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一抖,什么金丝笼?不会用来关他吧?
金丝笼很快被侍卫抬过来了,不是陈也想的鸟笼,而是足金打造的四四方方的有一张桌子大小的金笼。
由于太重了,它还是两个侍卫一起抬过来的。
宁青砚抚摸了一下陈也的后脊,“这是我去年让人打造的,因为总梦见你,所以我想要是见到你了,就将你养起来。”
他并没有将陈也关进去,而是抱着陈也到了床上。
“放心,你在我视线之内我不会关你,不过为了防止你逃跑,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暂时待在笼子里。”
陈也心里发毛,他原本以为宁青砚会和李问水一样是温柔的谦谦君子,可如今看来才七岁的宁青砚就表现出来异于常人的成熟和占有欲。
果然成长环境不同,即使是同样的灵魂,性格也不一样。
夜里,宁青砚抱着陈也入睡,到了白天宁青砚去学堂的时候,他就将陈也关在了笼子里。
陈也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天。
白天的时候,系统对陈也说:【你再不走我真的要惩罚你了。】
陈也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这不是被关起来了,走不了吗?”
【你是百年狐妖,动动手指笼子就开了!你装傻装这么久不就是想多陪陪他?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十多天了,今天你必须走了!】
第一次听到系统感情如此丰富的说话,陈也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确实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他用灵力解开了金锁,然后出了牢笼。
离开之前,陈也去学堂远远看了一眼宁青砚。
下次见,宁青砚。
…
西北大漠,头顶的太阳无情的炙烤着大地。地面干裂,寸草不生,除了动物,人很难在这里生存下来。
大漠是晟阳和蛮族的交界之地,地广人稀,只有军队的人常年驻扎在此,晟阳的士兵还有蛮族骑兵隔着一条人造的沟壑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绝不让敌人越雷池一步。
战争是这片土地恒久的存在,随着双方将领一声令下,士兵开始不要命的厮杀起来。
或是为了保护身后的亲人,或是为了建功立业,没有人后退。
蛮族士兵是晟阳士兵两倍有余,一场恶战下来,晟阳节节败退,差一点城池不保。
战后,左翼将军赵武带着数百人在寻找宁青砚。
“将军,将军…”
“宁将军…”
宁青砚和他们一起在边关两年多,一开始边关将士只当他是来作乐的纨绔子弟,可接触久了他们才发现每次作战冲得最猛,计谋最多最管用的就是宁青砚,将士们也逐渐被宁青砚折服。
钱石对着赵武抱拳道:“赵将军,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了,还是没有世子的下落。”
赵武眼眶通红,“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必不可能出事,继续找。”
这场战役如果不是宁青砚关键时刻取了敌军将领首级,晟阳军队必定输得更惨。
但战役结束之后,宁青砚却失踪不见了。
大漠的远离军队的某个偏远小镇,陈也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一户有空屋子的人家。
拄着拐杖的老婆婆说:“这房间是我儿子住的,前几年打仗,他没回来,就搁置了。你们安心住吧。”
陈也扶着重伤昏迷的宁青砚,他从怀里取出一贯钱递给了老婆婆,“您收着,就当房租了。”
老婆婆连连摆手,“不用,你旁边这位是军爷吧?老身怎么能要你们的钱?”
陈也强硬地将钱塞给了老婆婆,“军人也要给钱,还麻烦您每天给我们提供一些吃食。”
捏着手里的钱,老婆婆立马说:“我这就去做。”
老人离开后,陈也扶着宁青砚进了屋子。
半个月前他离开青云山想要见一见宁青砚,到了京都才听说宁青砚进军营两年了,并且一路从普通士兵到了如今的骠骑将军。
陈也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边疆,没想到刚好碰上战乱。
他在战场上找到宁青砚的时候,宁青砚身中数刀,几近断气。
用灵力吊住宁青砚的命以后,陈也便打算找一处清净地方为宁青砚疗伤。
宁青砚身上的伤势太重,军营中的军医必定治不好,陈也只能用自己的灵力慢慢为他治疗。
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宁青砚,陈也没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这张脸如今和李问水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因为在边疆待了两年,宁青砚皮肤更黑一些,眉宇间的神色也更冷冽。
将宁青砚残破的军装换下来以后,陈也为他换上了老婆婆拿来的她儿子的衣裳,衣裳有些小了,不过如今只能将就。
宁青砚腹部的伤口很大,已经止了血。
陈也皱了皱眉,他将半数灵力都给了宁青砚,但宁青砚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他伤得太重了,如果不是陈也及时赶到,人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这次情况特殊,系统给了陈也五天时间救治宁青砚,他必须要抓紧时间。
第三天的晚上,陈也拿着帕子为宁青砚擦拭身体。
宁青砚的身上很多伤疤,陈也想要用灵力将疤痕抚平,不过最后他按捺住了冲动。
湿润的帕子擦过宁青砚的额头,又擦过他的喉结还有结实的胸膛。
忽然,陈也手腕一痛,他抬眼和宁青砚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