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艾草团是他自己特制的,驱蚊效果更好,本来是想拿来换下她的艾草,谁知这人白日根本没去找,弄得他只能直接点了。
应该不会吓到她吧?
院子里的人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一头雾水的举着油灯回了屋里。
放好灯,感觉怪怪的江薏重新开始抄书,抄了两排字,她突然猛地一拍额头。
艾玛,这不是艾草香吗!难怪耳边嗡嗡嗡的声音都没有了。
猜到这味道,江薏又举着油灯出了门,走到院子里围栏边,手掌压着围栏往远处村子里望了望。
难道谁家点的艾草飘散过来了?
不过孔家离自家百来米,点再多都不可能飘这么远吧!
猜不到原因她站了一会儿就回了房间,虽然不知道这味道哪来的,但现在没蚊子咬她了也不错,她真的是快被这些蚊子咬死了,又多又毒。
而且之前是没想起来,古代虽然没有蚊香但有艾草,明天她就可以自己去找了,不过这个是不是要晒干了的才能点燃,自己要不去找何芸要点?
一边想着事儿一边又接着抄了小半个时辰,江薏才收了笔,回床上睡觉。
月上树梢,空气中的艾草香夹杂着另一种奇异的味道,房里的人睡得更沉了。
一息后,半开的窗棂被完全打开,高大的人影轻巧的落在屋内,月光透过窗扉从他背后拉出长长的人影。
人影站在原地似乎有些踌躇,这样翻窗好像有些不妥,但刚刚那张白皙面颊上又红又肿的大包实在碍眼。再说都吹迷香了,不进去浪费了。
说服自己后,人影还是坚定的迈步进了屋内更深处。
月光透亮,屋内高高的架子床上挂着薄薄的床帘,床帘后侧躺的蜿蜒身躯隐约可见。
高大的人影走到床边,伸手拉住床帘,缓缓挑起。床里只着里衣的少女侧身睡着,脸上脖子上好几处红肿触目惊心。
人影眉头深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罐盖打开,里面深绿色的粘稠膏体散发出淡淡的药香。食指挑出药膏,伸向那可恶的红肿。
随着一处一处的涂抹,少女骨相优美的面容,在他指尖一寸寸的抚过。
空气燥热,细细密密的小汗珠弥漫在少女脸上潮湿粘腻,空气中不知是药香还是女子汗珠的暗香,熏得人头脑发晕。
他暗吸了一口气,指尖不住的发颤,少女滑腻温软的肌肤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触感。
他压着纷纷乱乱的思绪,专心上药,额间、面颊、耳边、下颚,然后是修长的颈脖……
沿入衣领深处的颈线让他喉头紧了紧,屏住呼吸继续上药。
颈边一颗、两颗、三……第三颗红肿半隐在衣领深处。
指尖一颤,还是缓缓伸了过去。
终于擦完药,他松了口气收回手,这时熟睡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伸手一拉,严实的衣领被扯开,胸前沟壑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嘶~砰!!”
一声明显的吸气声后,床边的凳子被猛的撞开,不过片刻屋里就空了人,只余窗扉在夜色中被撞得吱呀晃荡。
床上的人被惊得蹙了眉,奈何怎么挣扎都清醒不过来。
第二日醒来,江薏看着床边倒地的凳子,和打开的窗户,深深皱眉。
怎么回事?风吹的?还是家里进老鼠了?
穿上衣服,江薏出了门疑惑的在院子里转了转,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压下疑惑进厨房打了水洗漱。
略粗糙的布巾往脸上一放,江薏又怪异的放下布巾,伸手摸摸自己光滑的脸蛋。
这倒不是她自恋一大早摸自己的脸,而是昨晚上的被蚊子咬的包包去哪了?
对着水面照了照,不太清晰的人影面上看不出一丝痕迹。
——怪了,怎么回事?
从穿越来,这几日经常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事儿,这世界应该只是普通古代,没有带灵异或者奇幻吧?
超出常理的事让人无端紧张,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江薏只得压下心惊,先洗漱做饭。
吃完早饭,江薏抽空跑了趟村长家,要了些艾草回来,临近傍晚,江薏在屋里点上艾草,蚊虫顿时少了很多。但没一会儿江薏就发现这艾草并没有昨晚那不知哪飘来的艾草香有效,两米范围内还好,超过两米,还是隐有蚊子在飞。
又遭遇一件怪事,江薏压着疑惑,晚上多抄了半个时辰的书才去睡觉。
因为心里压着事儿,整晚江薏都紧绷着神经半梦半醒,稍微风声大点就立刻睁开眼睛,可惜给她制造灵异事件的人,正在被那一片白腻的肌肤所扰,心慌得不敢下山,哪怕她再惊醒,也不会有所发现。
————
壑山沟
前几日穆氿和穆家人表明不会嫁人后就上了山,穆老大一家在家等了几日,见穆氿真不回来,终于沉不住气了。
穆父愁着脸,哀哀啼啼抓着穆母,“妻主,阿氿真不回来了可怎么是好?”
穆母面色极差,但还是安抚的拍了拍夫郎的手,“别担心,我上山去找找,不嫁就不嫁,总不能家都不回了。”
之前她没想过阿氿真的这么强硬,连江秀才这样有貌有才又真心想娶他的妻主都不要。
果真从过军,性子都移了,哪还有以前半分听话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