?”
司洛将他搂在自己怀里,听他这么问,心里一咯噔:“你怎么这么说。”
洺初道:“是很显而易见的事。那么大艘飞船,可不容易劫持。”
的确,正是因为玉恒号太过庞大,上面功能齐全,政府才只派了五艘小战舰护航,劫持飞船者,也是因为这样,直接从玉恒号内部下了手。
司洛热烫的手贴着洺初的背,轻轻抚摸他,说:“现在还没有决定性证据,只有登上船后才知道。希望船上的人还活着。”
他感叹着,语气和神情都很沉重,完全不像一个才二十多岁的alpha。
这起飞船劫持案,很显然是故意挑衅皇帝的权威,而且是对纪月洲发展计划的公然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