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抱着企划案笑眯眯地出去了,经过陆悠身边的时候还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毫不意外地引来谢牧川警告的一道咳嗽声。
陆悠上前几步,瞪着谢牧川,也不说话。男人在他的目光里被审视了两分钟,才听陆悠道:“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投资一个偏远的小镇,做好加工、运输、包装和宣传,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仅赚不到什么钱,有可能还要倒贴。
影响政府规划,则更需要谢牧川去卖面子、欠人情。
而谢牧川会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
如果说谢牧川有读心术,那一定是在陆悠面前才能发挥作用,尤其是在陆悠情绪不再外露以后。
谢牧川先给陆悠吃了一粒定心丸,说:“也不全是为了你。”
他继续道:“地方经济要发展,居民想要更好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市、镇政府想宣传,只是找不到渠道,拉不到投资。而我正好出现,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平台。再说,这个镇子本来就是候选之一,我只是助推了一把。”
“你想要我感激你,欠你人情吗?”陆悠皱起眉头。这么大的情,就算把他拆碎卖了,也还不起。
“我只是希望你开心。”谢牧川走近,在助理刚刚摸过的地方又摸了一把,像在用自己的气味进行掩盖。
“你喜欢这里,我也陪你一起喜欢。你在意那些人,我也希望他们能过得好。生意越来越好了,不是吗?”在陆悠显出不快之前,谢牧川及时收了手。
陆悠无法反驳。他的确没理由去干涉谢牧川的决定,也不能阻止小镇居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任何人做这件事,他都会感激和敬佩,只是因为对方是谢牧川,他才这么不自在。
下班后,他整个人扑倒在被子里,努力忘却今天发生的种种事件。
可他刚趴下没多久,谢牧川就敲响了他的门。
整层楼只有他们两户人家,不用想都知道来的会是谁。
他没好气地打开门,看到谢牧川又端了两盘菜过来,伸手递给他。
自从那日崩溃大哭以后,男人就变得殷勤了不少。哪怕陆悠一次都没吃过这些饭菜,男人还是乐此不疲地做好了送过来。
陆悠恍惚间觉得自己养了个田螺老婆,总是时不时出现,包做饭,还包家务。
果然,谢牧川的下一句话就是:“你有衣服要我洗吗?”
“没有。”陆悠回道。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需要我打扫卫生吗?”谢牧川又问。
“不用。”陆悠说完就关了门,把一脸讨好的男人关在了外面。
但有时也有累趴的情况。
小镇要完善产品输出,加工厂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许多附近镇子的人都过来务工,街道上的生意又好了不少。相应的,陆悠的工作量也增加了,常常忙到很晚才回来。
回到家后,他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起,更不用说打理个人卫生了。
男人又来咚咚咚地敲门,问他要不要家政服务。
陆悠脑子一迷糊,就答应了。
等他打了个盹醒过来,男人已经在卫生间里一脸幸福地给他洗内裤了。
疯子。如果不是知道谢牧川的性子,或许陆悠都要骂一句变态了。
不对,依他床上的那些玩法,骂他一句变态也不过分。
看到他开门,谢牧川手上动作没停,还叮嘱道:“你再睡一会,我很快就洗完了。”
说完,又换了一盆水,开始给他搓袜子。
看到他这幅欠揍模样,陆悠很想一脚踢过去,但他忍住了。他怕谢牧川忍不住抓着他的脚啃。
换了三年前,他绝对想象不到谢牧川会为他做这种事情。即使是现在,他也无法理解男人白天出去指挥新公司运作,晚上回来给他做家务的恐怖精力。
但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当他习惯谢牧川给他提供的便捷后,他就自然而然地不想动手了。
于是男人借着浣洗衣服之机,获得了短暂进出他家门的机会。
陆悠知道男人在越界,一点点侵入他的世界。他知道这样很危险,但被温水煮着的时候,也的确舒服到不想动弹。
谢牧川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尤其是在他把这一套用在追人上的时候。
比如,他会借口工作忙不过来,让偶尔得空的陆悠去帮忙喂兔子。
陆悠不愿意帮他做事,却也不忍心让兔子挨饿,总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老老实实上楼。
渐渐的,兔子也熟悉他的声音了。每次他一喊“啾啾”和“笨笨”,那两只就争相恐后的跑过来,排队给他摸。
就算被他按着剪指甲,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挠他。
陆悠甚至会忍不住想,要是哪天谢牧川又把他甩开,或许他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心情,而是这两只兔子的归属问题。
他算是明白那些用孩子捆住妻子,然后去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的想法了。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下意识代入了“妻子”的角色,又立马感到一阵恶寒。
果然,变态是会传染的。
那两只兔子跟他熟了以后,便旁若无人地在他面前舔毛、骑2跨、交2配。
陆悠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强行分开看了一会,确认是两只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