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没听到景岁的话,此刻的他沉浸于自己即将暴富的喜悦中,他激动的拉开袋子拉锁。
景岁眼睛一眯,从兜里拿出注射剂,拔掉盖帽,抬起手,在景盛愤怒的咒骂声,用力往下扎去。
袋子里有钱,但都是冥币。
这是景岁给景盛特意准备送他上路用的冥币,她这般孝顺,定然舍不得景盛在下面过得穷困潦倒。
景盛没想景岁会拿冥币糊弄他,他顿时火冒三丈:“臭婊/子,你特么敢骗老子,看我唔…”
景盛还未看清楚打他的人,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后备车厢里。
景岁震惊的看着抓她手腕的人,嘴唇颤抖:“…朝…朝瑾?!”
朝瑾将她手上的注射剂拿下来,语气玩味:“你现在的胆子可真大,都想杀人了?”
“过量的□□会致使心脏麻痹,京郊临岸经常会有冬泳的人,你打算给景盛注射□□,把他扔进大海里毁尸灭迹吗?”
系统:【滴,黑化值上涨5%,此时景岁黑化值为45%!】
景岁僵在原地,感觉从脚底到头顶一阵恶寒:“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景岁,我问你,从始至终,你把我姜朝瑾当成什么人?”朝瑾反问。
景岁一怔。
朝瑾逼问:“陌生人?校友?朋友?还是女朋友?”
景岁呐呐道:“…女朋友。”
“女朋友?”朝瑾冷笑,“有你这么当女朋友的吗?”
“不论你是遇到何种困难,你都瞒着我,自己私下解决,你到底把我立于何地?”
“你说你喜欢我,想和我永远在一起,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朝瑾语气加重,低吼道:“我问你,你特么在做什么?”
景岁嘴唇颤抖,眼睛瞬间发红,泪珠划过脸颊,她战战兢兢道:“…我…我只是想…”
只是想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去爱你,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小要求,她都做不到。
“你只是害怕被我发现你的身世如此凄惨,你的父亲如此卑劣不堪,怕你自己连累我,怕我嫌弃你的一切,从而放弃你,不要你了,对吗?”
景岁听到了自己的急促声,如此猛烈,将海风都盖住。
伴随着激烈的心跳声,她终是无法忍耐,不可抑制的大哭起来。
她狼狈的坐在地上,哭喊道:“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活着,为什么…不可以?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为什么…总有人让我不好过?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景岁抬头,注视着朝瑾,空洞的目光似无底的深渊,泪水止不住的流出,声音嘶哑,破碎不堪。
“朝瑾,我不懂,我是什么罪该万死的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觉得人生好上那么一点点…”景岁扯着嘴角,笑容苦涩悲惨,手指比划出一点点的空隙,“…仅接着就会遇见铺天盖地的坏事和坏人,他们步步紧逼,他们想要逼死我啊……”
从小到大,景岁所感受的恶意要比她感受的善意多的多,同学、老师、路人…那些人明明跟她不熟,为什么还可以随意欺辱她?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彼此喜欢的爱人,她也留不住…
朝瑾蹲在景岁面前,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将她搂在怀中:“景岁,你可以依靠我的,我就在这里。”
她抓着景岁的手放在脸上,“你摸摸我,我就在你身边,有血有肉有体温,我可以成为你的依靠,为你遮挡一切风雨的笼子。”
“你说过要当我的金丝雀,永远被我关在笼子,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反悔吗?”
景岁看着朝瑾眼中的怜惜和心疼,满目疮痍的她正在被朝瑾一点点修复。
她紧紧抱住朝瑾,泣不成声,恳求道:“朝瑾,求你…救救我…”
朝瑾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温柔,似是在冷冽的海风下为她修葺一道城墙。
“好,我救你。”
系统:【滴!黑化值降低40%,此时景岁黑化值5%。】
景盛被水浇醒,他清醒过来,刚要咒骂景岁,却被眼前的几名黑衣壮汉给吓得心脏一抖。
“你们…你们是谁?”
不会是景岁找来的打手吧?
朝瑾挑眉:“你该认识我的。”
景盛闻声看过去:“你是…景岁那个特别有钱的朋友?”
朝瑾:“对。”
她招手,男人拿出三个箱子扔到过去,“这里是五百万,我替景岁出了。”
景盛惊讶:“你替景岁出五百万?这些不会还是冥币吧?”
朝瑾耸肩:“你可以自己检查一下。”
景盛信不过,打开箱子一看,确实都是人民币。
他激动不已:“好好好,五百万我收下了。”
朝瑾指着前面景岁开来的大众:“五百万太重了,那辆车你直接开走吧。”
景盛没想到朝瑾这么慷慨:“好,没想到景岁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她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朝瑾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景盛把五百万装入车里,立马驶离京郊临岸,
保镖们看了一眼朝瑾,立刻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