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刚开始第一天,周韫就起了个大早,周时钦的手还环着周韫腰,迷迷糊糊地揉眼间,周韫就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让他被迫开机。
两人虽是以一种不能明说的方式确认关系了,但这种关系就像夏娃亚当的禁果,不能言说。
周时钦一直很委屈,和妈妈晋升到情侣关系快一周了,只是偶尔接个吻,抱在一起睡个觉,其他的什么都被周韫明令禁止。
也就和周韫戳破保护膜的那晚,他在意乱情迷时用手指让周韫爽了一下。
韩月梅这几天要来,关系不能让外婆知道不说,搞七天“地下恋情”更是让肉体关系得不到进展了。
此刻被周韫捏着鼻子从发呆状况里强行拉回来的周时钦有些怨气,拉着周韫的手就是贴上自己的小腹。
隔着薄薄的睡衣,周韫抚摸到了周时钦的肌肉线条,还没等周韫反应抽手过来,迎接她的就是周时钦铺天盖地的吻。
少年温热的唇像是漂泊在外的游子终于找到了皈依,在流连的时候迎到了周韫的一个巴掌。
“滚,去刷牙。”
暧昧的气息只需要爱人的一个眼神,和一个触即若离的吻。
洗手台上,周韫的睡裙垂落铺满大理石质的桌案,她仰头伸出白皙纤长的脖颈,任周时钦的吻落在上面,情意绵绵。
本来没有晨勃的周时钦,早在耳鬓厮磨和交换薄荷味儿呼吸的间隙暗暗硬了。
他的手撩开睡裙的下摆,悄悄钻进里面,带着烫意的大手贴上了周韫的胸。
因为在家里,周韫并没有穿内衣,周时钦轻易地就将哺育他母乳的奶头掐住。
周韫轻哼一声,双手撑住周时钦的肩膀,向上提了一下身体。
这下意识逃离的动作让周时钦更加得寸进尺了。
他凑近周韫的耳朵,“我帮你换衣服吧,妈妈。”
周韫洁白无瑕的胴体裸露在周时钦面前,她的小腹因为羞耻泛着浅色的红,周时钦蹲下,用舌头在周围留下湿热。
往日的周韫绝对不会纵容周时钦如此得寸进尺,但她知道国庆期间韩月梅要来,好不容易碰上的双休可以过二人世界,周时钦虽然肯定不会埋怨外婆,但心里还是失落。
就当是安慰孩子了。 周韫纵容地想。
“周韫,你想要吗?”
周时钦的唇终于离开,他仰头看着早已经陷入情潮的周韫。
“我希望你也喜欢这样,而不是因为要纵容我,委屈自己干不想要干的。”
周韫睁眼,手指抓着周时钦柔顺的头发。
“你还没成年。”她迂回的回答让周时钦眼睛一亮。
“好。”
周时钦起身,手指抚摸过周韫的耳朵,再次贴上来和她接吻,洗手台的水龙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他单手捧了一掬水,冰冷的湿意落在周韫的后背,她一个激灵,苦苦支撑的头枕在了周时钦的肩膀上。
“靠我近点吧,妈妈,我是热的。”
他是火热的,是永远赤诚的,周韫甚至担心自己会被灼伤,又担心有些冰冷的她会扑灭这团新生的火焰。
两个人吻的忘情,吻的难舍难分,像是诀别的情侣,又像是不被世俗认可马上要浪迹天涯双宿双飞的可怜人。
周时钦滚烫的肉棒贴上周韫的小腹,马眼处有浓浊的液体蹭到了周韫的内裤上,哗啦啦的水声里,仿佛混进了其他的杂音。
一冷一热的交融,让周韫都有些飘飘欲仙了。
“热吗,还是冷的?告诉我妈妈,我想知道。”
周时钦像是求知欲很强的小孩,一边摩擦一边询问周韫的想法。
他一直这样。
周时钦小时候,周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他相处是周韫毕业以后。
大学毕业后,她活的没那么束手束脚了,导师苦苦挽留想要她继续读研,可她却渴望早日的经济独立,毅然接下了新月传媒抛来的橄榄枝。
那年过年,家里依旧冷清,只有叁个人,韩月梅担心周韫被说闲话,所以过年向来都是没有什么好事的七大姑八大姨的。
周时钦踩着个凳子帮韩月梅包饺子,周韫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就笑了。
可笑着笑着,她突然有些想哭。
本来周时钦懂事听话是个很值得高兴欣慰的事情,可那一瞬间对家庭的愧疚就要把她淹没了,她居然真的哭了。
周时钦听到啜泣,疑惑地转头,他拽了拽旁边擀面皮的外婆。
“姥姥,姐姐回来了。”
他那时候还在被骗周韫是他的姐姐,虽然他什么关于周韫的事情都不知道,但小小的脑子里装的人很少,却装下了周韫,知道她是每年回来陪他们一起过年的姐姐。
周韫胡乱抹了一把脸,准备迎接韩月梅的嘘寒问暖。
好像只是一年没见,韩月梅又老了,脸上皱纹都变多了。
她满手面粉,有些激动地走出厨房,看到周韫拿着行李箱站在那里都愣住了,笑容只是一点点变大,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去拥抱自己的女儿。
周韫主动去抱了韩月梅,母女二人虽是没说一句话,可爱和思念都在这个拥抱里了。
“姐姐爱吃的酸菜馅饺子,我包的。”
饭桌上,周韫看着周时钦小大人的模样被逗笑了。
周时钦趁着韩月梅去拿醋瓶,拉着周韫悄悄说:“姐姐吃了喜欢的饺子,可就不要哭了,姥姥说过年哭哭会影响来年的运气。”
周韫嘴硬:“我没哭。”
周时钦显然不信,哼哼笑了,“我看到你的眼泪了,有眼泪怎么可能没哭,我想知道姐姐,告诉我嘛。”
虽然有些阴阳怪气的味儿在里面,但周韫的情绪还是迅速调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