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澜与楚兰溪,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围观的姑娘们都是精心打扮过,一个个如花似玉,盯着场中的少年俊才们,尤其是投在温时澜和楚兰溪身上的目光最为火热,不断激动的呼喊着:“温公子温公子!”
  “楚大人!看过来,楚大人!”
  热情的挥舞着手中的帕子,想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温时澜早已经适应了走到哪里都掷果盈车的架势,没有什么变化,专心作诗,小小诗集对他来说如鱼入水,怡然自得。
  司南已经有些醉意,脸上泛出淡粉色。
  醉意加持,文思泉涌,笔耕不辍,一会儿一首诗,一会儿一首诗,惹得众人惊叹不止。
  只是楚兰溪看起来很奇怪,脸色苍白,眼下还有青黑,好像几个彻夜未眠。
  楚兰溪看到他便对他笑笑,然后起身离席向他走来,起身便可看见,他腰间挂着,他送他的香囊。
  他一动,秦玉这边附近的姑娘们都发出一声花痴般的尖叫声。
  “楚大人!”
  今日众目睽睽之下验证他让福安传出去的话,就凭这四周姑娘们含羞带怯看楚兰溪的爱慕眼神,他的货还不得卖脱销啊。
  秦玉看着他:“师兄,你不舒服?”
  “师兄没事。”楚兰溪抿唇一笑,如同绽开的一朵扶桑花,妖异的艳红中透着一股子凄美哀艳。“只是近几日偶感风寒,无伤大雅。”
  “师兄公务繁忙,还要多注意身体。”
  楚兰溪眸子翻出温柔,拉起秦玉的手:“玉儿的吩咐,师兄一定铭记于心。”
  洛枭跟上来,看见楚兰溪拉着秦玉说话。
  感受到他的出现,楚兰溪也向他看过来,两人相望,似乎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暗流,在二人之间席卷开来。
  明明不熟悉的二人,看着彼此的眼神,却同样的杀气凛冽。
  楚兰溪的目光中渐渐露出怀疑。
  上一世他们虽然共事一主,但忠奸有别,立场不同,互相看不惯对方的行事,新仇旧恨,暗中刀光剑影,数不尽的厮杀,是为宿敌。
  重生一世,此时他们的仇还没结到那么大,但如今一对视,他们便从彼此的眼神中察觉出不一样的东西,意识到对方不一般,有了怀疑。
  秦玉心情不好,并没有凑太多的热闹,选择直接下山回国子监。
  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洛枭并未打扰他,只远远地跟在后头。
  下山的路上,突然听见两个年纪稍长的男人凑在一起谈论。
  “大理寺乌台一案原本罪犯已经签字画押,这件案子就算尘埃落定,可不知怎么回事,前几日犯人又翻了供,非要喊自己是冤枉的,还说自己是被屈打成招,主审这件案子的楚大人可不得受牵连。”
  “怎会如此?”
  “听说已经好几天没睡觉,翻查案宗,将所有的涉案官吏都挨个审了个遍。”
  “官场上的是是非非太多……”
  第22章
  听到议论的内容,秦玉不由感觉奇怪,楚兰溪的能力出众,谨言慎行,从来未曾出过差错,况且有爹保着他,谁敢触他眉头?
  他如今遇到麻烦,难道是爹故意的?
  他是哪里惹到爹不高兴了?
  嘶,上辈子好像也没遇到这事儿吧。
  看来因为他的改变,很多东西也随之改变,和以前都不太一样了。
  不过,他倒是乐得见他们师徒反目,省得这一辈子再被他们连手算计。
  回到国子监,好几天未见的福安乐呵呵的冲上来抱住他。
  福安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quot;少爷,我们发财了!
  兰花香囊供不应求,卖到千两银子一个,都不够卖!quot;
  这些早在他意料之中,尽管他讨厌楚兰溪,但是楚兰溪的魅力还是不容置疑的,秦玉笑道:“这是自然的,辛苦你了,让店里的大家伙都加把劲,这一段时间忙过去,重重有赏。”
  “欸,好!”福安连忙答应下来,然后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几根艾条:“少爷,近来天气潮湿闷热,为防湿邪毒虫,这次回来我带了一些艾条,为您房间熏香。”
  秦玉脸上的笑容消散下去,拦住了他的动作:“不用,我不在这住了。”
  福安惊讶:quot;啊?不在这住,为什么?
  没听您提起过这事儿呀。quot;
  秦玉脸色沉了下来,“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在这住了。”
  “那少爷您要去哪儿住?奴才帮您收拾东西,搬过去。”
  “不必收拾。”
  晚上,秦玉抱着枕头被子找到了司南。
  正在整理床铺的司南和他的室友见到秦玉抱着枕头被子而来,十分惊讶。
  司南看着秦玉怀里的枕头被褥:“秦玉,你这是?”
  “我不跟他住,打今儿起我跟你住。”
  司南与舍友对视一眼,秦玉口中的他不用说他们也能猜到是谁。
  这俩人怎么,又闹矛盾了?
  司南的舍友叫王雯,身形瘦弱矮小,但是文质彬彬,性格十分温和,对于秦玉的请求很爽快地就一口答应下来。
  司南自然没有意见,国子监的床够大,别说三个人,五个人都能睡得下,何况他们三个身形都瘦弱。
  司南和室友往边上挪了挪,给秦玉让出位置来。
  司南睡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