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有极高的忍耐力，可以将人的基本需求降到最低，阿福拜托了他帮忙盯着布鲁斯，他就寸步不离，每分每秒都守在布鲁斯的床前盯着他，不去休息，不去上厕所，要不是布鲁斯身边各种东西都不缺，他甚至可以一口水都不喝。
即便布鲁斯安排菲诺去为他取什么东西，阿尔弗雷德猫也会被留在原地，只要这只猫叫哪怕一声，都逃不过那对敏锐的耳朵，菲诺会在瞬间远程附身到阿尔弗雷德猫身上，如果布鲁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或许还能得到“菲诺牌”猫猫蹭蹭，可如果某人的双脚哪怕一根脚趾落在地上，菲诺就会立刻现身，然后瞪着那对漂亮的蓝眼睛，直到某人双脚都老老实实回到床上为止。
菲诺是不太会说什么劝告的话，可谁又能在他的蓝眸注视下坚持和他唱反调呢？
掌握一切的管家侠微笑致意，隐于幕后。
于是，当中午阿福上来为两人准备午饭时，无所不能的蝙蝠侠刚刚进行了第24次失败。
看菲诺被阿福哄着回屋吃饭，布鲁斯一脸黑线：“阿福……”
“哦，布鲁斯老爷，我真高兴还是在床上看到您，而不是某个黑漆漆的蝙蝠洞。”阿福丝毫不在意，他动作优雅的掀开餐盖，一水的营养餐食，最显眼的还是摆在正中的一整杯绿色的蔬菜汁。
“阿福，我很健康，不需要额外的蔬菜补充。”布鲁斯死死盯着蔬菜汁，好像这样就能让对方消失。
“布鲁斯老爷，躺在病床上的人和‘健康’并无关联，或许您需要菲诺少爷陪同就餐，鉴于他早晨完成的工作是如此的出色？”
布鲁斯默默举起蔬菜汁，一饮而尽。
午餐时间很快就过去，布鲁斯心内计算，阿福下午要去蝙蝠洞为晚上的夜巡做准备，菲诺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或许他可以跳过这两人的监视，成功离开房间。
想到这里，布鲁斯把餐盘一推，滑进被子里，做出要午睡的假象。
作为精通各类武技的战术大师，布鲁斯早已将自己的五感都锻炼到远超正常人的极限，他虽阖着眼睛，但还是能听出阿福收拾餐盘、开门关门的动静，在心里默默倒数了200下后，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就对上了趴在天花板的另一对蓝眼睛。
布鲁斯··蝙蝠侠·韦恩好悬一口气没捯上来，他忘了，家里新添的小家伙是个能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甚至可以调整心跳呼吸来欺骗仪器的娃。
“菲诺……”布鲁斯无奈了，他总算明白阿福为什么放心离开，他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布鲁斯困在床上。
菲诺从天花板上轻巧跳下，又跪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他。
布鲁斯恨不得举双手发誓：“菲诺，我不会乱跑。”
菲诺根本不信，他拿出眼罩耳塞两件套：“睡觉。”
“菲诺，我现在睡不着。”
简单，菲诺又掏出mp3：“我唱。”说罢，他用被子把布鲁斯裹得更严实，还学阿福拍两下，借着伴奏，开始一首接一首的摇篮曲大合集。
布鲁斯窝在被子里，又想笑又欣慰。
菲诺的声音很好听，乐感也好，他轻声哼出的摇篮曲在耳边缓缓飘过，将人带入一种放松的氛围中。
布鲁斯实在怕了菲诺，只好闭上眼睛，随着他的旋律渐渐舒缓神经，沉入深层次的睡眠中。
这一场睡眠的质量之高让布鲁斯苏醒时一时间都无法反应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看到阿福的身影。
“菲诺呢？”
“菲诺少爷在您床边也睡了一觉，现在应该被达米安少爷带去看新养的小兔子了。”阿福回身，微笑道，“菲诺小少爷的歌声很好听，您的睡眠很安稳。”
布鲁斯失笑摇头：“你早就料到了阿福。”
“我想不得不提醒您的是，我和菲诺少爷相处的时间最久，他对音乐很感兴趣，唱歌也很有天分。”
“不需要你提醒我阿福，为菲诺打造一个练歌房吧，就在舞蹈房边上。”
“已经在做了。”
布鲁斯坐起身，锐利的眼睛看向阿福：“你在提醒我另一件事，是吗阿福？”
阿福收起笑意：“是的老爷，菲诺少爷很担心你。”
“我想您很清楚，能让菲诺少爷在柜子外睡着会是什么情况。”
“自您受伤以后，菲诺少爷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他的神经高度紧绷。”
“老爷，我无法劝说您不去做蝙蝠侠，但我至少可以满足菲诺少爷，让他能够看着你。”
“鉴于他很快就要成为蝙蝠家族的正式成员。”
布鲁斯看着他，想到蝙蝠洞里正在打造的制服，想到那双连眨一下都不舍得的眼睛，他的心里酸涩又熨帖，好像挤了一个大号橘子一样。
“谢谢你阿福，今天晚上，让菲诺守在我身边吧。”
他没办法让这个孩子放弃，至少，他可以让这个孩子守在这里。
第27章 雪中的演出
今天，哥谭下起了雪，这也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距离阿普斯加入韦恩家，也超过了半年。
就在前些时日，布鲁斯带着阿普斯正式办理了户籍登记，他的姓名也变更为apus·wayene。
有韦恩家备书，阿普斯曾经的“黑户”问题就跟不存在一样，同样，为了和被小丑绑架的少女菲诺区别开，登记的性别被固定为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