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远为了帮你找回魂魄,这次好像还受了伤,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帮他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只不过也需要休息一阵子。”
“是吗?”谢迟淡淡扯了下嘴角,“又麻烦他了啊!”
对方表现的如此冷静,倒让孟时谦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担心了,可是谢迟的淡定又让他隐约感觉有一点点失落,虽然少了一魂一魄的谢迟很不让人省心,但那种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依赖还是让人感觉相当微妙的,然而突然间一切就恢复了原样,还真是感觉有些……有些……总之就是有些介意啊。
“时间还早,你才刚恢复,还是再睡一会儿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孟时谦说着准备离开。
“你……”谢迟条件反射般的张口叫住了他,可是看着对方一张温柔谦和的俊脸,一堆话堵在了喉间,却又不知该从哪句说起,结果对视了半天,只淡淡吐了句,“谢谢……”
孟时谦微微一笑,“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就在隔壁。”
“……好。”
“那么……晚安。”
“晚安。”
其实,谢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在孟时谦叙述这段期间发生的事情时,他的脑海里就不停的闪过一些片断。比如那一声声让人抓狂的称呼,比如夜里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同床共枕,又比如那次铐在一起时的尴尬沐浴……
“啊……真想去撞墙……”
对着空气,谢迟面无表情的道出了内心真正的情绪。
由此看来,有时候,淡定,其实只是一种伪装。
第二天,谢迟醒来时,孟时谦已经去了医馆,这让谢迟松了一口气,可是孟老头却又一直在他耳边聒噪个不停。
“谢宝宝,你当真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吗?”
“你叫我姥姥诶,你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虽然少了一魂一魄,但你呆呆傻傻的样子很可爱耶!”
“你还叫时谦妈妈……”
“闭嘴!”谢迟叼着烟,懒懒的瞪他一眼,“再乱讲,我让唐伯远收了你!”
“呜呜……”孟老头一脸委屈的抱住旁边的苟孝仁,“我明明说的是事实嘛,二哈,你给我作证!”
“不许叫我二哈!”苟孝仁板了板狗脸,却一转脸又冲谢迟笑得十分猥琐,“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老板你叫少馆长妈妈的事情我的确亲眼目睹了哟~”
谢迟淡淡的瞥它一眼,“看来你做狗已经很适应了,那么就一直做下去吧!”
“不要啊……”苟孝仁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做狗什么的一点也不习惯,我要做人,我想回到我原来的身体,老板你帮帮我啦!”
“那你刚才说你亲眼目睹了什么?”
苟孝仁很上道,忙举起一只爪子发誓,“除了老板一张帅得举世无双的俊脸,我什么也没有目睹,老爹他一定是老眼昏花了。”
孟老头吐血,“你你你……你这个叛徒!”
苟孝仁一抬下巴,“这叫时识务者为俊杰!”
“切!没原则,还是书生比较老实,他从来都不撒谎!”
“书生哪去了?”谢迟道。
“他跟唐大师在一起。”
“小白呢?”
“……”孟老头和苟孝仁对视一眼,同叹气,“还没有找到他。”
早饭过后,谢迟就离开了孟家,孟老头和苟孝仁一路跟着他,谢迟虽然嫌他们聒噪,不过他们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赶也赶不走,最后谢迟提出了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