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发生过六岁那遭,因为她的家世,她最终也是要嫁给姜北屿,成为他的妃子的。
六岁以后的时光,其实是她偷来的,亏欠秦晚的,如果没有那段经历,她早就安然的当了他的冷妃,和后宫那帮妃嫔斗得死去活来……
所以,姜北屿就是她的丈夫。
“冷将军喝了有马姑娘,那朕喝了呢?”姜北屿委屈道。
没有回答,她深吸了一口气,吻住了他,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来自于她的主动亲吻,无疑在烈火中添上了一把干柴。
姜北屿身子一僵,循着本能,将这个吻更加深入,掐住了她纤细的柳腰。
半是清醒,半是醉。
感觉到身上衣衫被褪,他蓦地睁开眼。
隔着幽暗的烛火,他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晚晚。
被吻得微醺的脸颊灿若粉桃一般,一双漂亮的狐狸眸,先是敛着的,接着徐徐睁开,望着他。
四目相对,他忽地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帐外。
帐外有囤水的大水缸,他浇起一瓢凉水,就冲到了身上。
秦晚:???
仰头,一瓢接着一瓢的凉水浇在脸上,胸膛,直到,将热意冷却。
再次回来之后,他身上仍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接着,看都没看她一眼,倒头就睡。
秦晚感觉到不解,甚至大为震撼。
见他睡着,她就回到了帐中。
半夜,秦晚睡着睡着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有病吧?”
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如遭雷电。
不是,难道他真的不行?
第二日。
秦晚在帐中用手机看小说,哪都没去。
上午,姜北屿酒醒了就过来了,在她帐中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秦晚冷不丁的瞧了眼他,没说话。
她倒要看看,他今天能给她什么解释。
“晚晚。”
姜北屿有些难以启齿,欲言欲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昨晚……”
秦晚倏地一抬眼,“嗯哼?”
“昨晚,朕帐子里突然来了一个女鬼,那女鬼,对朕图谋不轨,居然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秦晚似笑非笑:“然后呢?”
“然后,朕一把就推开了!朕是晚晚的,朕必须对晚晚守身如玉!”
秦晚手握着手机,冷笑了一下。
“女鬼吗?”
“嗯。”
姜北屿喝了一大口茶:“朕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好险呢!”
秦晚走到他身边,将他手里的茶杯拿起来了。
“皇上,要不要仔细想一想,昨晚,是谁把你送回来的,也是女鬼吗?”
伴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茶杯“叮”地一下放在桌上,姜北屿神色一紧,忽然猛地一惊。
“难道……”
秦晚支起了身:“皇上放心吧,今后,绝对不会有女鬼再缠着你了。”
说完转身出去。
姜北屿悔不当初:“难道昨晚真的是你?”
他追了出去,秦晚已经骑上了一匹快马。
她给马舒舒打了个语音,约她出来赛马。
“起了吗?”
对面传来她清晰的声音:“哎,晚晚,早起了。散步呢。”
“出不出来赛马?”
她认真回:“马洗了晾起来了,西蓝花不是我手机。”
秦晚:???
此时,马舒舒仍闭目躺在榻上,接完语音又把手机压回了枕下。
昨晚三回,人都快散架了,天明才睡。
等下午睡醒,才迷迷糊糊想起晚晚上午的语音电话。
她说了啥?
此时,姜南歌一个人坐在湖边打着水漂。
原本她不会的,可是这几天坐在湖边,朝水里扔着石子玩,慢慢就会了。
似乎,坐在湖边吹着风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平静。
正扔着,忽然看见一个小石子比她扔得更远,轻飘飘的在水上几个跳跃,越过她的石子而去了。
她转头,又看到那道抱着剑的黑色身影。
她说:“现在齐云轩已经被抓走了,不会有人再对我不利,你不用保护我了,去保护你自己的主人吧。”
他说:“只是路过而已,娘娘和齐妃赛马去了,不想让我跟着。”
她抱着膝苦笑:“我很失败吧,不知道多少人笑话我,我把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他说:“没有,不是公主的错。公主很勇敢,若不是公主最后拿到了关键的证据,他也不会这么快落网。”
她嘲讽道:“因为我把那个证据给皇兄的时候,还是相信他的,希望那份东西可以给他一个清白,谁知道,呵。”
姜南歌起身,“咚”的一下就跳到湖里去了。
冷影慌了:“公主!”
黄昏时,姜北屿坐在了姜南歌的帐篷里,给她喂药。
药用勺子从嘴里灌进去,就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那双大眼睛里滚落下来。
姜北屿很生气:“这才几天啊,就为他寻死觅活的?”
姜南歌目光直直的说:“皇兄,你不懂,我就是生气,你和嫂嫂之前跟我提示过,他不是好人,可我还是陷进去了,我觉得自己很蠢。”
姜北屿说:“跟你说你会听吗?你这个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朕索性就由着你了,否则你更要天崩地裂,让你撞一撞南墙也好,痛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