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炸声,还有那雌鹰的哀鸣。
一团血肉在空中炸开,然后向地上落了下去。
君迟此时才稍稍回过神来,飞在空中,看到那不断下坠的火光和血肉,他有些许茫然,不知为何,竟然心里空荡荡的。
但是不由他多想,他发现君晏和司马淮还在不断往下坠,他们也被那朱雀嘶鸣震伤,完全不能驾御飞剑保持平衡。
君迟飞速飞下去,在两人要掉到地上时,将他们抓住了,一只爪子抓住一个人,然后又飞了起来,飞向悬崖之上的那玄丹草。
这时候,司马淮的耳朵还嗡嗡嗡地响着,元神都成了一团浆糊。
要被君迟放过去摘那玄丹草时,他经过运转功法稍稍疗了一下伤,状况才好些了。
司马淮站在君迟的爪子上,然后又勉力驾御了飞剑,飞了过去。
君迟便守在那里为他护法,又问另一只爪子上的君晏,“君晏,你怎么样?”
君晏低声道,“我没事,就是受了些内伤,之后恐怕要调息疗伤才行。”
君迟看向那株玄丹草,玄丹草还是通体流动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芒,那玄丹果则五色流光,十分美丽。
虽然美丽,君迟这时候却再不会被它所迷。
司马淮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灵玉盒子,然后用功法将那玄丹果摘了出来,将它送入灵玉盒子里封上。
玄丹果的光芒消失在灵玉盒子里,而那株玄丹草在玄丹果离开它的瞬间已经枯萎掉,本来如玉石一般温润的叶片,灵气被抽干,干枯下去,成了一株枯草。
君迟接到司马淮,让他又站在自己爪子上,这才从崖壁上飞下去,落到了下面的树林边。
树林里有些地方还在着火,好在司马淮是修行的水系功法,故而又借助丹药,勉力施了一个降雨术,将树林里的火给扑灭了。
元宵还保持着那巨大的身形,根据他肚腹那么鼓,就知道他把那只雄鹰给吃掉了。
那雌鹰就掉落在不远处,元宵消化着那雄鹰,一时也没有力气过去。
君迟身形变得小些,站在树上看着这一切,一时没动。
司马淮则去了那雌鹰处,从雌鹰身体里掏出了妖丹,拿过来递给一边的君晏,又把那枚赤烈鸟的妖丹也给了他。
君晏将妖丹收入储物镯,看向树上的君迟,他感受得到他哥哥情绪低落,于是就问道,“哥哥,你受伤很严重吗?我看我们得找个地方疗伤。”
君迟便道,“不是很严重,你不用担心。”
那雄鹰比元宵的修为还稍稍高些,要不是君晏想办法让元宵偷袭到了那雄鹰,元宵还不定能够斗过那雄鹰,此时雄鹰连肉带妖丹都被元宵吃了,元宵想要完全消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君晏和司马淮都坐在地上打坐疗伤,等待元宵消化那雄鹰,君迟一直在树上,身体虽然是灰黑色,但是在阳光下,却带着一层夹杂着金色的火红,他高昂起头,望着天空。
君迟一向是比较多话的,这时候却一直沉默不语,便总让人觉得不正常。
在太阳下山后,元宵才把那雄鹰消化得差不多了,变小了绕到君迟的腿上去,然后君晏和司马淮也先收功,一起去寻找一个过夜的地方。
司马淮道,“方才那雌雄双鹰是从那崖壁上飞过来的,我看那崖壁上定然有它们的巢穴,只是它们用法子掩盖起来了,我们去那崖壁上看看,在它们的巢穴里过夜吧。”
因为天已经黑了,也不好再去远处寻找过夜之处,于是大家只好赞成了这个办法。
君迟作为朱雀,还是比较抗揍的,虽然被那雄鹰抓过一爪子,被那雌鹰抓过好几爪子,而且还受过一次雷电之击,但经过几个时辰后,他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而且这神龙之渊里,灵气充沛,他体内真元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君迟载着两人一蛇飞了起来,飞向那山壁,在距离那玄丹草不远的地方,果真发现了一个加了禁制的巨大山洞,因为加了禁制,从外面看起来,便看不到山洞,只看到山壁,这般距离很近时,才能看到山洞。
君迟朝那禁制喷出了恰到好处的朱雀之火,禁制瞬息解开,他用神识探查了一番山洞里的情形,发现没有别的危险,这才落在了山洞口,让君晏他们下去后,他就变小了身形,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司马淮想到要来这雌雄双鹰的老窝,自然不只是为了过夜的。
这里应该还有雌雄双鹰收集的东西才对,既然雌雄双鹰已死,来拿走它们的家私,也是应当。
山洞里很黑暗,但是很是干爽,略带一些腥味。
司马淮打出一枚夜明珠,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周围照得透亮。
山洞很大,靠近山洞口的地方有一些动物的尸骨在,该是被那雌雄双鹰吃掉的食物的尸骨。
从尸骨看来,这些动物都不是很大很厉害的妖兽,品阶该是不高。
君迟观察了那些尸骨后就说道,“这神龙之渊,该是上古便有的灵地,正是可以孕育出十分厉害的灵兽妖兽的地方,为何我们到了这里,发现这里无论是树木,还是妖兽,都不是积年的样子。”
司马淮道,“果真如此。只是现在却不知原因。”
两人一鸟继续往前走去,里面比山洞口要更加干燥一些,看来那鹰的确是不喜欢水,而是喜欢干燥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