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买渔具的这么点儿时间,南山已经快要被白稚气死了。
  偏偏这人医术好,是来给他们王妃治病的,想赶人都不行。
  “主子,我们给他买匹马,让他骑马在后边跟着吧。”南山气的不行,转头跟顾听唯抱怨。
  顾听唯被他们俩吵的脑瓜子嗡嗡的。
  “你俩再吵的话我直接买辆马车,你俩都去后边跟着吧。”
  南山瞬间老实了。
  有了白稚的加入,顾听唯每天的精神状态确实好了不少。
  前些日子在宫中,太医给顾听唯一直都是温养,到了白稚手上,那就是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补药天天喝着就好,别的药都不重要,难受了再吃,不难受就直接断了,没那么多讲究。
  还真别说,被一直关心身体的时候,顾听唯动两下都觉得累,眼下直接被放养了,身体反而更好了。
  再加上游三设计的路线确实用过心,一看就是奔着好吃好喝好玩的地方去的,顾听唯简直乐不思蜀。
  这种高兴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后,他们到了一个叫将泊城的地方。
  按照小皇帝的安排,他们这一路应该畅通无阻,可当他们人都已经站到将泊城城下的时候,守城的却以皇上下了禁令要严查,不能随便开门放行。
  蹩脚的理由给顾听唯都听笑了。
  禁令就是为了他设的,结果现在不让自己进城,玩呢?
  守城士兵:“想要进城,必须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南山:“我们不是证明了?”
  守城士兵:“我们无法判断真假,你们必须要更有力的证明才行。”
  白稚在旁边嗤了一声,“那还说个屁啊,不想让王妃进城就直说,搞的还像挺尽职一样,装给谁看呢。”
  他的声音不小,说的守城士兵当即下不来台。
  他“唰”的一下抽出刀,“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刚提着刀朝车内的白稚走了两步,还没靠近,便被游三一脚踢飞两米。
  游三守在车前警告道,“眼瞎没关系,敢带着武器靠近我们家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稚脑袋探在顾听唯身后,疯狂点头附和,“不想活了。”
  士兵并不知道这群人是谁,他只是收到上面的消息,说如果有人自称是摄政王妃想要汝入城,一定要将人拦在城外严查,说什么最近好像会有人冒充王妃,进城做一些埋伏之类的事,如果随便让人进来,出了事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顾听唯也是个性子硬的,他看着守着城门的士兵,毫不在意的问了句,“不让进?”
  士兵:“不能证明身份就不让。”
  顾听唯“哼”的一笑,“那就不进了。”
  他已经玩了这么长的时间,马上就要到连印池的驻扎地了,能不能在这小破城中落脚休息,他还真就不在意。
  “南山,给皇上写封信,将今天发生的事详细描述回去,再问问皇上,他给的文书难道是假的,竟然连个身份都证明不了,还要被人质疑?”
  南山:“是,小的这就去写。”
  顾听唯:“游三,这城进不去那就不进了,我们换个地方走。”
  他说着放下车帘,摆明了就是懒得跟这群人扯皮。
  “想走?你们是不是身份有问题心虚了。”士兵呼的冲上来一批人,将顾听唯的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今天不说清楚你们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游三已经调转马车准备离开了,谁知道这还能被围。
  马车下南山气的一边往游三身后躲,一边大骂,“你们有毛病吧?让我们证明身份我们证明了,文书都看了结果说辨不出真假,我们说不进城了还说我们心虚,不让走,小白你下马车给他们看看脑子吧,就他们这智商还没我家王妃养的大鹅聪明呢,让大鹅来守城,把他们抓进鹅圈里待着吧。”
  在这小城里,他们虽然只是守城门的,但硬要说起来,也算是朝廷的人,平日被一口一个官爷叫着,如今被这么冷嘲热讽,这守城的士兵更不肯这么轻易算了。
  “竟然敢辱骂守城将士,必定是奸细无疑,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
  南山大喊:“我看谁敢?”
  有游三在,这种小场面其实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更别说周围还有不少保护的人在,顾听唯半点儿都不担心。
  可是打扰到自己享乐,现在还不让走,那可就不怪他了,他现在就如他们所愿,不走了。
  他掀开车帘,直接下了马车,朝四周环顾了一下,轻飘飘的说了句,“想让本王妃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他轻蔑的笑了一声,扯下腰间那枚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身的玉佩,举到自己眼前,“哎呦,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有个‘连’字?啊!该不会是摄政王连印池的那个‘连’吧,啧啧啧,王爷的玉佩怎么就在本王妃身上了呢,该不会是本王妃偷来的?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去找王爷对峙一下啊?”
  摄政王的玉佩,那是堪比免死金牌的存在,甚至说比免死金牌还珍贵也没错。
  毕竟免死金牌有好多个,而摄政王的玉佩却只有一个。
  这世间仅此一枚,整个大汲谁不知道这是摄政王的私有物,别说被偷,就是复刻都复刻不出来第二个。
  看到玉佩的同时,守城士兵便噗通一声跪下,一个个的都高喊着“见过王妃”,“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