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手脚发软,脑袋开始晕乎乎,大脑思维开始飘远,浮浮沉沉的。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酥酥痒痒的,让她有点想往后逃。
  柔软的小手推了推傅斯年的胸膛,但他的大手扣在她后颈,姜柠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直到傅斯年品尝足够了她的香甜,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住了。
  他看着怀中的小姑娘,她粉红的脸蛋娇艳无比,眼角睫毛还挂着被刺激而出的泪珠,樱唇微张不断喘着气。
  傅斯年重新拿了一块毛巾,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掩去了她眼里的迷蒙。
  姜柠当即抗议道:“为什么你弄的好像没有亲过我一样?刚才一直不说话,还偷偷亲我!”
  姜柠快要被他气死了。
  和他说不要接受电击治疗,他一直用沉默应对就算了,不认真听她说话却想着接吻。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不要做了。
  傅斯年缓声开口道:“眼睛上还敷着毛巾,宝宝不要乱动。”
  他把落到姜柠鼻子上的毛巾往上移回她眼睛处。
  姜柠嘟了嘟嘴,小手上下摸索着,捧起了他的脸。
  因为看不见,其他触感就更敏锐了一些。
  她轻轻触碰到他的额头,手指往下,摸了摸他好看的眉毛和凤眸。
  接着是高挺的鼻梁和微凉的薄唇。
  指尖碰到他的唇瓣,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两秒。
  她闭上眼,也能在心里描绘出他的五官。
  傅斯年任由她动作,垂下眸静静地盯着她,只有长睫偶尔扇动。
  姜柠双手捧着他的脸,口吻认真地问道:“老公,我们不做治疗了好不好?”
  她实在无法接受傅斯年一意孤行。
  恢复记忆的代价是伤害自己,她不可能让傅斯年继续下去。
  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姜柠不高兴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就像他经常对自己做的那样。
  “老公要回答柠柠,不可以不说话。”
  说到后面,她尾音都带了点哭腔,仿佛无可奈何。
  傅斯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薄唇微动。
  “对不起,宝贝。老公没有办法答应你。”
  听见他这么说,姜柠一惊,取下了眼睛上的热毛巾。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她依旧无法接受这个回答。
  湿漉漉的杏眼可怜又可爱地瞪着他,里面透露的是不敢置信与控诉。
  她的贝齿死死地咬着唇,凹陷下去的唇肉血色尽失,似要咬破自己的嘴巴。
  傅斯年瞧见了,低声哄着她道:“乖宝贝,松嘴,不要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见姜柠没有反应,他只好上手,掐着她柔嫩的双颊,微一用力,迫使她松开了嘴。
  姜柠神情呆呆的,唇角一点笑容都没有。
  她绞着手指问道:“老公,就算知道我会生气,你也要继续吗?”
  傅斯年声音低沉,“嗯。”
  姜柠轻轻点头,闭了闭眸,漂亮姣好的小脸有点苍白。
  对着傅斯年不满地哼了一声,她从他大腿上下来。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瞥见旁边的保温盒,姜柠忿忿地撅起嘴唇。
  亏她还给他送红豆汤,这是她亲手煮的,特意想着让他喝的。
  既然他自己都不珍惜身体,还惹她生气,说什么都不听。
  她才不要给他喝这红豆汤呢!
  姜柠从桌上拿起保温盒,提到手里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盒子的重量好像比过来的时候轻了许多。
  她傻乎乎地打开盖子,里面已经没有了浓稠可口的红豆汤。
  空无一物。
  还被人洗得干干净净。
  她指着保温盒质问傅斯年,“我的红豆汤呢?”
  傅斯年挑了挑眉,道:“宝贝在休息室的时候,我喝掉了。难道宝贝不是给我喝的吗?”
  “喝掉就算了。”
  姜柠嘟哝道,跺了跺脚。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她最开始的确是为了给他送红豆汤才过来的。
  哪知道出了点意外,让她得知了他瞒着自己的事情。
  她拿着保温盒,也没和傅斯年道别,径直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她走的很快,转眼间就打开了门。
  见状,傅斯年迈着大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沉声问:“要去哪里?”
  姜柠一板一眼地说道:“回别墅。”
  她这个样子任谁都能听出她在生气。
  傅斯年挽留她道:“宝宝不多待一会儿了吗?”
  换作平时,她肯定会留下来了。
  但今天不同,她闷闷地说道:“不了,以后我也不来公司打扰你了,这样你就不用躲着我做治疗。”
  以前的不对劲全都有了解释。
  姜柠记起有一次给傅斯年送夜宵,他办公室门口还守着两个保镖,她要进去也不让。
  那时她还以为傅斯年在办公室里处理重要的事,这下看来那重要的事就是电击治疗。
  傅斯年口吻无奈。
  “我从不觉得你来公司会打扰我,宝贝现在在气头上,不要说气话。”
  姜柠生气,他宁愿她骂他出气,也不想听她说这种话。
  他不愿意因为这件事伤害两人的感情。
  姜柠委屈巴巴,嗓音柔柔的说道:“我在气头上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不做那什么治疗,我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