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她觉得对方这次好像尤为——激动?“可以吗?”手指扫过她的脸颊,把打湿的长发别到她而后,语调好似一如既往的平和,他问。
  缠绕上他手指的长发,对上淡淡的伴随着从鼻间呼出的灼热,金色的赤瞳在黑暗中投射出幽深的光,让她无端感到一阵心悸。
  不由自主的抓紧身下的绒尾,仰着头,清雅的梅香包裹着她,身体变得很轻,灵魂的重量在这一刻化作虚无。
  什么,可以吗?
  脑子像是喝醉酒一般,有些宿醉,暖潭内过于充裕的灵力让她再次变得醉醺醺,他压着她在岩石璧上,光洁的背脊抵触光滑的石壁,即便不会感觉粗粝,但冰冷的触感还是叫她精神一震。
  吻顺着她的脸颊缓慢落下,轻柔的压在她的耳垂和脖颈,一点点,慢条斯理的进食:“梨奈——”
  他又低声唤了一声,尾音近乎于无。
  “什么?”浑身酥软,她有点不习惯这个姿势,四肢完全无法借力,甚至会不由自主的落下。
  带着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是在研究如何把她拆吃入腹,他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两个字,一瞬间,好似被被人点了一下,浑身气血往上翻涌,脸色涨红。
  狗,还是犬妖狗!
  杀生丸顺着她的眉眼缓慢往下亲吻,冰凉的唇落在鼻翼上,温软滑腻的后背。
  “梨奈。”他又叫了一声。
  清清冷冷的嗓音,却叫她听出一股撒娇的味道。
  她完全预料不到,之前还勤勤恳恳走偏门的杀生丸,为什么突然就想走大门了。
  是窗户不好走,还是天台没开好?让他竟然放弃了口头奖励,选择了单刀直入。
  气血上涌,再加上暖潭中氤氲而起的雾气,让本就通红的脸颊像是染了一层胭脂,红到可以滴血。
  一抬头,迎面对上细长凤眼,浑身上下都成了不可触碰的禁区,被他一碰,就软成了水。
  唇瓣在她脸颊扫过,软成水的身体再一次绷直,浑身僵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杀生丸却坚持想要得到答案,似乎有着十足的耐心,目光迥然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躲闪的眼神,勾起嘴角,殷红的唇瓣像是染了血色。
  不带任何刻意的温柔和诱/惑,仅仅是平静的盯着她,甚至没有一丝不满,却让梨奈莫名的有些心虚,甚至左右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答案似乎已经有了。
  杀生丸心情异常愉悦,比起杀死强大的妖怪,亦或者得到强大的武器,此刻的愉悦更令他有一种被充盈的满足。
  时轻时重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唇瓣,缓慢轻允,她挥手想要挣脱,却被绒尾轻易禁锢住,双手被压住。
  吻顺着唇瓣往一侧偏移,在她唇角亲了亲,低沉沙哑,酥酥麻麻:“不行?”
  即便知道她的答案,但偶尔也会恶趣味起来的杀生丸,固执的想要得到她亲口的允诺。
  这在曾经的他看来是一种极为愚蠢的行为。
  但此刻,他却沉溺其中。
  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心跳像是栓了八匹骏马,在心头狂跳,梨奈干脆头一歪,闭上眼,当做听不见。
  她想,但她怕。
  一想到那个可怕进行时,再想到犬类的特殊结构。
  乖顺的闭着眼,带着一股摆烂的姿态,别说了,让她死吧。
  这和死有什么区别?
  在杀生丸看来,她此刻就是无声的默认,勾起嘴角,手指扫过她的脸颊,蜷缩于绒尾之中平日里清冷的面庞染上娇弱羞涩,白皙如玉的脸颊透着绯色,叫他轻易想起近日来令他愉悦的一切。
  气血下涌,杀生丸把她纳入怀中,不是横打抱起,而是托着她的臀部,往上一掂,梨奈红着脸,伸手拽紧他的绒尾,埋在其中恐惧又不安。
  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害怕,面红耳赤。
  突兀的,杀生丸弯腰把她横打抱起,湿哒哒的绒尾顺势缠绕在她的腰上,来不及反应,近乎本能的抱住他,暗流涌动,被水打湿的半身,精壮有力的胸膛线条曲线分明。
  活色生香。
  杀生丸低垂着眼眸,眉眼温柔的注视着她,目光缱绻。
  指尖轻描淡写的在她肌肤上研磨,似有若无的触碰,心痒难耐,背脊绷的笔直,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脊骨缓慢摩挲,白脂如玉般爱不释手。
  谁也没继续开口,却又带着心知肚明。
  他缓慢探身,主动撩拨着她,梨奈微微一缩,还未退缩,舌尖被卷起,刺痛传来却无法挣脱,缓慢缠绕,轻微的允吸中带起一丝丝战栗。
  不愿被他掌控,梨奈反客为主,察觉到她主动缠上,杀生丸眼中闪过一抹戏弄之色。
  ……
  几只幼犬被扔回西国,随意的处理了下伤口后被凌月仙姬召见。
  月光下,面容冷峻的王高坐于王位。
  成功化形的幼崽缓慢走上大殿,眼神中不再天真,带上了对力量的渴望。
  有那么一瞬间,透过几小只认真的表情,她好似从荏苒的时光里看到了年幼的杀生丸。
  第一次化形时满身狼狈却倔强的抬起头。
  已经过了快三百年了啊。凌月仙姬微微叹息,视线落在四小只的人形上,笑了笑,懒散的靠坐于王位之上,语调散漫中带着玩笑的意味:“杀生丸和梨奈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