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被北堂第五拽着走出去,说:“糖糖,咱们去店长家里吗?”
又是读心术……
北堂第五无奈的站定,两个人站在大马路上,北堂第五突然回身,伸手捏住卜凡的下巴,让他把头抬起来,卜凡吓得眼睫快速的颤抖了两下。
就听北堂第五说:“害怕什么?”
卜凡眼睫又快速的颤抖了两下,就听北堂第五说:“不许这么叫我。”
卜凡脑袋里木木的,又点不怕死的说:“可是这样可爱。”
北堂第五无奈的说:“我不想可爱。”
卜凡歪了歪脑袋,说:“可是我觉得可爱。”
北堂第五:“……”这什么逻辑?果然不能和醉鬼讲理。
北堂第五放开手,又带着卜凡往前走,说:“咱们去找安锋,让他查一下店长的住址。”
卜凡傻笑着跟着北堂第五走,说:“安老板好像百宝囊一样,什么都知道。”
北堂第五说:“他虽然是个驱魔师,不过做的是情报工作,知道的事情自然多。”
卜凡又傻笑着说:“不知道安老板回餐厅了没有,刚才在酒吧,我还撞到安老板和宋先生做羞羞的事情呢。”
北堂第五有些不相信,还以为是醉鬼脑补的,因为上次他就说安锋和宋梓阳是情侣关系,但是安锋是驱魔师,宋梓阳是吸血鬼,如果他们是情侣关系,那简直就是世界大战。
两个人到了餐厅,现在不是吃饭时间,餐厅里没什么人,不过他们走进去,很快有服务员招待。
北堂第五说:“我找安锋。”
服务员说:“老板在休息间,北堂先生您稍等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北堂第五说:“我知道在哪里。”
北堂第五已经熟门熟路了,他和安锋是老相识,以前也来找过安锋,所以带着卜凡就直接往里走了,服务员知道北堂先生是老板的朋友,就没有拦着。
北堂第五带着卜凡进了餐厅的里面,那是员工区域,普通客人是进不来的,两个人到了休息间门口,北堂第五还没有敲门,就听到“嘭!”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撞到了门板。
然后休息间里面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竟然是宋梓阳的声音,声音特别沙哑,说:“你大爷……别……别做了,真的要死了……唔!好……好舒服……安、安锋……再快一点,要……”
然后是安锋的粗喘声,笑着说:“嗯?想要?还嘴贱不嘴贱了?”
宋梓阳的声音直接哭出来,特别没起子的样子,一边哭一边示弱,说:“求……求你了……”
安锋的声音沙哑,说:“问你还嘴贱吗?嗯?回答我。”
宋梓阳的声音带着哭腔气的大骂一通,安锋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一遍,最后哭着改口说:“不了,不了!我错了……唔!”
安锋笑着说:“乖孩子,给你点奖励。”
北堂第五:“……”
卜凡立刻惊喜的看着门板,这会儿也不羞涩了,指着门板说:“你看,我没说错吧。”
北堂第五感觉自己的三观也被刷新了,里面的声音肆无忌惮的,两个人站在外面好一会儿,好不容易里面做完了,不过宋梓阳的嘴又开始乱讲话,安锋又要提枪上阵,好像又要来一次似的!
北堂第五可等不了他们再来一次,立刻抬腿,“嘭!”一声踹在门板上,板着脸说:“安锋。”
宋梓阳的声音差点喊出来,里面顿时乱作一团,两个人都不知道外面有人,而且还是北堂第五。
里面乱七八糟的响了半天,终于打开门了,只看到安锋,安锋倒是衣冠楚楚,只不过脸色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刚才耗费体力的缘故,还是因为“羞涩”的缘故?
安锋给他们开门,休息间里大冬天开着窗户,“呼呼”的风吹进来,吹得休息间冷的不行,什么旖旎味道都没有了。
宋梓阳脸色通红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极力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过他的二郎腿有点艰难。
一看就是宋梓阳屁股疼,所以二郎腿翘的特别诡异,心里把安锋凌迟了一百八十遍都不止。
北堂第五带着卜凡走进来,让卜凡坐下来,自己站在一边,打量了一下安锋,安锋被他打量的浑身发毛,咳嗽了一声,说:“北堂老弟,你找我什么事儿?”
北堂第五还没开口,卜凡已经坐在沙发上,他一坐下来,感觉沙发软软的,就想睡觉,眼皮直打架,说话更不经过脑子了,带着软萌的鼻音说:“糖糖不信安老板和宋先生是情侣关系……”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三个人全都蒙了,因为信息量有点大。
北堂第五是尴尬卜凡叫他“糖糖”,卜凡喝醉了酒就是太惹事儿,一路叫他糖糖就算了,到了别人面前还叫他糖糖。
宋梓阳差点炸毛,重点放在“情侣关系”这四个字上面了,顿时蹦起来说:“谁跟他是情侣?!我跟他才没关系!”
他一蹦起来,顿时觉得屁股疼,立刻“嘶——”了一声,然后才悻悻然的坐下。
而安锋比较纠结,先考虑了一下情侣关系四个字,又把关注点放在了“糖糖”这两个字上,不由得看了一眼北堂第五,又去看卜凡。
他上次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有点不一般,不然北堂第五也不会把卜凡引荐给自己,现在一看,昵称都用上了,而且这么“甜蜜”的昵称,北堂第五竟然没发火?
其实安锋不知道,北堂第五是发不出火来,一路上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在安锋的怔愣中,北堂第五咳嗽了一声,说:“我来是想让你帮我查个地址,”
安锋松了口气,说:“这个好办,你说吧。”
北堂第五让安锋去查地址,然后自己和卜凡坐下来休息,因为之前他们没怎么正经吃午饭,所以安锋给他们准备了下午餐。
卜凡只是想睡觉,已经不觉得肚子饿了,他手里拿着刀叉,一手举了一个,杵在桌子上,似乎在切面包,北堂第五还在奇怪,切牛排切时间长点还有理由,毕竟不太好切,一只破面包有什么可切的。
结果卜凡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差点扎进盘子里。
北堂第五赶紧欠身,胳膊一伸,将卜凡的头抬起来,卜凡“嗯?”了一声,迷茫的看着北堂第五,然后嘴里喃喃的说:“没事,我没事,没醉……没醉……”
北堂第五无奈的笑了一声,说:“你要是想睡,把刀叉放下,小心扎到自己。”
卜凡立刻手一松,刀叉“啪!”一声扔在盘子里,吓得旁边的服务员差点冲过来,卜凡扔下刀叉,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卜凡睡了没有半个小时,安锋就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地址,递给北堂第五,说:“就是这个,他名下只有一处房产,我还顺道查了一下这个人,他没有任何亲戚,父母兄弟,还有一个妻子,全都死了。”
北堂第五皱眉说:“怎么死的?病逝还是意外?”
安锋耸了耸肩膀,说:“都有,五花八门,毕竟人比较多。”
安锋说着,看向倒在沙发上睡觉的卜凡,刚想调侃北堂第五一句,卜凡突然“腾”的一下坐起来,说:“吃了!”
他说着,还伸手“砰砰!”的拍了两下桌子,声音很大,盘子里的叉子和刀子被拍的跳起来,发出“哐哐!”的声音。
安锋吓了一跳,没听懂他说什么,卜凡则是一脸懵懂,看起来还没醒过酒,脸上还挂着一股呆萌的愤怒,拍着桌子说:“那个……那个混蛋,肯定把他家人都吃了!”
虽然卜凡还醉着,但是卜凡说的话,的确也是北堂第五想的。
安锋奇怪的说:“吃了?这个人是食尸鬼吗?”
北堂第五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或许是一种叫‘狗’的物种,古犬封国的后裔。”
他这样一说,安锋立刻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犬封国?”
卜凡说:“咦?安大叔知道犬封国?”
安锋:“……”怎么自己突然变成安大叔了!
安锋的年纪,确实能当卜凡的叔叔了,不过安锋一直叫北堂第五是北堂老弟,北堂第五今年十八岁,卜凡十七岁,卜凡竟然叫自己安大叔,之前还一直叫安老板呢。
北堂第五不由得笑了一声,那眼神还颇为宠溺和纵容,说:“安大叔怎么知道犬封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