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舒舒承认,她恍惚了一下。
“你是?”
这不是那日拍卖会跟她竞拍的人么。
那人进来时一直用袖子掩鼻,近前,礼貌的对她做了一揖:“姑娘你好,在下陆晔。”
“陆晔。”
马舒舒端详着他,不确定他是不是也是从现代穿来的,就给他对了一下暗号:“天王盖地虎。”
对面一脸疑惑的表情:“嗯?”
“算了,没事。你有何事?”
陆晔心想,好家伙,你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一讲,把我节奏都打乱了。
他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说:“姑娘。在下接下去所言对姑娘没有冒犯之意,纯粹是为了善意的提醒姑娘。”
他温文尔雅的笑着:“这座茶楼里有姑娘所不知道的内幕,涉及的面很广,如果姑娘执意要接手这间茶楼,接下来可能会给姑娘带招来不尽的麻烦,甚至是祸端。”
马舒舒抱着臂,秀气的眉毛一挑,若无其事:
“随意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姑娘倒要看看,谁敢来本姑娘的场子里找茬。”
陆晔继续说:“姑娘先前可能不知情,拍下了茶楼。可做生意的,谁不想安安稳稳的?更何况,这间茶楼,姑娘拍下的价格本就偏高了。
虽然当初在下与姑娘竞拍茶楼失败了,但还希望姑娘能将茶楼转卖给在下。当日,在下没有带那么多钱,现在带上了,除了,姑娘当初竞拍的金额外,再下还可以再给姑娘一些补偿。”
马舒舒依旧抱着臂,似在思索:“说得还怪瘆人的嘞,那给你,你就不怕了?”
陆晔从袖中拿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在下,是北国的齐王。”
“齐王?”
马舒舒意外,将目光从令牌转移到他脸上。
“你一个北国的王爷,到我们姜国来做什么?”
“做生意。”
他说:“姜国有那条法律规定,不允许北国人过来做生意吗?”
马舒舒点了点头,也没有一口回绝,心想,反正宝贝已经偷偷掏出来了,转卖给他,刚好接盘,以后有什么也找不到她了。
“此事,再容我考虑考虑。”
陆晔这才把目光望向周围,大惊:“你怎么,把墙都敲了?”
马舒舒耸肩:“因为我不做茶楼了啊,做其他的,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这里灰那么大。”
陆晔最后又掩着鼻子离开了。
见他走了,马舒舒火速回了将军府,给秦晚传信。
“出大事啦……”
-
“齐王?”
北国齐王来了姜国这么大的事,秦晚自然不好不跟狗皇帝说,显然,姜北屿也是一脸意外的。
“北国齐王,的确喜欢做生意。除了王爷的身份外,还是个商人,与北国现任的皇帝陆衍不和。”
他一双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他来姜国,是何目的?”
秦晚让马舒舒拒绝了陆晔,一切照旧,继续修建客栈。
几日后,眼看得到茶楼无果,马舒舒又跑来跟秦晚说:
“清清,陆晔盘下了我们旁边的小酒馆,改成了茶楼!”
事情朝她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
秦晚很淡定:“随他去。”
毕竟,这里是姜国的地盘,她背后的大佬,可是姜国最大的那位,姜国的皇啊!
初雪来临了。
秦晚一觉起来,发现皇宫飘散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姜国正式进入了寒冬腊月。
狗皇帝刚下朝,换了一袭玄黑色的常服走到了她寝殿。
她虽然醒了,屋子里也有暖乎乎的火盆,但就是不想起,坐着,身上裹着被子。
长身玉立,打扮得漂亮精致的男人走到她身边:“起来,换衣服,跟朕出去。”
她有些懵:“去哪啊?”
“出宫。”
秦晚以为,狗皇帝趁着下雪想带她出去兜风,没想到,马车从宫里出来,直接停在了原来的万福茶楼门口。
她心头一跳,想着,莫非狗皇帝知道了她偷偷昧下了墙里十几万两的事儿?
结果狗皇帝带着她一转弯,去了隔壁的小茶馆。
原本的酒馆变茶楼,格局改动不大,已经正常营业了,这座茶楼现在的掌柜的正是陆晔。
姜北屿带着她,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
原来是与人有约。可当他推开门,临窗而立的男人转过头来望着他们时,她惊呆了。
他今日穿着袭月牙白的长袍,那张酷似她爱豆的脸,俊朗倜傥,风度翩翩。
跟狗皇帝相约着的人,竟然是他吗?
“北屿兄,来,坐。”
两人刚一落座,就有个小丫鬟进来,上了茶和点心。
秦晚有些震撼。
这两个人居然认识?
姜北屿却端详着他:“你是陆晔?这么多年来,你变化还挺大的,朕都要认不出来了。”
陆晔笑着说:“男大十八变,北屿兄也与少时所见不同了。”
原来这两人是在年少八九岁时见过,这么多年来,一年中会有两三次书信往来。
陆晔提起桌上的茶壶,主动给他倒茶,笑吟吟的说:
“不瞒皇上,这次来姜国,除了做点小生意外,还想和皇上做个交易。”
姜北屿对外一致是一张祖传的面瘫脸,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