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婉眸光一凛,喝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回门日慕衍行为何不在?知婉去寻夫君为何见到了慕衍修?”
摆了下手继续道:“将你们所查到的事如实说来,如若有误本夫人担着!”
“是,少夫人!侯爷夫人,二爷二夫人,三爷三夫人,这些是三位公子在兰桂坊所用的银两……”
两个汉子拿出查到的证据,一五一十说出所有,顿顿了话看向慕军。
“二爷这是您的,我们并无意追溯二爷去处,是他们无意说出。”
慕军闻言坐不住了,起身喝道:“混账!主子的事你们也敢妄议,好大的胆子。来人,将他们重罚五十大板撵出府!”
扯着嗓子喊着人,夏知婉猛然看向他,“二叔若没去过,为何有人说?知婉查此事是为了教训夫君,并无他意……”
慕衍之行为不端,挥金如土,娶妻当日公鸡羞辱她,回门日更是见不到人影,她没脸面不打紧,但不可纵容夫君。
得知慕衍之去了兰桂坊,她便亲自去找,谁知遇见了慕衍修知晓三位公子在兰桂坊的巨大开销。
与夫君争执一场,才将他带回温书,夏知婉红了眼泪无声的往下落。
“武安侯府家大业大,自然不由知婉劳心,可知婉与夏知画打了赌,将武安侯府的产业翻倍,自然要查账。
这些账册清清楚楚记着每一笔开销,二叔三叔当就无愧?当真要大房养你们一辈子,你们可是有产业的。”
姚春香闻言,气急吼道:“夏知婉,你一个晚辈有何资格指责长辈?夏知画与你打赌我们怎不知?”
贱人嫁进来事事不断,现在还查起账来,这是要断了我们财路,分家不成?喝着夏知婉,眸光扫了一眼柳云秀。
柳云秀眼尖,一眼就对上了,便附议道:“你没本事管住衍之,算在我们头上,你好歹毒的心。夏知婉,你刚嫁进来两日就想着分家吗……
大哥大嫂,你们看看啊,她就是一红颜祸水,搅得武安侯府不安生,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呜呜呜,泪眼婆娑活不起的样子。
周延福瞧着时机已到,拱了拱手,“侯爷,老奴有话说,府中事务老奴从不敢疏忽,这些虽是世子支配,但并非他一人所为……”
每一笔账目几时支出用在何处,周延福讲的明了,之所以今日才说,是不想众人离心。
待看见夏知婉查账时,他心底动容,便说了此事,“老奴从未不尊主子,老奴愿受责罚。”扶衣跪在了地上。
二房三房想反驳也没了底气,羞臊的想钻老鼠洞,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视人更不敢言语。
武安侯看在眼里,打心底泛凉,这就是他的手足,敢做不敢当,冷声一笑。
“都没话说了?那长兄来说,知婉所做是长兄默许的。”
慕军慕水闻言,抬眸看向武安侯,眸光闪着疑虑,唇瓣紧抿着,怒气冉冉升起。
武安侯眯了眯眸子,赫然大笑,“怎地,兄长做的有错还是你们自私?一次次忍让,换来的是你们戳我的心。
今日起,武安侯府由夏知婉来掌管,谁有异议?”一掌打在桌上,起身敛袖,凝视着两兄弟。
第32章 姚春香拉三房下水,夏知婉应了赌约
本侯本想着赌约完成再决定,可你们给脸不要脸,还这般仇恨与我,那便早做决定,一了百了。
武安侯从未想过对至亲下狠手,可他们满是憎恶的眼神,让他的心彻底冷到了谷底。
难道他们就没有心没有脑子,想过这一切,会有败露之时,本侯就该被人欺骗。
五指收紧,面色越发的冷凝。
慕军看在眼里惊得一抖,随即呵呵一笑,“她是商贾之女又如何,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打下诳语兄长就这般信任她?”
“大哥,三弟从不想说爹偏心之事,可谁人不知三弟在慕家不受待见,就连我儿也是如此,这决定三弟不服!”
慕水自认为家产分的最少,如若夏知婉掌家,他怎好意思谎报开支,多拿银两,即使拉下脸面,也不会再给他。
老父亲做的决定他本就心有不满,正好武安侯提起,他怎会不旧事重提。
说着他与柳云秀的日子如何难,柳云秀闻言,嘤嘤落泪,“云秀是愿意占小便宜,可那也是因铺面盈利不好,才为之啊。”
“我们铺面看似流水不少,可也有亏空的时候,骑虎难下只能硬挺着,大哥大嫂不经商,自然体会不到我们的心酸。”
姚春香见柳云秀拿盈利说话,自己怎能不插上一嘴,只要说的感人,这事就不能成。
夏知婉在有本事,没见着盈利都是空话,没人脉的死丫头还能银子翻倍,呸,做梦去吧!
四个人一堆唾沫星子,各说各的理,总而言之,就是不答应夏知婉掌家。
武安侯气的心口刺痛,沉沉坐在椅子上,伸手指着他们,“爹何来不公?
爹离世前谋的官职,你二哥不喜官场拘谨,选择经商,是你没有胆量放弃了官职。
还有你们,你们均是商贾之家,竟说不善经营,武安侯府迎娶你们聘礼哪一个不高于旁人……”
陈年旧事倾泻而出,聘礼几何,姚春香柳云秀双亲病故,他一人揽下所有,风光下葬双亲。
三个孩子到了读书的年纪,他又是一视同人,安排在最好的学堂,束脩他一个人出,十几年从未间断过,这都不知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