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莉在军中也被限制了行动,被监控了起来,虽然也有想为约纳斯家族做说客的家族,但看情形不对,一不小心就会被按上同双树花组织有关系的名头,一时便也不敢有所行动了。
而约纳斯家族几个一向安分守己的旁系,除了被暂时监控起来了之外,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任何其他处理,普鲁斯也对这些家族承诺过,绝不会牵连不知道约纳斯家族宗家事情的旁支,一时便也安抚住了他们。
再说这些年约纳斯家族宗家因出生率低人才凋敝以致势力在不断减弱,但是对旁支的控制却在尽量加强,每年都要求旁支对宗家支付打量物资和金钱支持,这让旁支对宗家颇多怨言,此时也不怪这些旁支对宗家的事冷眼旁观了。
司洛回到桐月宫,洺初坐在书房里翻看纸质书,司洛的气息出现在房门口,他就扔下书转头去瞪视司洛,司洛走上前来时,洺初甚至将手边的一个杯子朝他扔了过去,并烦躁地发脾气:“你凭什么关着我。”
☆、第十五章
洺初不是性格暴躁的人,但也绝不是性情温顺的人,他不是好动的人,但要他一直安静地待在一边,那也不行。
被关在桐月宫里,只几天时间,洺初就受不了了。
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出去,而且他自觉愧疚,在司洛没在的时候,他实在不好向皇帝陛下去通讯,恳求他让自己出去走走。
洺初一点也不怕司洛,无论是司洛发火,还是司洛在他面前装可怜,他都不怵他,可以完全自我地闹腾,就像他以前在家里,对兄姊们可以不管不顾地随心所欲。
但洺初很怕普鲁斯,没有原因地,他每次在普鲁斯面前,都不敢乱来,不由自主要做出乖顺的模样,潜意识里不希望他对自己失望。
所以他被司洛带回了皇宫后,司洛离开了,他和司洛赌气,完全不理司洛,但他也不好意思主动找皇帝陛下,在普鲁斯事务繁忙暂时没有顾及到他时,他就完全与世隔绝了,连桐月宫的门也没有办法出。
洺初心情十分复杂,他就像身处在一片迷雾之中,不管往那边走,都不知前路景象。
在回想起前事的那一刻,洺初对司洛有过恨意,并且想过他要离开司洛,他要回国去,他从机甲训练营离开时,他甚至都是这个打算,但站在帝国酒店的大厅里那一刻,他回头去看酒店里的监控镜头,突然就不想离开了。
他不知道当年他的叔父,司洛的母父留在安萨帝国时,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他是否像自己这样矛盾。
被司洛扔在桐月宫里,洺初想了很多,但他没有得到以后的道路要怎么走的答案,就像他当初离开奥斯菲尔时一样,他并没有特别长远的计划,他只是不希望待在奥斯菲尔嫁人生孩子,他希望可以驾驶着长风离开奥斯菲尔去看不一样的风景,他希望可以到安萨帝国来看看,他就那么做了。
洺初瞪视着司洛,司洛接住了他扔过来的杯子,甚至没让被子里的热茶洒到地上,他把杯子放回原位,在洺初旁边的地毯上跪坐下来,说:“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洺初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把脸转开了,一副我不想理睬你的表情。
司洛伸手拿起他刚才看过的那本书,是一本植物图鉴,洺初翻到的那一页在讲某个星球上的特色植物,这种植物可以让人类产生幻觉和让人性亢奋,因为这种作用,便被列为了禁物。但是军方会从其中提取有效成分用作记忆消除术前的药物成分之一。
“看这个做什么?”司洛将书不着痕迹地关上,他现在对洺初记忆的问题非常敏感。
洺初自从恢复了记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和司洛相处,他知道要用之前的相处方式才能免除司洛的怀疑,让他发现不了自己恢复了记忆,但他自己又难以办到,所以他心里烦躁,只想朝司洛发脾气。
洺初从地毯上起身,要离开,司洛伸手把他的腿抓住了,轻轻一拉,洺初就摔在了地上,洺初抬腿去踹他:“放手。”
“不放。”司洛声音并不强硬,反而有点讨好的意味。
洺初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讨好,却继续踹他,“放开,你凭什么关着我。”
司洛很轻易地就把他两条腿拉住了,把他拖到了自己怀里,洺初恼得不行,抬手要打他,司洛又把他的手抓住了:“不要闹了。”
洺初脸色黑沉:“谁在和你闹,放开。”
司洛依然不放,“我不放,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可不可以成熟一点。”洺初板着脸。
司洛说:“我很成熟地和你谈论问题时,是你无理取闹,现在你又要求我成熟,你到底要怎么样?”
洺初被他说得顿时有些气弱,他反倒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想起来,那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耍赖,但他此时却做不到了。
他只得坐在司洛的腿上,眼神闪了闪,抿着唇一言不发。
而司洛已经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下摆里,摸了摸他的细腰,亲吻他的下巴,暗红的眼眸里流动着火热的光:“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若是以前的洺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想”,但现在洺初却觉得说“想”很没面子,显得自己特别弱势,所以他将脸转开了,还说:“不要摸我。”
司洛转瞬间将他压在了地毯上,亲吻他的嘴唇:“好,我不摸你,我亲你,这样可以吗?”
洺初只得又瞪他,但司洛只笑着亲他亲上了瘾,洺初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摆脱不了,只得不动了,司洛亲他的时候,他便抬手抚摸他的腰线和腹肌,司洛顺势抱住了他,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如一阵风从书房里出去进了卧室。
等从床上转移到浴池里,洺初坐在司洛的腰上,黑幽幽的眼眸直直看着他,里面带着犹疑和审视,司洛环着他的腰,又摸他的耳朵:“怎么了,还生气?”
洺初眨了眨眼,问:“刺杀案的后续怎么样了?找到约纳斯家族和双树花组织勾结的证据了?”
司洛温柔地亲他的耳朵,说:“这些事,不能告诉你。不然你又要乱来了。”
他以为洺初要生气,没想到洺初却毫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说:“我才不会在意你的事。都随你。”
司洛又问:“其实我很好奇,特修斯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去见你。”
洺初从司洛的身边游走,靠在浴池边沿:“我是你的omega,他怎么会不来见我。我对他说,我是被你抓住的omega,我厌恶你,希望可以和他合作,作为你的omega,这个身份难道不值得任何想要对付你的人在意。”
司洛在瞬间游到洺初跟前去,他很想问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但又问不出口。
司洛只要和洺初在一起,他对洺初的警惕性就会降到最低,无法对洺初产生任何怀疑。
他从皇宫前去抓捕洺初时,普鲁斯联系了他,他很冷静地提醒自己的儿子:“我想,你需要考虑洺初已经恢复记忆这种可能性。如果他恢复了记忆,并恨你,他也许会利用约纳斯。”
正是因为他的这份猜测,普鲁斯当机立断,下达了马上行动,对付约纳斯家族的命令。
不然,普鲁斯一定愿意等到拥有更充分的证据之后才对付约纳斯家族。
司洛从浴池里起身,并将洺初也拉了出去,他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如果我做过伤害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洺初被司洛拉住的手在这瞬间并没有任何迟疑,甚至力度都没有任何变化,司洛感受着洺初的所有反应,但洺初没有任何反应,他在浴池边站好后,才可有可无地回答他:“你做过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司洛有些无力:“例如,我曾经杀掉了你的……”
“啊?”洺初一瞬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