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华兰说:“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修女院,先找在韩国的女孩。”
黄泰京没有料错,穆华兰再次给他打电话,叫他过去见面。这一次约见的地点与之前都不同,是穆华兰住的酒店的房间,她以一副虚弱苍白的姿态卧病在床。
穆华兰说:“我恐怕活不到多久了,也是,我活那么久干什么呢?活着也是厌倦。”
黄泰京说:“是因为如此厌倦,所以才需要回忆的东西吧?”
穆华兰期待地说:“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帮我制造那份回忆,让我活得久一点吗?”
黄泰京说:“就算我说不愿意,你也会为此再次把我叫过来。”
穆华兰说:“我的病会越来越严重,如果我叫你,你会不来吗?”
黄泰京直截了当:“我帮你做那首歌。”
穆华兰激动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黄泰京:“没哪个母亲会让儿子做这种事儿。”强迫儿子改编她情人给她写的歌,简直是太荒谬了。
穆华兰难得的他面前说自己感情的事儿:“等歌曲做出来,我就全告诉你,我的爱情是怎样的,它有多么伟大。”
黄泰京一点都不想知道她那所谓的伟大爱情,多知道一点儿,他的心情也不会更好:“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回医院接受治疗。”
穆华兰惊讶地说:“你早就知道了,是uhey告诉你的?”
看到黄泰京没有否认,穆华兰说:“我就知道那女孩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装不知道而已。仁安医院那样的地方,她都能插手进去,这个女孩子不简单,你别被她骗了。”
黄泰京莫名其妙:“什么骗了?”
穆华兰:“我已经打听过了,她能进入仁安是没不久前的事,据说是因为一位大人物,你不要不以为然,有多少像我这样有身份的人捧着大把的钞票都未必能够进入仁安医院治疗,可是她年纪轻轻竟然成了医院的股东,你说凭什么?凭年轻漂亮?”
黄泰京意识到她怀揣恶意的暗示,冷了脸,站起身说:“uhey不是你猜测的那样,不要用阴暗的心思去猜测别人。你只要记得按时回来接受治疗,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穆华兰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她最在意的事当然是黄泰京顺利把歌曲帮她改编完成,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黄泰京从酒店出来,心情很不好,觉得枉费了妖精的一片好心,如果她知道自己母亲这样说她,一定后悔熬夜帮她研究病例,还与医院那边联确定治疗方案吧。
穆华兰之所以出院没有继续治疗,也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在意,她这个人现在满心满脑子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把她伟大的爱情变成真的,这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把那首歌改编推出,变得脍炙人口,被所有人都知道。在失去高才贤,情场失意之后,她也经常酗酒,在医院有护士查房,不允许带酒精的饮料进入,她待了几天觉得受不了就干脆打算出院了。
而且她出院后,看起来会很虚弱,也有用这个方法打动黄泰京的意思,没想到她还没开始用上,黄泰京已经先知道了。
穆华兰一边让人积极找寻双胞胎的下落,一边回到医院里接受基础治疗,为日后的手术做准备。当然她的情况不需要一直住院,只要在医院把该做的项目都做完就可以离开。
黄泰京和uhey有的时候会来看望她,忙的时候会分别来一会儿,有的时候是一起来,呆的时间都不会长,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话不投机,也没有更多互相了解的意愿,黄泰京两人过来,只是看望她的病情。
穆华兰的出身不错,曾经又是明星,离婚的时候也得了一大笔钱,可以说是身价不菲,她身边的一切琐事也有助理照顾,无需费心。
穆华兰看得出黄泰京对这个女朋友很在意,所以也再没提过之前让大家不愉快的话题。
这天,安社长打电话叫黄泰京出去吃饭,是由穆华兰做东的。
安社长对穆华兰说:“不枉您送花篮拜托他,这家伙还是答应了,他的这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您怎么让他改主意的?”
穆华兰商业化的笑道:“可能是对歌曲很满意吧。对吧?”
黄泰京说:“求着对方回来的歌词,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穆华兰说:“我也正是因为那句歌词才觉得这首歌很重要。”
安社长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歌词还有其他内涵,“著作权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吧?”
穆华兰说:“嗯,是的。”
黄泰京说:“看来你已经见到了那位作曲家,谈得不错吧。”
安社长说:“作曲家高才贤,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泰京你不知道吗?”
黄泰京说:“什么?”黄泰京还真不知道,他也没去调查过
安社长看起来倒是和穆华兰联系更多的样子,连她到了哪个步骤都知道,“高才贤先生的子女也找到了吗?”
穆华兰说:“嗯,是一对双胞胎,其中女孩子应该能找到。”她语气一改之前的刻意,变得自然而然的温柔,带着笑意说:“他们一定已经长大了很多。”不知情的人一定认为她是那对儿孩子们亲密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