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穿越重生 > 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 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第63节
  裴羡也明白了,她没有当场选择责问崔嬷嬷是对的。
  “日后你将这点放在心上便是,不过皇后娘娘是真心为你考虑,自不会指个奴大欺主的嬷嬷来,崔嬷嬷如此行为,一来只怕是明珠院有些地方当真有些不妥,二来便是瞧瞧你的性子了。”
  这个很正常,但凡有些本事的老嬷嬷,都不是轻易认主的性子。
  大多需得先观察一番主子性情,先确定能不能效忠,再以主子性情规划日后的章程。
  正如她方才所说,皇后绝不是随手一指的性子,那这位崔嬷嬷除了调养身体外,想必也很有一番本事,这对裴羡百利无一害。
  听完赵瑾的解释,裴羡也明白过来,深觉后宅大院不好待,弯弯道道实在多。
  “那母亲,我便任她行动了?”
  “当然不能。”赵瑾道,“她是皇后的人,地位自是高上不少,可究其根本,你才是主子,没有主子的身边叫奴才把持的道理,崔嬷嬷此举逾矩不假,却不能当众下她脸面,回头你屏退左右,同她交个底便罢,她会明白的。”
  要收服崔嬷嬷的法子有很多,可就裴羡现在的傻白甜样,打直球就可以了,崔嬷嬷的用处也就在这里。
  对于真正的深宅大院,崔嬷嬷比赵瑾懂得多,由她来教导裴羡再适合不过,规矩礼数、阴私手段,甚至那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说辞,兼或其中的言外之意,都是崔嬷嬷的教学内容。
  听完,裴羡若有所悟,点点头表示明白。
  等到裴羡离开后,赵瑾才叫来惜夏:“白瑶青如何了?”
  惜夏道:“回夫人,小容引着白姑娘去了城南京郊,那边人迹罕至,只有十里外有个尼姑庵,奴婢已经安排好了人,届时就扮做山贼,吓唬她一回。”
  当然,吓唬只是顺带,抢走她身上的银票才是目的。
  据小容透露,白瑶青身上有着裴承志的全部家当,美其名曰“怀了身子好有余钱进补,苦谁都不能苦孩子”,她用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自己,裴承志从不防着她,也因此叫她顺利带走了两人全部的银钱,好方便自己享受。
  赵瑾满意点头:“她还有身孕,小心别闹出人命,弄走她身上的钱就好,叫她吃两日苦头,再去通知顺天府。”
  她对未出世的孩子没什么意见,充其量叫母体多吃两天苦罢了。
  “是。”
  第100章 连个惊吓都没受这合理吗?
  顺天府是在城南京郊的一处破庙找到白瑶青的。
  彼时她衣着狼藉,大着肚子躺在佛像下昏昏欲睡,眼下泛着乌青,显然是没睡好,脸上灰尘泥巴左一块右一块,本白嫩的肤色此刻也浮上些暗黄,不知什么原因,连脸盘子都好像大了一圈。
  见到这样的白瑶青,裴承志倒是没有嫌弃,反倒极是心疼,脸上满是不忍。
  他忙几步上前半抱着白瑶青,轻声喊道:“瑶青,瑶青,你怎么样了,瑶青你醒醒啊……”
  白瑶青被他晃醒,眼睛还没睁就细微挣扎起来,嘴里喃喃喊着:“别、别碰我,别碰我,走开,快滚开啊——”
  “瑶青,是我,你醒醒,我是承志哥哥啊……”
  随着最后一声喊叫,白瑶青猛地睁开眼睛。
  许是饿过了头,她眼前似乎有些发晕,虽然睁开了眼睛却一时没有焦点,不过身子还在细微挣扎着。
  裴承志紧紧抱着她,轻声哄道:“瑶青,是我,是我啊,你看看我啊……”
  白瑶青眼睛动了动,终于看向了他。
  确认这是真的裴承志,而并非幻觉后,她猛地哭出声,埋头在裴承志怀里,紧紧抓着他:“承志哥哥……真的是你吗……”
  “是我,是我,别怕,我来找你了。”见她这模样,裴承志眼睛也红了,其间心疼一览无遗。
  两人就这样在一众顺天府府衙面前,抱头痛哭,哭了个畅快。
  府衙们互相对视一眼,感到无奈的同时,还有些八卦意味在里头。
  办了这么多年案子,他们什么没见过?
  各种受害人什么反应他们门清儿,眼前这位白姑娘,显然同那些受到非礼的姑娘们反应别无二差,这里头有事啊。
  当然也有几个聪明细心的注意到了白瑶青的衣裳还是裴承志描述中她离开时穿着的衣裳,且虽然看着狼藉,却并没有损坏和挣扎过的痕迹。
  且就这位大着肚子的模样……要真有个什么,她还能好生生坐这哭吗?
  孩子都保不住了!
  领头的府衙咳嗽一声,上前道:“裴公子,还是先叫大夫给您夫人瞧瞧吧。”
  说到这个,饶是他也不得不夸一句裴承志细心,从头到尾都带着大夫,生怕他夫人有个闪失。
  且跟着他们找了两天,精疲力尽也没抱怨过一句,就这体弱的小身板,他都佩服的不行。
  对父母不孝这没得洗,不过对真爱还真是没话说了。
  闻言,裴承志也从心疼中回过神来,忙道:“对,快来给瑶青把把脉,瞧瞧她可好。”
  大夫适时上前,白瑶青抽抽噎噎的伸出手。
  半晌后,大夫收回手道:“这位夫人身子很康健,胎儿也很好,只是夫人似乎伤心过度,老夫开一副保胎药,兼有安神作用,休养几日便好。”
  闻言,别说裴承志两人,便是府衙们也有些懵逼。
  “那个……老大夫,您确定没诊错么?”有一个人迟疑问道。
  虽说可能孩子还能保住,可饿了两天,白瑶青还一副战战兢兢草木皆兵的模样,这像是“很康健”?
  连个惊吓都没受这合理吗?
  被质疑医术,老大夫顿时板起脸:“老夫的医术刘捕快你还信不过?老夫敢担保,这位夫人只是伤心过度,没有任何内外伤,身子比你都好,胎儿也稳健得很,不出意外必能足月生产!”
  这是回春堂的大夫,医术素来是公认的高明。
  府衙们也没有不信的,只是方才太过惊讶罢了,毕竟白瑶青的模样实在算得上凄惨,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裴承志听到白瑶青没事也松了口气,转而又抱着她轻声安慰了。
  领头的府衙叫刘峰,见白瑶青终于慢慢止了哭声,问道:“裴夫人,不知是谁将您带到这里来的?”
  白瑶青眼圈红极了,只是听到他这话却眼神一闪,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刘峰见状忙拍着胸脯道:“裴夫人放心,谁干的您只管说,咱们顺天府不在怕的,也定会还咱们百姓公道!”
  “对,瑶青你只管直说,谁也不敢委屈了你!”裴承志也道。
  白瑶青眼神游移,却始终都没有说话。
  刘峰眯着眼睛道:“裴夫人也要说实话的好,咱们为了找您,不眠不休两天两夜,腿都快跑断了,当然,有人报官,这就是咱们分内之事,只是裴夫人也要给个交代才是。”
  白瑶青被他的气势吓到,抱着裴承志的手不由更紧了些,只能如实小声开口:“是……是我自己来的。”
  “你为何来此?”
  “我……我离家出走,却不知去哪里,听说这里有个破庙,便想来这里待两日。”
  “您一个人来的?”刘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不信一个孕妇能自己跑这么远。
  白瑶青混沌的脑子这才如梦初醒:“还有小容,快,你们快去救小容,她被抓走了!”
  刘峰神色顿时凝重:“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是、我和小容一起来的,只是刚到破庙不久,一伙山贼就冲了进来,他们、他们拿走了我的包袱,还抓了小容就走,我……我害怕,只能躲在一边……”
  “什么时候的事?山贼的模样你可看清了?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刘峰忙追问。
  三个问题,白瑶青只回答上来第一个:“是昨日……昨日早上……其他我都不知道,他们蒙着面,我看不清,当时场面混乱,我实在害怕……我不敢出去看他们去哪了……”
  白瑶青哭的伤心又可怜,刘峰却只想骂娘:“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还有脸先躲男人怀里哭?!”
  白瑶青拼命往裴承志怀里藏,抽咽着开口:“我忘了……我刚醒来脑子不清醒,我好怕……我才想起来……”
  裴承志忙护着她,皱眉对刘峰开口:“瑶青才是受害者,小容出事不是她乐意的,你们顺天府办事,便是这样青红皂白不分么?!”
  刘峰懒得同俩傻逼理论,手一挥:“分两队,一队在周围找线索,一队往林深处追!”
  在不知道山贼下落的情况下,只能先朝着可能性更大的树林深处找了。
  虽然希望渺茫,可总得先努力努力找找。
  迅速安排好一应事宜,他回头看着白瑶青,眼神犀利:“望裴夫人同在下好生说说昨日细节。”话落,他补上一句,“隐瞒不报罪比同犯,知二报一罪名同样不轻,裴夫人想清楚再回话。”
  裴承志皱眉看着他,想说什么却被白瑶青的哭声打断:“我不是故意的,是山贼……他们只能留一个人,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将银票都给他们,希望他们手下留情……他们便带走了小容……不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瑶青正是精神脆弱的时候,哪里禁得住刘峰吓,稍加恐吓就交待了实情。
  刘峰也明白了。
  山贼不知什么恶趣味,想看狗咬狗,叫这两人内部起矛盾,白瑶青拿钱买安宁,而小容没有钱,白瑶青又见死不救,所以山贼便直接带走了小容。
  “他们带走小容,你便不跑还在这等着?”刘峰狐疑的看着她。
  “我怎么敢……他们说会有人在外头守着,只要我敢跑,就抓我一起走……我哪里敢离开破庙半步啊……”白瑶青哭的不能自已,模样也可怜极了。
  裴承志愈发心疼。
  刘峰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确认她说得应该是实话,便没再追问,也再没停留,径直往树林深处追去了。
  裴承志瞪着眼睛看他,有些不敢置信他就这样将他们抛下了。
  其余府衙他支使不动,老大夫一把年纪没法帮他,遂他只能扶着哭的止不住的白瑶青慢慢回去。
  第101章 京城的卧龙凤雏
  侯府正院。
  “找到了?”赵瑾挑眉。
  惜夏点头:“找到了,那刘峰倒是个有些良心的,从白姑娘口中逼问出实情后便带人去找小容了,大公子带着白姑娘回了宅子。”
  赵瑾点头:“送小容离开吧。”
  “是。”惜夏应下,又问,“那夫人,刘峰那边……”
  “找具与小容身形相似的女尸送给他。”赵瑾眯了眯眼。
  她要让白瑶青夜夜都不得安宁。
  裴承志纵然想回侯府,但他心中尚有莫名自信觉得赵瑾会迎回他,所以并不迫不及待,用裴羡威胁裴欢颜的主意显然是白瑶青撺掇的多,也实践的多。
  赵瑾分得清得很,所以收拾裴承志,叫他好生体会一番真正的柴米油盐与人憎狗嫌就足够他受,而白瑶青也别想好过。
  她该谢谢肚子里的那块肉,若非有这孩子,赵瑾可不会只是折磨折磨她的精神就算了。
  “对了,夫人,因为白姑娘异常的态度,现下府衙都在传她被山贼侵犯了……”瞥见赵瑾皱起的眉头,惜夏忙解释,“天地良心,咱们的人可没碰她一个手指头,是她自己臆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