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东西糊了玄野一大腿,粉粉的,湿湿黏黏。
  玄野:“……”
  江雀子:“……”
  江雀子无辜抬眸与玄野对视,不确定道:“我,我没有尿床呀……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没有尿床吧……哥哥?”
  玄野:“?”
  玄野气笑了,轻轻揉着他后腰问:“昨晚洞房花烛夜,乖乖本该被哥哥揍屁屁的,可是月事来了……哥哥好一顿收拾,乖乖没感觉吗?”
  江雀子无辜的摇摇头,垂眸盯着肚子道:“我没有感觉呀……小肚子不痛,不胀,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湿着,有点热乎乎的……”
  “现在呢?”
  玄野把滚烫的大手捂在他温凉的小肚子上,贴着肌肤,没动,看着他的脸色。
  江雀子怕痒,连忙隔着衣裳按住了他的手,脆声道:“真的,真的不痛呀,现在也没感觉的。”
  玄野满意挑眉。
  调理半年了,老大夫的药方还是管用,起码没让他家小乖在特殊日子疼得死去活来了。
  玄野搂着他的腰,把他抱起身道:“那乖乖起来了,我们下楼去洗个澡……看哥哥的裤子,都被弄湿了。”
  江雀子小脸一红,连忙挣扎道:“那,那哥哥你快放开我呀,我自己走,我能自己走的……”
  玄野一把托住他屁屁,笑道:“反正也脏了,不差这一会儿,乖乖没穿鞋子,乖一点,哥哥抱你去浴室,你正好洗澡。”
  “可是,可是……”
  江雀子趴在他肩上,通红的脸蛋埋在他脖颈处,闷闷的道:“太羞人了呀……”
  平时这样抱抱就算了,可现在他不仅布带子湿,连裤子都糊了一大片……尤其布带子里的棉花,一挤一压就是水……
  暖呼呼的,还拉丝……全浸到玄野的腰腹和胳膊上了……
  江雀子羞得浑身燥热。
  玄野勾起唇角,把他放到温暖的浴池边缘站着,仰头看他,笑道:“乖乖站稳了,可别摔跤了,小心蹲下来,哥哥帮你把头发包起来,我们不洗头发。”
  “好……”
  江雀子乖巧照做,蹲下,双手藏在身前,眼巴巴仰头看了他一会儿,小声唤道:“哥哥。”
  “嗯?”
  玄野手指灵活转动,将他乌黑的长发拢好,束起,用干净的大毛巾包裹住,固定稳,才垂眸问:“怎么了乖乖?”
  “嘿嘿……”
  江雀子望着他傻乐,软软的笑弯了眉眼。
  又乖又讨人怜惜。
  玄野失笑,捏捏他泛红的脸蛋,心软道:“乖,哥哥给拿个小水瓢,要站在浴池边舀起热水冲洗,不可以进池子里泡着,可知道了?要不要哥哥帮忙?”
  江雀子羞赧的摇头。
  玄野往池边的地上铺了一块厚厚的大棉布毛巾,牵着他的手,让他站下来,道:“小心地滑……好了,哥哥就在门口,乖乖有什么事情就叫,哥哥会听见的。”
  “好。”
  江雀子捂住红通通的脸蛋,直到看着他出去,关上了浴室大门,才啪啪拍了两下脸,开始脱衣裳洗澡。
  布带拿下来,已经湿乎乎,拉了长长的几道丝,看着便羞人。
  江雀子全身都红透了,慌忙把衣裳丢进脏衣篓,把布垫子拆下来,放到旁边的置物小架子上,哗啦啦洗澡。
  他本想着,洗完澡要尽快把布带子洗了,可是一洗完,他肚子咕噜噜叫,饿得厉害,加上玄野在浴室门口叫他,他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脏衣和布带子都留在了脏衣篓里。
  玄野趁着他吃个饭的功夫,在浴室里就给他搓洗干净了,拿着拧干的布带子和贴身小衣小裤转头进了厨房,取了转用的干净小锅煮了开水,把布带子和小衣小裤放进开水锅里,煮了十多分钟,才捞出来,晾温,拧干,晾晒到院子能被阳光暴晒到的架子上。
  他忙完,江雀子还端坐在客厅慢吞吞的吃着饭,腮帮子鼓鼓的。
  见玄野才过来,他茫然的仰头看玄野,问:“哥哥唔,你去,干森莫……”
  玄野勾起唇角,在他身边拉了椅子坐下,端起饭碗,宠溺道:“没什么,乖乖快些吃饭,待会儿菜可被哥哥吃完了啊。”
  江雀子歪头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埋头苦吃。
  他们早上起床起得迟,中午的午觉就睡不着了。
  赵三上午已经把家里收拾妥当,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都已经归位整齐,卫生也利索的打扫得干干净净。
  下午,他在家里抓耳挠腮找活干,最后还是没找着,搬了个小马扎,挪到小矮桌前,看玄野和江雀子下象棋。
  他们把小矮桌搬到了客厅中央,穿堂风吹得正凉爽,玄野和江雀子坐在铺地竹席上,在棋盘中杀得你来我往。
  江雀子被玄野历练了许久,棋艺到底是练出来了。
  但下棋就像是做人,小崽子还是以守为主,时不时咋咋呼呼,凶猛冲杀一把。
  玄野含笑应付,游刃有余,还能放点海。
  赵三不懂下象棋,看得一头雾水,眼见他们下完一盘不打算下了,忙挠着后脑勺问:“主家汉子,可有什么活计要干?”
  玄野捡着棋子,抬眸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没什么打紧的活,你下午可早些回去。”
  “啊,可是,这……”
  江雀子把装瓜果点心的竹筐往赵三面前推了推,笑得软乎乎道:“别这样紧忙活啦赵叔,你吃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