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应急通道去了顶层。
  金叶洲一进门,就扯住了江娜,将人箍在自己的怀里,语气沉重的道:“藏香之所是什么?怎么王嘉诚能吓成那个样子?”
  江娜也不想瞒他的,可是这个地方是要在十几年后才能爆出来的,在此之前一直风平浪静的,她如果说出来了,要怎么给金叶洲解释她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所以她只能装傻,“哎呀洲哥哥,你干嘛,我胳膊都扯痛了,我就是诈诈他的,哪里知道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不经吓,好饿啊,快点宝宝在踢我了,我好饿!”
  她挺着肚子就往金叶洲脖子上挂,殊不知狡黠的表情,都被金叶洲尽收眼底。
  有心想要继续问的,终究还是摇摇头,晓得这回是套不出她的话了。
  江娜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骨子里的硬气却是一直在,她很多的时候都是不想去计较。
  一旦她决定远离的人,就再也不会在意了。
  即便是遇见了,装模作样的寒暄都不会有一句。
  比如江文远一家。
  江娜甜甜一笑,她当然知道金叶洲现在介意什么,不过,她不打算让他介入进来。
  最多三天,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她就会将一切能告诉他的,全部告诉他。
  换了一身衣服,吃了饭,就去找白姑姑。
  白姑姑开了门,穿了一身白色的改良旗袍,有些宽松,眼睛也是红肿的。
  看来白姑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释怀。
  “姑姑你若是改变了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不,是他先背叛的,我介意的,你懂我的娜娜,我有洁癖,我接受不了他了,如果说年轻的时候,按父母安排的随便找一个看得过眼的人结婚,哪怕他这人在外面养女人,我都能接受,因为我对他没有感情,可是王……,他不同的,就算失去了记忆结婚生子,我也是不能接受的。”
  江娜默默的走过去,倒了一杯水,转圈冲了一圈杯子,接了一杯温水,点了些许的蜂蜜,轻轻的放在白姑姑的面前。
  “那,何先生……”
  “他只是我弟弟的一个朋友,纯粹是帮忙的,我和他不可能有什么,我和任何人都不能有什么,娜娜,我该怎么办?我坚守了三十多年的爱情世界,崩塌了……”
  “崩塌了,你知道吗?”
  白姑姑抱头缩在沙发上,娇柔脆弱的仿佛一触即碎。
  江娜没有说话,在对面坐下,她懂得,她怎么会不懂。
  因为他早年而去,没有柴米酱醋茶,没有争吵龌龊,留下来的全是精选的回忆,全是完美的,然后这个人突然回来了,也是他的回来让白姑姑整个记忆中的美好世界,崩塌了。
  就算是他,也不行。
  能打败回忆的人,没有,也不会有。
  所以如果说年轻的王少爷对于白姑姑来说是最美好的爱人,而现在的吴念祖则是一坨狗屎,想要污染这片纯白的世界。
  所以白姑姑接受不了!
  换作是她,也接受不了吧。
  白姑姑哭累了,一口气喝了水,江娜扶她回房休息。
  出门就遇见了金叶洲。
  金叶洲神情莫名,“你的电话,温青的。”
  语气有些踌躇,欲言又止,始终没有问什么。
  江娜拿了电话,回拨过去。
  温青:“当真?”
  “当真!”
  夜里,万籁俱静的时候。
  一条矫健的身影,敏捷的穿行在酒店的上方,如履平地。
  他准备撬开窗户的时候,窗户却轻轻的打开了。
  一个精灵一般的女子,就站在窗口道:“杨先生,晚上好。”
  他看到这样灿烂的笑,有些愕然,随即一把手木仓抵住女子的脑袋上。
  “你就是江娜。”
  “是我,杨先生料事如神!”
  那人听了她的话,额角青筋直跳,手枪狠狠的抵住她的头,道:“你是谁,为何学了她的样子说话!”
  江娜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她却不能露出一丝丝的惧意,眼前的人手段狠毒,是真的敢下手的。
  “你想要找的人,估计现在整个华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哪?杨先生确定不想聊聊?”
  那人眼底猩红的一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梦里寻芳踪,千里念罗裙!杨先生这句诗,你可听过?”
  那人手里的枪落在窗台上,发出吧嗒的沉重的声音。
  “她在哪儿?”
  声音颤颤的,人也颤抖着。
  “想要知道她在哪里?我有三个条件,杨先生可能答应?”
  “说!”
  别说三个理由,就算是一百个,他也能答应。
  “杨先生不能为藏香阁做后盾,撤回所有的布防,您也要在天亮之前离开华国!”
  “可以,这是一个,继续!”
  “其他的我没想好,想好再联系她吧!”
  江娜将手里一直把玩的卡片递给他。
  “不怕我拿了消息,不认账了?”
  “杨先生手下遍布各地,如果真的要赖账,我一个小女子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更何况我和她是好朋友,我出事了,她也会伤心的。”
  那人默了半晌,看到卡片上的地址,不敢相信的道。
  “她这么多年来,都在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