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社区 > 穿越重生 > 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 穿成侯门主母,我带全家躺赢 第133节
  很热闹呢。
  在看见她的一瞬间,裴欢颜眼眶顿时更红,眼泪不由自主掉了下来,想来是最近苦日子真过怕了。
  赵瑾未有波动的移开视线,缓缓看向上首的大理寺卿:“杜大人。”
  大理寺卿姓杜名坚,闻言也点了点头,沉声开口道:“平阳侯夫人,今日请你前来,是有一案牵涉其中,更有人状告你仗势欺压百姓,逼迫良家女子做妾,你可认?”
  赵瑾还未回答,外头便传来一阵喧哗声。
  杜坚一皱眉:“外面何事喧哗?!”
  一个小吏匆匆进来道:“回大人,是……是平阳侯在外,想……想进来……”
  何止是想呢,再有几步他跟大理寺卿面对面脸贴脸都不是问题!
  杜坚眉头松开:“这点子小事也需吵闹么,你们真是愈发不中用了!”
  小事???
  小吏睁大眼睛。
  那可是擅闯大理寺,是重罪啊!!
  我亲爱的杜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
  还没等他再解释,他亲爱的杜大人就开口了:“平阳侯来大理寺定有要事,还不快快请他进来!”
  “……”
  上头愿意当睁眼瞎,小吏只能应是。
  只是他刚转过身,嘴角就是一抽。
  得。
  人自己进来了。
  见裴西岭大步而来,大理寺卿忙起身行礼:“侯爷。”
  “杜大人安,听闻内人被传到大理寺,恐她不知事,我便来瞧瞧,不知可有打扰到杜大人?”裴西岭态度很客气,甚至还解释了两句。
  杜坚严肃着脸开口:“侯爷言重,此事算起来也同侯爷有关,您来旁听审案自是应当。”
  “那便好。”裴西岭微一点头。
  这回脸绿了的只有韩锡,看向杜坚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
  擅闯大理寺这样现成的把柄,竟就这样被四两拨千斤糊弄了过去,老头子你不行倒是叫我上啊!!
  杜坚叫小吏搬椅子来给裴西岭,却被后者婉拒:“我夫人涉案其中尚要站在案下,我如何能安然落座,杜大人自行审案,不必在意我。”
  说完,他缓缓站在了一旁,不发一语。
  杜坚无法,只能轻轻坐下,后背隐隐冒起了冷汗。
  嗯,这样坐在上首俯视站着的平阳侯……感觉离被穿小鞋又近了一步呢。
  赵瑾虽然很意外裴西岭来这里,不过此时她更惊讶裴承志看见裴西岭却没有半分反应……反而头还埋的更低了些。
  上头的杜坚轻咳一声,刚准备开口,却忽地卡住。
  ——方才说到哪来着?
  见状,韩锡眼神更沉。
  老头子果然不行了。
  见杜坚表情有些僵硬,赵瑾好心开口:“不知杜大人方才所言何意,我从未仗势欺压百姓,强迫良家女子为妾更是无从说起,若有奸人诬陷于我,我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杜坚松了一口气:“人证物证俱有,可允尔等当庭对峙。”
  说罢,他看向白瑶青:“你来说。”
  白瑶青脸色显而易见的憔悴,声音更是中气不足:“回大人,我与承志哥哥两情相悦,可平阳侯夫人看不上我平民出身,几次三番棒打鸳鸯,更是曾暗示钱百万强纳我做妾,若非我聪明,去到平阳侯府与她对峙,叫她碍于名声不敢对我如何,只怕现在我早已遭了毒手,香消玉殒也未可知!”
  说罢,她阴毒的眼神直直看向赵瑾。
  可怜见的,连月子都没坐完就迫不及待出来针对她。
  赵瑾都怀疑白瑶青对她才是真爱了。
  她平静回视:“证据呢?”
  “钱百万身上有你亲笔所书的书信,还有私印,做不得假!”白瑶青立即便开口,右手指向角落里那年轻男子,“还有谢松,你当初指使他联系钱百万,还许了他诸多金银,人证物证俱有!你抵赖不得!”
  赵瑾神色依旧平静:“还有吗?”
  白瑶青狠狠咬牙,不甘心道:“还有裴欢颜,她亲眼见到你如何指使谢松,如何欲加害于我,书信已呈至杜大人案前,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瑾转身面向杜坚:“大人可否将信件于我一观?”
  杜坚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吏,后者立即拿起书信,走到赵瑾面前:“下官拿着给夫人一瞧。”
  赵瑾就着他的手细细看了片刻,这才抬头,唇角也不由勾起一丝笑意:“这信件倒是词情并茂,却并非我亲笔所书。”
  第207章 跟着这俩坏了良心的来了大理寺
  闻言,杜坚还没说什么,白瑶青先开口了:“怎么可能?!字迹印章皆出自你之手,岂能凭你空口白牙就撇干净关系?”
  说完,她立即对杜坚高声道:“大人明鉴,无论字迹还是私印,皆为平阳侯夫人亲笔亲印,大人若不信只管派人查证,民女不怕麻烦不怕费事,只愿大人能还我一个公道,莫要因我平民百姓简陋之身便偏颇权贵才好!”
  闻言,赵瑾深深看了她一眼。
  确认过眼神,她还是她。
  蠢货就是蠢货。
  求公道就求公道,可身无依仗全靠着大理寺卿一腔公正之心的人,还能又是乞求又是威胁的说出这番不过脑子的话,便是大理寺卿当真持身清正也要心里存了膈应。
  白瑶青却误会了她的眼神,立即狠狠瞪了回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莫要得意,今日便是你自尝恶果之时!”
  赵瑾没有理她。
  她看了一旁的裴西岭一眼,想了想,将话头转向了裴承志:“裴公子也是如此认为么?”
  裴承志身形一僵,抬头看向她时眼神含着十足怨恨,脸色也阴沉的厉害:“瑶青说的没错,你素来看我不惯,瑶青的身份更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那段时日你是如何对待于我,莫不是都忘了不成?软禁、罚跪、责打,甚至我欲自尽殉情,你也全不在意,更隐有撺掇之意,身为亲母却如此对亲子,岂是恶毒二字可道尽?!”
  “混账!!”
  这是终于忍不住出声的裴西岭。
  在战场九死一生拼杀回来的人一旦气场全开,威势压人,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仅仅金玉在外的裴承志更不必说,身子都颤了一下,连头都不敢抬。
  赵瑾倒是明白过来。
  ——叉烧怕的是裴西岭。
  他敢对着她恶语相向,满怀怨恨,却在面对打他半死,亲手将他除族的裴西岭时,连抬头直视都不敢。
  人心啊……
  这时杜坚轻咳一声,看向盛怒的裴西岭,生怕他将大理寺给掀了,忙开口安抚:“侯爷息怒,这裴承志与你平阳侯府并无关系,闲杂人等的闲话不必入耳。”
  他是懂安慰人的。
  赵瑾早知道叉烧德行,连生气都谈不上,只道:“我若没记错,裴公子仿人字迹可是一把好手,至于私印,买通我身边下人,拿到私印盖个章也并非难事。”
  她话落,裴西岭缓了面色,接话道:“有害人之心还留下把柄给对方,生怕旁人抓不到一般,又该是何种蠢笨之人!”
  他一开口,裴承志便不说话了。
  白瑶青立即道:“许是侯夫人有恃无恐也未可知,钱百万一个没见识的小商户,若不以私印表明身份,又如何取信于他?”
  听到她的话,旁边“没见识”的小商户忍着背部剧痛,翻了个大白眼给她。
  白瑶青全不在意,只指向他和裴欢颜谢松:“他们亲眼所见,你又如何抵赖?!”说罢,她又补充一句,“你侯府下人要么家生子,要么卖身契被拿捏,听你赵瑾吩咐,他们的话并不足取信!”
  赵瑾视线转向那三人,只淡淡反问:“是么?”
  “是,当然是!”谢松慌忙开口,“小人曾为侯府产业珍宝阁下伙计,那时常入府汇报铺子收益,也因此常面见侯夫人,也正在那时被侯夫人看中,命小人去收拾白姑娘,以堵死大公子求娶她之心,那信正是小人见她亲手所写……当时欢颜姑娘也在场,也见到了的,那信也是小人亲手送至钱百万手上,大人尽可问钱百万,一问便知!”
  杜坚的眼神放在了钱百万身上:“钱百万,他所言可当真?”
  “当、当……”钱百万紧紧咬着牙,却愣是说不住一个“真”字,他撑于地上的手紧握成拳,片刻后眼泪忽地掉了下来:“求杜大人救救小人啊,有人以命相胁,逼小人污蔑平阳侯夫人,小人……小人怕……求杜大人救命啊啊啊——”
  闻言,白瑶青几人皆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前者更是直接拽住他衣裳,厉声开口:“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她赵瑾其心恶毒,罪行累累,何时有人威胁于你——”
  “肃静!”杜坚沉声一喝,随即看向钱百万,“你有冤情只管诉诸本官,若当真有人威胁于你,本官在此保证,必护你安然无恙,只望你道出真相!”
  他斥责出声,白瑶青也不敢说话了。
  方才赵瑾来之前,他们几个似乎也是这样安静无言,很是听话的样子。
  看来是被收拾乖了。
  钱百万脸上还有些小伤口,随着眼泪滑下,流过伤口,他脸上也多了几条血痕,看起来更凄惨了。
  听到杜坚的话,他这才哭着开口:“是、是,小人多谢杜青天……暗示小人纳白瑶青为妾的本便不是侯夫人,而是当时的侯府千金裴欢颜裴姑娘,也从没有什么信件,小人当时只见了谢松一面便信了,谁知就在前日……有人以小人性命和偌大家产相胁,逼迫小人将此事嫁祸于平阳侯夫人头上,小人当时、当时真是吓坏了,忙不迭便应了下来,跟着这俩坏了良心的来了大理寺陷害……”
  说到这里,他指着裴承志和白瑶青,一脸愤恨。
  后两人还没来得及反驳,他抹了一把泪又开口了:“可听了这么久,小人实在……实在是说不出那个‘真’字,平阳侯保家卫国,为我等百姓浴血奋战,小人虽为一介商户,却也知好歹懂感恩,叫我诬陷抹黑他的夫人……小人这心里实在是……实在是过不去那个坎儿,只能冒着性命之危将真相据实已告……”
  他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这番话的:“大人,杜大人,杜青天,您一定要护住小人一条小命啊……小人怕极了那人报复……”
  他说的情真意切,杜坚面色也隐有动容:“你放心,若你所言属实,本官必不会叫贼人加害于你。”
  “是、是属实……小人所言句句属实……”钱百万忙道。
  “钱百万,本官断案不是凭你空口白牙几句话的。”杜坚打断他,“你可有证据?”
  第208章 大理寺……藏龙卧虎啊
  “有,有。”钱百万连忙开口,“小人不知那人是谁,不过知道那人买通了侯夫人身边的丫鬟木桃,这才得以将侯夫人私印盖在这信件上,还有这书信的确是裴承志仿写——”
  “闭嘴!”裴承志忽然暴怒,双眼死死盯着他,“我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件,你自己迫于侯府权势低头,却莫要诬陷于我,说我仿写,你可有证据?!”
  钱百万没理他,只对杜坚道:“大人只管将那木桃传来审问一二,她家中收了那人不少金银,大人一查便知,小人万不敢有半分欺瞒!”
  见他没证据,裴承志松了一口气,随即便阴沉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