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都觉得浑身难受，根本不敢想象作为当事人，池路斐看到消息会多么难受。
直播中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大家在《无限惊魂》剧组的群里飞速地刷着消息。
【@lucifinil池哥，你看不下去就赶紧下播。】
【@lucifinil池哥，你说几句话下播就行，别跟我们一起等十二点了。】
……
导演陶稻保看着这些消息，甚至都觉得不如提前结束这直播。
反正也快十二点了，该做的宣传也都做了。
剩下的……全看明天大家看完电影的反馈了。
导演陶稻保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在齐杷娱乐铺天盖地的营销下，虽然跟风骂惹人多，但是没多少人去看《无限惊魂》。
但这也只能听天由命。
谁也不知道观众心里怎么想的。
导演陶稻保在群里发了几条消息，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结束直播的时候，看完《无限惊魂》剧组群里消息的池路斐说话了。
“别急，”池路斐开口，那张好看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饶有趣味地说着，“马上就死了。”
池路斐说完，淡淡地扫了眼弹幕，继续开口。
“演技？”池路斐反问了句，尾音微微上扬，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甚至像是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
他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弹幕，像是跟本没把挑衅的弹幕放在眼里，漂亮的脸上带上了“这种问题还需要我亲自解释”的疏离和高傲。
池路斐本来没打算说太多，但刚刚看到导演陶稻保在群里的可怜发言，最后还是准备勉为其难地帮他们一下。
池路斐好脾气地直播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怼着，那胜券在握的随意感和漫不经心像是看向蝼蚁地不在意的感觉，却激起了更多人的反骨。
【妈的，突然感觉被挑衅了。】
【好狂，我到是要看看你能演成什么样。】
【池路斐是吧，你等着我看完电影来骂你！】
【笑死，别吹自己演技好了，你要有演技，我到时候躺平任骂！！】
【我也！！】
【我倒立洗头！】
……
“五，四，三，二，一。”
“时间到了。”
池路斐低头看了看表，帮着《无限惊魂》剧组说完本应该大家一起说的倒计时后，有些懒散地打了呵欠，对着飞快滚动的点了点头：“行了，都可以去看电影了。”
池路斐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弹幕挑了挑眉，那张漂亮的脸上带上了生动而张扬的笑意，眼神却让人产生了“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蔑视感，对着弹幕挑衅般地说着——
“有些人，连电影都不看。”
“……还配骂我们？”
第30章 勇闯内娱第三十天
池路斐的话一出, 导演陶稻保的嘴有些惊讶地张大了。
想到刚刚自己在群里发的那些话，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知道了池路斐为什么要这么说。
最简单淳朴的激将法，此时确实是最直接有效拉动票房的方法。
……很勇。
但是好象又很符合池路斐此时的气质。
弹幕也被池路斐刚刚的话点燃了。
【他在挑衅我们, 我不能忍！】
【看电影是吧，等着, 我现在就看, 看完我回来骂不死你们！】
【等着，我这就去看, 有种明天你也这么狂！】
陶稻保看着这些弹幕，隔着屏幕看着池路斐，表情中带上了些感动。
之前《无限惊魂》被齐杷娱乐买黑水军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直接趁着流量自黑, 然后用激将法或者干脆直接吸引一些专门吐槽电影的博主去看, 进而让口碑逆转。
但他想了许久，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受不了一开始那铺天盖地的黑评，更害怕抵制太多，电影院会直接调整，降低《无限惊魂》的排片。
所以直播他还是尽心尽力地解释了, 因为有水军搅浑水的缘故，陶稻保也不知道收效到底怎样, 去看《无限惊魂》的人到底会有多少。
陶稻保想象过很多种池路斐上线直播的方式。
可能会崩溃, 也可能会对骂。
但他没想到池路斐居然会看到他在群里发的消息后直接帮忙开大。
跟池路斐一起拍了不少天的戏，陶稻保对池路斐也算是熟悉。
但他从来没见过池路斐刚刚直播时的那样的眼神, 那样的表情。
在他心中, 池路斐一直都是一个演技很好, 背景神秘，长相好看的演员。
甚至因为对方过于好看的长相和看起来有些柔弱的那张脸, 再加上在片场里时有些天真但真诚的眼神，让他们整个剧组都很喜欢池路斐，甚至看到他的黑料会不自觉地想护着他。
即使看过池路斐之前试图跟左达思单挑的视频，他们依旧心疼池路斐。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毕竟当时的池路斐，表情虽然张扬，气势跟现在却不太相同。
陶稻保感觉自己很难形容池路斐刚刚直播时的眼神。
他见过那么多人，总觉得这个眼神不应该出现在池路斐这种柔弱气质的年轻演员身上。
浅淡的，蔑视的。
像是看向蝼蚁一般。
这是……绝对强势的上位者的眼神。
他甚至觉得那简直就不像是人类的眼神。
这眼神中其实没什么过多的情绪，甚至连表情都没传达很多，但就是会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仰视对方的感觉。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臣服。
导演陶稻保甚至觉得，如果《无限惊魂》这部电影的世界观中有那种亦正邪的神性角色，看向人类的眼神……应该就是这样的。
他看着弹幕，甚至觉得自己即使作为《无限惊魂》的导演，看到池路斐这样的眼神，也会忍不住去看电影。
陶稻保想了很多。
下播后，他感动地打开《无限惊魂》的剧组群聊，想感动地对池路斐道谢的时候，却发现群内已经有不少人刷屏了。
画风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我开始还有点担心池哥状态，现在我只想说池哥好帅！！】
【啊啊啊池哥再多骂两声！我听爽了！】
【我也，完蛋，听的我口水乱流（擦口水）】
【池哥是真的帅！！池哥下次直播挑衅的时候让我给你再做个造型！绝对更帅！！】
【别了别了，现在已经够帅了！再帅我怕咱们直播间被举报涉清色.情……】
【还真别说，网友们还怪正直的，居然都没什么其他的表示。】
【那是齐杷娱乐买的敬业水军，真路人网友们估计大多数都睡了。】
陶稻保：“……？”
你们在说什么？
他那偌大的正常剧组，好不容易撑完直播，怎么都疯了？？
而网络上，直播才刚结束没多久，音符视频软件上，突然就出现了刚刚直播的短视频剪辑。
“时间到了。”
“有些人连电影都不看。”
“……还配骂我们？”
池路斐的直播片段被单独剪了出来，配上了带着鼓点的背景音乐，显得更加迷人又危险。
刚准备睡觉的夜猫子刷到瞬间不困了。
【卧槽，刷午夜场刷出什么好东西来了。】
【大数据终于懂我了！！】
【啊啊啊啊我的号终于养好了！终于能在合适的时间刷到合适的帅哥了！！】
【草，好久没看到这么对胃口的了！】
……
即使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因为池路斐过于好看的那张脸，过于挑衅与蔑视的那句话，配上音乐剪辑过后，反而带上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才发布没多久，热度甚至直逼擦边视频。
甚至连评论都比那种午夜帅哥擦边视频还要大胆。
【果然还是这种无意识的帅更戳我，那种故意拍出来的，显得太刻意太油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看其他的擦的视频没感觉了，原来我居然好这口（兴奋地到处乱爬）】
甚至不少看破文的闻着味也过来了。
【我就说怎么会刷到这个视频，我狠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