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梁时木告诉程澈两人,说景岁在鎏金会所工作,学校弄不了她,自然可以在外面弄她。
鎏金会所是姜家地盘,他们设法将姜朝槿引来,有姜家人保驾护航,就算闹出人命也有人担保,有何惧怕呢?
说干就干。
宫晨的父亲是怀民医院的副院长,搞点药实在是太简单了。
程澈包下鎏金会所,梁时木准备好拍摄器材,就等主人公上场。
结果,一切安排全都付之流水,他们谁也没想到姜朝槿和景岁的关系竟然会那么好,为了保护景岁,将他们的阴谋戳穿,威胁他们再敢动景岁,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程澈和宫晨不敢惹姜家,但梁时木不会轻言放弃。
他明面上动不了景岁,那暗地里谁又能真的金蝉脱壳?
梁时木盯上了景岁的另一个舍友。
葛菊,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最好掌控。
他打算利用葛菊的身份,待到一个稳妥的时机,将景岁彻底搞定,届时,哪怕姜朝槿再喜欢景岁,也不会要一个被人轮/奸,情/色/视频满天飞的女人。
就当他付之行动的时候,他的计划再次被打乱,景岁先行对他下手,带着葛菊这个贱/人搞乱了他和星尚装饰的联姻。
自打遇到景岁,梁时木没有顺心顺意过一次。
一个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婊/子,竟然一次又一次惹怒他,耍弄他,她是不是真以为他可以毫无底线的忍让她?
不可能!
梁时木要让景岁付出代价,让她知道惹怒他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梁时木一直等着景岁一个人来上学,终于等到了今天。
姜朝槿有事去了老宅,景岁只能自己来南大上课,他知道景岁会从侧门出校,坐地铁回到梨花苑,所以他带着三名保镖在侧门围堵。
景岁是个难啃的骨头,梁时木知道,但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警惕和敏锐。
她竟然察觉到了他安排的三名保镖,还贴身带着手术刀,将他划伤。
那挥刀时用的力气和速度,如此狠辣的架势,仿佛是要割断他的喉咙一般狠厉残忍。
今天的暴雨猛烈,狂风呼啸,裹挟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又冷又痛,梁时木狰狞扭曲的脸在电闪雷鸣下犹如恶鬼附体一般恐怖。
他要折磨景岁,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梁时木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场地,别克在大雨中疾驰,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越来越稀少,街道两旁也逐渐荒凉僻静,只有滔天炸裂的雷雨声将人心惹得骚乱。
但此刻,剧烈的撞击声盖过震耳欲聋的电闪雷鸣。
“卧/槽!玛莎要撞过来了——”
司机惊诧的声音未落,别克就被奔驰而来的玛莎狠狠地一撞,车身猛烈晃荡,在街道上偏移出几米。
车里所有人都被撞的歪七扭八。
梁时木感觉身体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哪里都痛。
大雨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那辆玛莎的车牌号,却能看清此刻景岁的神情。
景岁的嘴巴被缠着,可眼神却亮的惊人,她眼里那诡谲又荒诞的笑意,透着赤/裸裸的疯狂和傲慢,让梁时木如遭雷劈。
他脑海中浮现一个让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念头。
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
梁时木抓住司机:“赶紧掉头!”
司机立刻转动方向盘,刚要踩下油门,后面不知何时冒出一辆黑色路虎,直接撞了上来。
“啊——”
别克又被狠狠地撞开,直接漂移到马路的路沿石上。
梁时木脑袋撞到挡风板,剧烈的疼痛让他大脑空白一瞬。
“老板,他们...他们是谁啊?”
司机神色惊骇,看着将别克包围的三辆黑色路虎。
梁时木揉了揉额头,看向车前的三辆路虎以及停在后面的玛莎拉蒂。
在这一刻,他终于看清玛莎拉蒂的车牌号。
他咬着牙,嗓音颤抖:“姜!朝!槿!”
路虎走下来一名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他手拿一把黑色雨伞,走到玛莎旁边,将伞打开。
男人打开车门,雨伞倾斜,一双小白鞋踩在湿哒哒的柏油路上,仿佛给此刻阴暗压抑的氛围增添了一缕灿然松弛的光线。
梁时木双手颤抖,紧紧握住衣摆,惊惧的目光,死死地刻在姜朝槿身上。
雨伞将朝槿的身影全部笼罩,男人站在雨里,跟随着朝槿走向那辆别克。
朝槿站在车门前,嘴唇微动。
梁时木只能看到朝槿的嘴唇在动,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下一秒,一把安全锤狠狠地砸在车窗上。
击打的一角如同蛛网一般向边缘破碎裂开。
梁时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旁边的男人又砸了一锤。
嚓——
车窗彻底碎裂。
男人毫无顾忌的探入车里,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把扯着梁时木的领子给他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