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别慌,荀鹤的爸妈你也认识,都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就是了。
  季母:那要是他们想让俩孩子在c城办订婚宴呢?
  这也是有可能的,虽然季母想了很多关于订婚宴的细节,可荀家的根在c城,荀家要是想让他们回c城办订婚宴,合情合理。
  季父想了想,说:我们和他们商量一下,订婚在一边,结婚在另一边。这样互相都照顾到了,俩孩子也不用那么累。
  季母:订婚是在眼前的事,结婚却遥遥无期。我要是荀鹤的爸妈,我就挑订婚宴。
  季父:未必,结婚更隆重。
  季母又说,那要是,他们希望俩孩子以后到c城发展呢?你别忘了荀鹤这次回去做了什么,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迟早要回去继承荀家。
  季父开始迟疑:不会那么快吧,荀鹤不是还让我们看过婚房吗?他说了到时候就和惜宝在d城住啊。荀老爷子身体还好,他爸爸也年龄也不大,轮到他的时候,我们还在不在都说不好。
  季母则说:婚房值什么,他们家老宅不够大吗?还是荀鹤在c城的别墅不够大?
  季父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季母又问:万一,我是说万一啊,荀鹤的爸妈希望有个孙子呢?荀鹤是独生子,你是知道的。
  季父有点懵,惜宝和荀鹤谁也生不了,怎么有个孙子?
  季母:你笨啊,想生孩子的手段多得是。
  季父:你别想东想西的,反正在我们家不行。他们荀家要是想搞这种乌七八糟的事,那趁早找别人。
  季父说完,愣了好一会儿,才又看着季母,你怎么还婚前焦虑了?
  与此同时,荀鹤给他爸妈打完电话后,荀母也开始焦虑。
  她对荀父说:小惜一看就是在家里很受宠的,不知道咱们给儿子准备的彩礼够不够。
  荀父则不留情面地回复她:说彩礼有点早,万一是嫁妆呢。
  荀母有点裂开。但是一想到荀鹤连婚房都布置在d城,说不定还真是他们家嫁儿子。荀母想了一会儿,更忧愁了。咱儿子那点做饭的本事都不够用,早知道应该让他多学几招了。
  荀父的表情有些微妙,他自己工作忙成那样,不会请保姆啊?你还指望他顿顿下厨。
  荀母:不是,会做饭也是个优点,季家不嫌弃他嘛。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他在季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会什么不会什么,季家比我还清楚,想遮掩都遮掩不了。
  荀父被她说的无语了,你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那么豪横,说老娘就是什么家务都不会,爱娶娶不爱娶老娘还不乐意嫁呢。到儿子这里,怎么前怕狼后怕虎了。你干嘛不说一句我儿子就是这个德行,季家爱娶娶不爱娶不娶呢?
  荀母被他说的愣住了,随即又气恼道:那能一样吗!
  和双方家长不同,两个话题中的人却没有他们那么多担忧和想法。
  荀鹤问季予惜最近都在家里忙什么,季予惜就把自己的丰功伟绩拿出来讲给荀鹤听。在听到季予惜被季母拉着每天泡美容院的时候,荀鹤端端正正地打量他半天,最后说:的确毛孔细腻,皮肤有光泽。
  季予惜:滚。
  其实季予惜也不只是在家里搞破坏,他还留意着丁成和苏云他们。
  他那天见过苏云后,苏云再也没有去过季蓬酒店。就连丁成都退房了。
  季予惜私下委托了周律师,让他找个调查员盯着丁成。当然,这件事他暂时不打算告诉荀鹤。还是因为那个理由,如果要说,就要和盘托出。他还没有做好告诉荀鹤他真实来历的准备。
  可能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个勇气告诉荀鹤。
  他不敢想荀鹤要是知道他其实只是个系统变人,还会不会对他这么好。
  至于为什么要盯着丁成,他也说不好。丁成和苏云两个人同时不见了,说不定他们两个人达成了那个秘密合作。虽然不知道那个合作是什么,不过季予惜的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但谁知道呢?
  他最近的直觉太多了,也未必准。盯着丁成也只是想看看他在做什么这不违背他和苏云互不干涉的约定。
  荀鹤看他在思考,又故意逗他:你知道我们两家家长见面会聊什么吗?
  季予惜回过神,随意地答:聊婚事啊。
  荀鹤:那具体会聊什么?
  季予惜摇摇头。
  荀鹤附耳悄咪咪地告诉他,聊我们俩谁上谁下。
  季予惜一惊,整个人都差点蹦起来。他又看了看荀鹤的表情,怀疑地说:你骗我的吧?他们怎么可能聊这些?
  荀鹤笑道:你不信?不信你那天听听看,就知道了。
  季予惜觉得他在胡说,但是荀鹤那种坦然的态度,又让他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个可能。抱着极其微弱的怀疑心理,季予惜等来了荀家父母来季家拜访。
  这天天气明媚,被季予惜蹂躏过的花,重新开了一茬,在微风里轻轻摇曳,就像季予惜此刻的心情。荀鹤打开车门的那个瞬间,季予惜的脸上顿时扬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