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监控?
  沈鹿眼睛亮了亮,“那个监控我们能看吗?你放心,我没有带任何录像仪器进来,毕竟门口那个扫描仪,已经扫描过我跟顾淮了,不是吗?”
  刘管家听到沈鹿的话有些震惊,这会议室从大门到这里,一共有三道门,每道门里都藏着一个扫描仪,专门为了防止有心人带着录音器,或者微型摄像头进来。
  但是扫描仪隐藏的十分隐蔽,甚至不把门拆了,露出里头的电线,不然根本没人能看得出来。
  刘管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沈鹿。
  沈鹿面容平淡,提到扫描仪也好,提到死人也好,都是淡漠的,好像这些事情,根本引不起她情绪的波澜。
  只有在听到王建的事情能有进展的时候,才会多出些期待的神情。
  他看向顾淮,发现顾淮明显是以沈鹿马首是瞻。
  顾淮发现刘管家在看自己,歪了歪头,“怎么了?是监控不能拿出来看吗?”
  刘管家摇了摇头,只说,“监控能看,就是画面有些血腥,如果大师能接受的话,我可以现在给您播放。”
  沈鹿摆了摆手,“没事,这些事情我见的多了,一点限制级画面,算不得什么。”
  她撒谎的,活在二十一世纪,除了电影,能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顶多就是见过几个出车祸血肉模糊的鬼罢了。
  刘管家心下一惊,但面上不露,他伸手按了一下会议桌上的按钮。
  很快的,沈鹿跟顾淮就看见会议室的尾座处,一个足足有两米长,一点五米高的显示屏慢慢的降落下来,三分钟之后,显示屏彻底降了下来。
  刘管家又调试了几下,很快的,屏幕亮了起来,里头出现了画面。
  屏幕被分为了一个九宫格一般,沈鹿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监控视角。
  因为是私人展览馆,所以占地面积不算特别大,大概即使五百平方左右的空间,九个监控全方位无死角的包围着展览馆,正如刘管家说的,没有任何地方有缺漏。
  监控里的展览馆十分清晰,像素很好,沈鹿能看清展览馆的玻璃橱柜里面的各色金银器具,书画藏品,古董花瓶,应有尽有,中间摆着佛头最大,也最引人注目。
  不过她更关注的是周卫国跟王建这两个人。
  监控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1:00。
  刘管家暂停了显示屏,对着沈鹿跟顾淮道,“九点钟是周卫国跟王建换班的时间,之前的录像,专业人员也看过了,都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而现在这段,是从周卫国还有王建上班,一直到出事后,专业人员过去处理问题,一共是五个小时四十六分钟。”
  他介绍完,又播放起了监控,监控并不是原速播放,而是看重要程度而划分倍速。
  比如周卫国跟王建在21:00——23:50这两个多接近三个小时里,监控都调成了五倍速,很快的就略过了,应该是不甚重要。
  显然,这段录像是经过专人处理的。
  从23:50分开始,倍速便变正常了,沈鹿看到到了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周卫国跟王建坐着休息,两人像是在聊天,因为显示屏里,监控很清晰,所以沈鹿能看到他们的表情。
  只见王建愁眉苦脸,像是在跟周卫国抱怨什么事情,动作幅度略微有些大。
  周卫国却跟他不同,他沉默了一会,而后他伸出手去,指向了一个方向,神情有些严肃,甚至还透着疑惑跟微不可见的恐慌。
  第45章 佛睁眼
  显示器里的周卫国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他整个人停滞了将近一分钟,嘴巴张的老大,久久合不起来。
  等他回过神,王建的身体已经涌出了大量的血,周卫国背过身跑了出去,很快的他就脱离了监控的监视范围。
  而后又过了六分钟,七八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走进了展览馆,他们拿着仪器,像是在展览馆采集样本,还有人端详研究着王建的尸体。
  再过半个小时,采样的人离开,而后就是穿着警服的人过来,还有刘管家跟在他们身边,像是在交涉。
  最后,王建的尸体被带走了,而那些血液也都被清理干净,水晶灯也被警方带走,展览馆光洁亮丽,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显示屏上的画面结束了。
  顾淮看完监控,伸了伸懒腰,靠在了靠椅上,沈鹿则是眉头紧皱,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刘管家问她,“沈大师,顾大师,你们看出什么不对了吗?”
  沈鹿皱着眉头道,“刘管家,如果我刚才没说错的话,你们是不是销毁了证据。”
  刘管家叹了口气,“警察来看过了,他们把这件事定性成了意外,我们能清理血迹,这并不是销毁证据,而是做基础清洁。”
  他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过两天就要举办展览了,如果里头还保存着血迹,怎么能用来招待客人呢。”
  顾淮看沈鹿还要说些什么,他伸手抓住了沈鹿的手,暗示般的扯了扯。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过两天就要举办展览,所以我们要在这两天之内,搞定你们觉得的,邪门的事情对吧。”
  他跟刘管家说完,又转过头,对着沈鹿使了个眼色,嘴唇微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沈鹿会唇语,自然看得明白。
  他说的是:“咱们是来赚钱的,不是破案的,不用追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