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儿原本?是故意气?他才这么说,见?令狐冲忽然面露伤感,她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但是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收回了思绪。
  不,她一点都不过?分。
  夏初儿眨着眼睛,忽而道:“令狐冲,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偷听?你过?来,帮我?解开,我?就告诉你。”
  令狐冲笑了笑,道:“我?比你大,你怎么能这样直接喊我?的名字?”
  他故意逗夏初儿道:“叫一声哥哥来听。”
  夏初儿仰着下巴道:“我?才不会叫你哥哥,我?就叫你令狐冲,你想要应你就应,不想应……”
  女孩话锋一转,轻快道:“也得应!”
  令狐冲忍不住一笑道:“这么说,我?是半点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夏初儿悠然道:“你若拒绝,可就再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旁听他们的对话了,所以令狐公子还是不要拒绝为好。”
  令狐冲含笑看她。
  面前的女孩子虽然穿着苗疆的衣服,讲起话来却?没有?半点苗疆的口音,想来并不是本?地人?。
  而她的头?发也没有?像令狐冲此?前见?过?的其?他苗疆少女那般,挽在头?顶或者扎成数个可爱的小辫子,而只是简单的披散着。
  这似乎多少有?点不合礼法,纵然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岳灵珊,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他面前披散过?头?发了。
  他呼吸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女孩干燥柔软的漆黑发丝在这夜色之中显得更加深邃,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好似带着勾人?心魄的能力?,又直勾勾的盯着他……令狐冲竟忽然有?一种想要触碰她头?发的冲动。
  当?然只是冲动,他刚刚伸出手,便忽而停下了动作。
  令狐冲好奇道:“你怎么不梳头?发?”
  夏初儿理所当?然道:“我?不会。帮我?梳头?发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他了。”
  帮她梳头?发的人??
  令狐冲一愣,莫非这女孩是什么富家小姐?否则,又怎么会有?人?专门负责帮她梳头?发呢?
  夏初儿似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她不禁一笑,道:“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我?的未婚夫!”
  令狐冲失笑道:“未婚夫?你已经订婚了?”
  “不错!”夏初儿甜蜜道:“我?的未婚夫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令狐冲悠然道:“一个订了婚的女孩子,是不该在半夜散着头?发,被一个陌生男人?捆在树上的。”
  夏初儿:“……”
  女孩反驳道:“一个名门正派的君子,也不该在深更半夜,把一个订了婚的陌生女孩捆在树上的。”
  令狐冲哑然。
  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反驳她。
  夏初儿道:“所以,你还不快点把我?放下来?你当?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旁听他们对话吗?”
  令狐冲自?然是想知道的。
  这件事情关乎他的小师妹,他怎么会不想知道?
  于是他微笑着走过?来,伸出手便想要把夏初儿手腕上的麻绳解开。
  就在他解开夏初儿束缚的那一瞬间,但见?女孩反手一转,一手当?即反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则直接点了他腰腹部的麻穴,他只觉得自?己全身一僵,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便被女孩给反手绑在了树上。
  于是现在身份调转,被麻绳捆在树上的人?,竟然成了令狐冲。
  重获自?由的夏初儿后退两步,来到方才令狐冲站着的地方,笑吟吟的看着他。
  令狐冲微微一笑。
  其?实令狐冲毫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面前的女孩子绝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单纯无害,她骗自?己靠近他,一定有?更深的用意。
  但即使知道这一点,他也一定会亲身去实践一番,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他是令狐冲。
  但即使早有?防备,在方才那一切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只觉得说不出的惊奇。
  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女孩出手,反击,收束,一切的动作,似乎都只发生在一个瞬间。
  这世间当?真会有?这么快的动作吗?
  令狐冲的目光落在了女孩腰间悬挂着的那柄剑上。
  她连设计一个圈套计谋的动作都如此?之快,她的剑,又该有?多快?
  他忽然很好奇。
  但是他的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只听一声响动,原来是因为他现在被捆住手腕的动作,导致他腰间原本?挂着的酒壶掉在了地上。
  他眼看着其?中的酒尽数流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令狐冲微笑道:“你打翻了我?的酒,你必须要赔给我?。”
  夏初儿眨了眨眼睛,道:“这麻绳是我?准备的吗?”
  令狐冲道:“当?然不是。”
  夏初儿又道:“那这棵树是我?种的吗?”
  令狐冲道:“当?然也不是。”
  夏初儿嫣然一笑,轻快道:“是因为你被麻绳捆在树上,所以你的酒壶才会摔落在地。而这麻绳不是我?的,树也不是我?的,所以这酒壶的事,自?然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女孩活泼灵动的笑容,令狐冲也不禁一笑,悠然道:“但是这麻绳和树,可不会主动把我?捆在这里。总是需要一个动手的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