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你好好说话的机会,不好好说话,满嘴谎言,那就对不起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陆萱心里一万个后悔,当熟悉的疼痛再次席卷上来时,她知道,她面对的是一个疯子。
“不是公主还敢叫这个名字,几个胆子啊?你真该死……
要是公主,好好的公主不当,跑到姜国来搞什么事?你更该死了……”
如果不是识破了她的阴谋,换做另外一个人,遇到了她的狡猾,可能就会暴露了解药的配方。
一旦北国掌握了解药的配方,姜国手上没有了可以扼制他们野心的筹码,他们便会继续对姜国大举进攻。
秦晚最烦的就是那种,自己国家日子不好好过,一天天的想着侵略别人国家的人,所以,她绝不心慈手软。
几针下去,她已经被扎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额角上沁出涔涔的汗,已经将鬓角浸湿了。
她又摘下了堵住她嘴巴的抹布,凑近她的脸:“活着不好吗?干嘛要装病,嗯?”
“我不装了。”她仍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放了我。我就对他们说,是你治好了我,这件事,就此揭过,怎么样?我毕竟是姜国是使臣,弄死了我,对你也没有好处,对吗?”
“呦,还会威胁人了。”
秦晚手上的银针不轻不重的划过了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你当小孩子玩游戏,说不玩就不玩,还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可是姜国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啊……
在再说了,你现在答应得好好的,万一我放了你,你反咬我一口怎么办?我胆子小,可不敢答应啊……”
“那你怎样才能放过我。”
“怎样?让我想想……”
秦晚打了个哈欠,拉开一张椅子往旁边一坐,懒洋洋的说:
“太累了,懒得想。不如你自己想想,拿什么筹码给我,好让我能威胁一下子你,让我有足够安全感的,才能说服我放了你?”
陆萱:!!!
这还是人吗?要她自己把可以威胁她自己的东西,主动送上去,还要她自己想?
楞了一会儿,熟悉的疼痛袭来,她又一针扎她腿上了。
秦晚一张精致的小脸笑意温柔的说:
“想到了吗?我们要继续了哦。”
……
黄昏时分,陆萱被抬了出来。
秦晚答应放了她,筹码是,她存在钱庄的一千两黄金,外加一个秘密。
这笔钱是她存在北国钱庄的,但是在姜国也能取,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姜国从前的一位摄政王了,也就是,姜国从前那位女皇的皇夫权九州。
这位摄政王原本家中就是从商的,当然他当摄政王之后也不影响他继承家业继续从商,权和钱在一起叠buff,总之就是个相当牛逼的人物。
他后期在各国之间都开了钱庄,只要是存在他名下的钱庄,在别国也能取出来,前提是异国取款需要在存款日期三个月之后才能取,因为每一笔存取款的信息都需要人工在各国之间同步。
这是题外话。
总之,秦晚当天下午就凭私章取到了钱,落袋以后就放人了。
虽然,这个陆宣一再否认自己是北国的公主陆萱,可这么有钱,不是公主,谁信啊切~
秦晚将取到的银票,到金店里,换了个闪闪发光的金枕头。
是夜,秦晚正在帐中欣赏着她的大金枕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通传:
“皇上驾到~”
她连忙用被子盖住了她的大金枕头,心想这个狗皇帝,怎么成天有事没事往她这里跑?
姜北屿穿着一袭随意的,浅黄色便袍从外面走来,明明是简单的料子,却看起来矜贵不凡,踩着院子里一地落下的金桂和银白色的月光。
进屋后,他坐下来说:
“陆大人已经‘痊愈’了,他们已决定,明日启程回北国。”
“哦。那恭喜皇上,心头又少一件烦心事了。”
姜北屿看向她,眸光深邃:
“那位陆大人对徐大人说,是你‘治’好了他。清清,是你替朕分的忧。”
灯下,那张五官精致的俊脸轮廓分明,她忽然不敢直视来自他的灼灼目光。
“害,为人妃子,不就是应该替君分忧?”她笑了笑,又到了每日被迫营业“拍龙屁”的时候了。
小芝麻低头捧着一盏茶进来,进来时,她寝殿的门是开的,可当她出去的时候,居然把她的门关起来了?!
门一关,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姜北屿端起茶喝了一口,发现有些烫就放下了,开口说:“爱妃还没歇息?”
秦晚说:“正准备歇息。”
她心想,她这不抱着她的大金枕头准备睡觉了,他就忽然来了。
他说:“朕刚从行宫回来,路过你这,今日批了太多折子了,这会儿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往她的床榻走去。
秦晚心头警铃大作。
该不会要留下来吧,睡这?
皇帝翻牌选择让妃嫔去他寝殿侍寝,但也有路过妃嫔宫殿一时兴起去临幸的,这方面没有规定得那么死,但是在宫里,他今日要想留下睡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眼看着他已经要掀开被子,秦晚大喊一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