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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道森准将需要在曙光号上留守,所以这次代表荆棘军团参加这次礼成仪式的,是被认为鲁道夫左膀右臂的康纳德大校和鲍曼大校,以及一些亲卫队成员。
康纳德自从抵达宴会厅后就有一些心不在焉,而作为幕僚团首领的鲍曼则不能像他这么悠闲。因为在道森副官不到场的情况下,他必须肩负起军团的对外交好任务。
在喊了康纳德好几次都得到了懒洋洋的敷衍回应后,鲍曼果断地抛弃了好友……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Omega,说不定机会就在将军的礼成典礼上。
——粘粘喜气也好嘛。
转悠了大半个宴会厅后,大校终于发现了这两天让他有些坐立难安的身影。
他咳嗽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后,从一旁的侍者手里的托盘上拿起了两杯香槟,走到了角落处一个穿着白色.医师袍的人影处。
“那个……”康纳德什么开场白都没用,直接开口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弥赛亚转过身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对不起,”大校硬着头皮说,“前天是我认错人了,给你带来麻烦了。”
弥赛亚挑起了一侧眉。
在说出第一句话后,接下来的话就好出口多了:“我向你道歉!下次再也不会把你错认成别人了!”
弥赛亚的脸冷了下来。
——认错人了?
这边康纳德还在喋喋不休着:“你怎么可能是我的未婚夫人呢?他虽然和你长得很像,但是脾气比你好多了……”
弥赛亚的脸变得更冷了。
“来来来,一杯酒泯千愁……”大校把自己手里的酒杯硬塞到对方手里,“干了这杯酒,我们还是……”
他这句话没能说完,因为弥赛亚抄起酒杯动作干脆地泼了他一脸。
康纳德挂着一脑袋和一肩膀的酒水,一脸的茫然:“啊?”
弥赛亚泼了他一脸酒还不解气,劈手就把酒杯砸他脑门上了,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你这是什么意思!”康纳德喊,“给你提个忠告啊:脾气这么臭的话就算你是个Omega也嫁不出去的!我告诉你,虽然我不打Omega但这是要在你别惹我的情况下!”
弥赛亚被他气得头脑发晕,转身回来就夺过了他手上的另一杯酒。
康纳德是个Alpha,还是荆棘军团近卫营营长,那身手根本早就超过了矫健的程度,一个闪身就让第二杯泼向自己的酒水全部落了个空。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他边说还边挽自己的袖子,挽到一半又想起了对方的Omega身份,又讪讪地往下放。
弥赛亚冷笑一声:“我可以不记得你,但你敢认错我?”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凶的Omega了,比夏佐小少年都……”康纳德还在愤愤不平,结果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他顾不得去感受疼痛,就一把拽住了再次转身离开的弥赛亚,因为舌尖剧痛而结结巴巴、口齿不清地问:“你……你……你缩什么?”
“我说,”弥赛亚加重了“说”的读音,“放手!白痴。”
“你是米契尔?!”康纳德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不是,”弥赛亚拂开他的手,“他早死了。”
“那你记得我吗?”康纳德小心翼翼地问,内心突然炸开的喜悦烧得他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弥赛亚特别冷酷地说:“不。”
大校大喜过望,连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什么“臭脾气的Omega嫁不出去”的话都抛到脑后了,想都不想地就去拉弥赛亚。
Alpha的手劲都很大,他没费什么力气地就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去了,兴奋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我……”他想说“我找了你很多年了”,想说“我一直都很想你”,想说“不管你是个Beta还是个Omega我都想和你结婚”……半天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仅仅是把人重新拥抱入怀这个动作,就已经击溃了大校的所有理智。
几乎是抱住他的那一刹那,康纳德就确认了他就是米契尔的事实。
没有谁能更熟悉他的气息了,尽管有着医师袍和淡淡的药剂味道,但是在不醉酒的情况下,大校立刻认准了自己的人。
既然想不到说什么好,那就用行动表示好了……而且他这次既没有躲开自己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挣开自己的怀抱。
于是,飘飘然的康纳德低下头就去找怀里人的双唇。
弥赛亚伸手环住了他的肩。
因为他这个举动而幸福感爆棚的大校还没碰触到自己肖想已久、思念更久的柔软,就觉得肩膀和后颈之间麻麻一痛……
接着就失去意识地颓然倒地。
弥赛亚刚收回右手——他手心里扣着一支微型注射器——然后就看到夏佐一脸凝滞表情地看着他。
即便待在休息室里也觉得非常气闷的夏佐,本来是想要偷偷地溜出来透透气的,所以专挑角落之处走。
没想到……刚走到这里就发现牢牢抱着弥赛亚然后下一秒昏倒在地的康纳德大校。
“闭嘴,”弥赛亚说,“不然我告诉所有人你在这里。”
夏佐非常小小声地说:“他还活着吗?”
“死不了。”弥赛亚说。
“那好吧……再见。”夏佐果断地向后走,他实在有些怵这个打不能打、性子还很古怪的医生。
“你给我站住!”弥赛亚咬牙切齿地说,“我堵在这里就是等你的!你给我走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