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颜控,手控,足控,腿控,她今日确诊为臀控。
  要是搁在现代,她都得给伊恒的屁股买个保险,免得哪天伤着了。想到这种可能。应如风倒抽了一口凉气,真伤着了,她会心痛到捶床大哭!
  伊恒听到她进来的声音,连忙放开腿,扭头看去。他顺着应如风的视线,发现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屁股上,顿觉不妙,赶紧转了个身。正对着她跪坐在床上,把屁股藏得严严实实。
  “哪家君后天天不务正业,就会勾引人呐?”应如风脱下外衣随手一扔,几步就到了床边,压着伊恒吻了下去。
  她的手摁在他的背上,慢慢地发力。皮料真软呐,滑腻腻的,跟伊恒的皮肤是两种触感。也不知道打在皮衣上,会发出什么样的声响?
  伊恒双曈涣散,甚至忘了要闭上眼睛。他的身体软得像面团,被她慢慢地摁扁。
  他终于成功了吗?她的手好烫,皮衣变得又热又闷,凸起的锁骨上很快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皮衣吸了水不断缩小,口中的空气被应如风不讲道理地攫走,他快要窒息在热吻中,甚至忘了去回应她。
  应如风的手肆意游走着,隔着皮衣捏着木头一样的娇夫。见他没有反应,她大胆地向下伸去。
  伊恒眼中骤然有了神韵,为何陌生的亲密中突然出现了熟悉感觉?
  他猛然察觉应如风的手不知何时罩在了他的臀部上方,蠢蠢欲动。
  伊恒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向上提去,应如风即将得逞,哪肯离开?两个人就像拉力赛一样,推拉了起来。
  不管她的手往上往下还是往前,伊恒都愿意,唯独不愿意她的手停留在原地。
  但君上的意志哪是那么好改变的?他越不让应如风碰,应如风越想碰。
  应如风找到了一处最适合落印的地方,正要趁其不备打下去时,伊恒忽然抵着她的胳膊,趴了下去。
  啪的一声。她的手掌心没有传来弹软的触感,而是麻麻的痛意。
  伊恒侧脸上则多了一座五指山,指印清晰可见。
  应如风讪讪地说道:“你乱躲什么呀?”
  她伸手揉他脸,却被伊恒用力推开了。
  伊恒死死地咬着唇,几颗硕大的泪珠从他的眼中冒了出来,流过因为连日失眠而泛起青红的眼皮。
  他微红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应如风,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为什么要打我?你都不打别人,就知道打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伊恒越说越觉得委屈,倔强地不想哭,可眼泪就像叛变了一样越流越多,“你就知道窝里横。成天对外面的男人那么好,走路都不舍得让他们多走,会抱会揉腰。就对我下手就这么狠。你走,我再也不要讨好你了。”
  伊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每说一句都要哭喘好一会才能顺下气继续说话。短短几句话,他用了快一盏茶的功夫。
  字字控诉听得应如风心尖直颤。她这才意识到她把打屁股当情趣,但对方并不这么想,也不觉得享受,反而把她当成家暴女了。
  “以后不打了,别哭了,好不好?”应如风抚了抚他的肩,拿出帕子帮他擦眼泪。
  伊恒伤心到了极点,听她声音轻描淡写,一点悔意都没有,一把扬开她的手,“我怎么这么倒霉,嫁了你这样的妻主?”
  “你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嫁给你的恩人去。”应如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伊恒在赌气,笑着开起玩笑。
  伊恒瞪着两只红通通的眼睛,“是,早知道我就应该逃婚嫁给恩人去,她很温柔,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就算我做错了事情,她也不会骂我打我,顶多不理我而已。才不会像你这么野蛮。”
  她那天晚上对伊恒也没多好啊,怎么就让他这么念念不忘呢?应如风没来由地吃起自己的醋来了,“好,那你去改嫁给她好了,我不拦着你。”
  伊恒气得眼泪都呛进了气管里,猛烈地咳嗽了一会,举起枕头往应如风身上扔去。“走,你走!”
  应如风意识到改嫁这话对这个时代的男子来说确实有些严重了,接过枕头放好,温声道:“好好,是我说的不对,你不想见到我,我就走了,你冷静一下吧。”
  应如风抓起外衣风一般地逃走了。看来今晚是没办法在这儿过夜了,只能回自己的寝宫去睡觉了。
  一回到寝宫,霍青阳就出现在了门外,“咦,还真被君后赶出来了?才大婚几日就分房睡了?”
  应如风挺直腰板,“什么叫赶出来了?我那叫好女不跟男斗,让着他罢了。”
  霍青阳琥珀色的眸子变得魅惑,“不跟他斗,可以和我斗。长夜漫漫,今晚不如让我陪君上一起练剑吧。”
  江淼不知道从哪长了出来,“小主人,千影阁积累了不少消息,夜色还早,不如让属下向你汇报吧。”
  两人像是说好了似的一齐往门内踏去,无奈肩膀太宽,无法同时过去。他们互相挤着对方,都想抢先从门洞中挤过去。
  “伊恒都气成那样了,我晚上要是还跟你们练剑,他明天还不得把王宫掀上天?”应如风关上门之前,叮嘱了一句,“你们俩在外头守着,不许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