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魏然也行礼。
  而沉鱼却没行礼,她转过头来,看向晋九怀,只在藩篱下勾了勾唇,见过陛下。
  晋九怀一身便服,宽肩窄袖,身上代表身份的玉佩也拿下了,显然是微服私访。
  或者跟踪她
  沉鱼眸底微动,唇角又勾了勾。
  玉妃,这是何物?晋九怀不解。
  这一块黑色物体,闻起来有炭味,但是非石非铁。
  之前看晋聿神神秘秘,甚至动用了汴州的锻造兵器的铁炉晋九怀以为慕沉鱼私下冶铁可这,是什么东西?
  焦炭。沉鱼道。
  晋九怀,有何用?
  沉鱼笑笑不说话,酒楼已经被晋九怀的禁卫们清场了,她拿下藩篱,露出一张明艳娇媚的脸。
  看向窗外,她又淡淡的回晋九怀,烧火。
  晋九怀把焦炭带回宫,交给宫里那些工匠研究。
  慕沉鱼那边,晋九怀有些苦恼,却也知道,现在就算他道歉,慕沉鱼也不会原谅他,她好心看他,他却险些把她掐死。
  这是把慕沉鱼得罪狠了。
  这真是稀奇!这天下竟然还有敢生皇帝气的妃子
  偏偏,晋九怀现在对慕沉鱼充满珍惜。
  她若是男子,他定封她一个三品官。
  可她是女子皇后?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们要打个商量,不圆房行不行
  沉鱼准备出宫了。
  她现在有钱,有地位,没必要一直在宫里刷晋九怀好感。
  远香近臭,偷不如偷不着,从来这个道理
  陛下,玉妃娘娘请您去未央宫用晚膳。王顺笑得合不拢嘴,悄悄的在晋九怀身旁禀报。
  而晋九怀面前跪着一个工匠,那还剩半块的焦炭,呈在晋九怀面前,用黄花梨木的盒子盛着,如同至宝!
  晋九怀,知道了!你退下吧!
  工匠当下应喏,退下。
  而晋九怀摩挲盒子,视线的望向那盒子中的半块焦炭。
  烧起来火焰更烫,稳定持久,若用来冶铁,必出神兵利器!
  这炭,竟比铁还珍贵,如果能锻造出大量神兵利器,那一统六合,指日可待
  晋九怀眸里严肃,摆驾未央宫!
  红酥手,黄藤酒。
  融融暖意充斥在整个未央殿里。
  陛下~一袭红裳,肤色如雪,沉鱼眸里含笑。
  她乌云般的发髻上插着金色步摇,她步履轻移,这步摇就在发间微颤,如星月交辉,衬得那雪白脸庞越发奢靡妩媚。
  红唇含笑,沉鱼行礼,带着晋九怀在桌后,给自己和晋九怀布菜、斟酒。
  您来的正好,这饭菜刚刚好,果酒也温热了~
  我敬陛下~沉鱼盈盈笑着,眸光里盈满了星月,那眸尾弯起的妩媚,迤逦出一派妩媚,像极了人间富贵花。
  那雪色的手执起酒盏,仰头便一饮而尽。
  随后,她又含笑的看向晋九怀。
  晋九怀进了未央殿,被这暖融的热气一熏,又有沉鱼唇角勾起,妩媚绝色,在他面前含笑敬酒,晋九怀还没饮酒,便已经有些醉了。
  玉妃神智尚存,晋九怀知道自己酒量浅,半杯就醉,不能和沉鱼对饮。
  可低沉的嗓音刚从薄唇吐出,沉鱼俯身在他薄唇边偷吻一下,她手上一滑,露出内里一件更单薄些的红裳,雪白腰身和领口在晋九怀眼前若隐若现。
  她足尖轻旋,折腰去了殿中。
  陛下,嫔妾
  为您跳支舞吧~温软的嗓音,含笑的眸。
  这绮丽氤氲的暧昧,竟是美得晋九怀明知不妥,却不想打断。
  红裙翩然,纤腰柔软,染了丹蔻的指尖就像是灵巧的雀,而女人眸光潋滟如织,温软的落在晋九怀身上,她那雪白的腰身和长腿在衣裙下若隐若现,偏偏又只是些许窥见,那红唇勾开浅浅笑意,荡开便是万分妩媚。
  晋九怀不知觉间,抬手,饮下那盏果酒
  忽然间,沉鱼失误,脚下一跌,她来不及惊叫,晋九怀已经反应迅速,把她捞在怀里。
  陛下~温软的唤,那眸色秾丽,雪肤细腻得没有一丝瑕疵,而晋九怀的手揽在沉鱼纤腰上,只是触着,便仿佛是陷在她柔腻的肌肤间
  抬头,沉鱼含上晋九怀的薄唇,又攀着他脖颈,勾着他启唇。
  不知是酒醉了还是心醉了。
  晋九怀箍着沉鱼腰身的手,渐渐紧握。
  温香软玉,满室生香。
  未央宫外的宫人们,悄悄退避开。
  那娇媚温软的呻.声,羞得月儿红透了脸,灯影阑珊,一室旖旎。
  晋九怀没想到事情那么打脸,一直以来,他恪守不动后宫一草一木的原则,就这么被慕沉鱼一盏酒打败了。
  第二天,晋九怀想起正事。
  他伸手去揽沉鱼,却发现,帐里早已经空了,甚至枕被间都是凉的。
  一张纸在他手下,上面盖着他的私章和沉鱼的私章。
  和离书!
  三个大字触目惊心。
  晋九怀倏地坐起,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他中衣下,胸膛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背后微微火辣,是昨夜纵情时沉鱼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现在痕迹尚在,人却不翼而飞,睡完就跑!
  【九哥,一别两宽,各自生欢!勿念。慕沉鱼】
  在情酣时,晋九怀向沉鱼吐露过自己的小字,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