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红烛光熹微暧昧,两人的发丝相缠。
  一个想法萦绕上心头,他心脏怦怦直跳。
  “抱歉,我……”宋砚星话刚说一半,就被他大胆的动作惊得顿住。
  青年颤抖的手一点一点解开宋砚星玄色的腰带,然后是他的外袍,最后温热的指尖伸进下方……
  生涩的不得章法,又有最为简单的技巧。
  ……
  一声闷哼,青年收回疲乏无力的手,邀取夸奖似地道:“我是不是……”然后就被人捏住后颈吻了上去。
  男人略带薄茧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揉着青年细嫩的后颈,带着暗哑:“魏大人,很厉害。”
  话落,唇齿交融间愈发得侵略,强势的掠夺怀中人的气息。
  意乱情迷间,青年撑着他的胸膛,说什么也要在上面。
  “我刚帮你了,这是等价交换。”衣衫尽褪的青年抬头看他,眸光潋滟,眉目尽是自得。
  宋砚星微怔,也不他原因,依着他道:“好。”
  在上面,也真的是字面意思的在上面。
  青年撑着身下人的胸膛,小心翼翼地坐下,刚吃下一点,就疼得眼睛溢出水光。
  后悔了,根本不像书上说的那样轻松。
  他抿紧唇,悄悄看了一眼宋砚星,敏锐地捕捉到他一闪而过微微上扬的嘴角,未出的话直接哽在喉咙。
  自己要求的,绝不认输。
  窗外的树枝被微风拂过,簌簌作响,室内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青年的额间不断冒出细汗,没过一会便不动了。
  宋砚星坐起半身,把人揽入怀里,神情动容。拇指抚过青年的唇,轻轻笑了下,然后薄唇贴近他的耳边,悄声低语的哄着,接着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的眉心、鼻梁、唇角,最后温柔的吻住他的唇。
  红烛摇曳,满室旖旎。
  -
  七曜域。
  失踪已久的域主回来了,人是满面春风,就是走路姿势略有些怪异。
  逃回域主府的青年松了口气,正想在凳子坐下,想到什么,又立刻站起身,应付着两位护使的询问。
  “域主,这一年多你怎么没了音讯?”
  “域主你到底去哪了?”
  “域主饿不饿?我去叫人备菜。”
  莫淮一顿输出,说完没等人回答,就冲去厨房安排,只余下说好要统一战线,共同审问的慕承泽一人。
  慕承泽弯了弯眼,一击要害:“域主和剑尊见过面了吧?”
  青年,也就是脱去伪装的危诏,心虚地移开目光:“谁要见他了。”听到自己声音后,急忙闭上嘴,拿起茶几上的水一灌而尽。
  开口声音沙哑,还穿了平时嚷嚷着硌脖子的高领衣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对劲。
  “这样嘛,”慕承泽也不拆穿,“那域主就好好休息吧。”
  危诏暗暗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天,他睡得昏天黑地。
  终于一天早上,被看不过眼又十分有毅力的莫淮喊起床运动,危诏满脸怨气,坐在花圃旁一下一下地揪着花。
  好不容易把莫淮忽悠走,他给幸存下来的花浇完水,正准备回房继续睡,旁边就走来一个人,是慕承泽。
  “域主,是打算睡个回笼觉吗?”
  危诏警惕:“是又怎样,你不会也要像莫淮那样给我安排运动吧?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
  “噢,好吧。本来想和域主说个最近风靡大陆的八卦来着,但看来还是睡觉重要。”慕承泽叹了口气,准备转身就走,“还是和剑尊有……”
  “等下,我不睡觉了!”危诏把人拽住,“我勉为其难听一听。”
  自从回来后,危诏就没出过门,自然听不到什么八卦。
  “听说魔教覆灭的那天,剑尊遭人暗算,幸得一人所救。”
  “暗算的手段不光彩,剑尊被人所救,也破了道身。那人可能惊慌就跑了,但后面还是被寻到了。”
  寻到了?
  他本人在这呢!
  “然后呢?”危诏咬牙切齿。
  “自然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了。”慕承泽笑道,“听说万剑宗已经在择选吉日了。”
  危诏要气炸了。
  那夜疼的是他,爽的也是他,竟有人臭不要脸的冒名顶替。
  “诶,域主你要去哪?”
  “去找人算账!”
  慕承泽摇晃扇子,好笑的看着那道气呼呼的背影。
  “域主呢?不会又去睡觉了吧?”莫淮端着危诏指定要喝的绿豆汤,后知后觉自己被人支开了。
  “这次不是去睡觉,”慕承泽说,“是去追求爱情。”
  莫淮:“啊?!”
  -
  万剑宗。
  危诏走出传送阵,疾步如飞的踏进飞羽阁,随手抓住过路人的袖子,问道:“宋……剑尊在哪里?”
  过路人即是飞羽阁的执事官林尧,他看了眼危诏,也不诧异:“尊上在主殿右手边的偏殿。”
  看清是林尧,危诏点头道谢,没有看到他怪异的表情,便向那间偏殿走去。
  走到殿门外,危诏才发现,这是他之前作为灵宠时住的地方,后面他成了宋砚星的徒弟想要过去,被他以要作为禁室拒绝了。
  都是禁室了,宋砚星来这干嘛。
  危诏疑惑了一瞬,没多想正准备敲门,殿门自己向两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