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是他真爱。
  霍温庭,“……”
  这果断的模样让霍温庭忍不住去看她。
  她已经拿出手机在打电话了,多迫不及待。
  霍温庭扯着唇就笑了,她这么轻易答应了,没有旁人在,连装都不想装了。
  够假。
  时商觉得这种事完全没有争吵的必要,既然霍温庭想让阿诚服侍,那她就如他的愿。
  顺着霍小公主总是没错的。
  等阿诚一来,时商率先开口,“喂饭会吧,阿诚,你可别把你家少爷给呛着了哦。”
  一句话得罪两个人。
  时商说完扭头就走,都不带犹豫的。
  阿诚咽口水,“少爷,请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呛到的。”
  少夫人说的就不是人话,故意黑他吗,难道他还不会喂饭吗?
  霍温庭盯着他,漂亮威严的眉眼满是雄性的压迫感,“我是小孩吗?”
  小孩才会呛到!
  “您当然不是。”
  阿诚回了一句,专心喂少爷吃的,“少爷,您要赶紧好起来。”
  宋华章见时商没几分钟就回,“温庭跟你摔碗了?”
  “没有呀。”那人还不能动,要能动了,估计还真会跟她摔碗,时商忍着笑,在椅子上坐下,“温庭不让我喂他,这会阿诚在喂。”
  宋华章知道她那儿子心里有芥蒂,“阿诚跟了温庭许久,这种事让阿诚做就行,吃饭吧。”
  霍婉看不过去说几句,“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后就知道错了。商商,你别搭理他啊,你自己多吃点儿,这段时间照顾温庭都瘦了。”
  时商抿唇一笑,“好。”
  晚餐结束时商回了房间,阿诚人已经不在了。
  霍温庭眉眼的冷傲感是不爱搭理时商的样子,但又不得不跟她说话那种勉强,声音凉薄,“床头柜抽屉里有一份协议书,你拿出来签字。”
  时商看到是离婚协议书,放了回去,不疾不徐,“这字我不签。”
  霍温庭蹙眉,“你想赖在霍家不走?”
  时商闻言轻笑起来,“我要签了,我是怕婆婆找你算账。”
  “你在开什么玩笑?”
  霍温庭没见过像她这类女人,脸皮厚,霸占霍太太位置不走,还知道甩锅。
  她在姑姑面前会这样?
  没有。
  在他面前可就放纵大胆多了,两面三刀的。
  挺虚伪。
  时商正儿八经,“我这人就不爱开玩笑,我答应了婆婆的,所以我不签字。”
  霍温庭短暂沉默,“你顾忌的是我妈…我会慢慢说服我妈,但领证这事没经过我的同意,我不承认你是我妻子,你别痴心妄想,趁早把字给签了。”
  时商耸了下肩,语气神态皆是无所谓,“不签,我也不需要你承认。”
  她图什么都没图霍温庭这人。
  在利益联姻里图感情那是作茧自缚。
  她找死还是犯贱?
  霍温庭眼神探究,“那你为什么要死赖在这里?”
  时商皱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说人话?都说我是答应了婆婆。”
  霍温庭一双棕色眼,又邪又冷酷,“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签字?”
  养在乡下的真千金,脱离豪门,要的不就是钱么。
  他给得起。
  时商翻了个秀气的白眼,“你当我傻啊,我要签字了我还得赔钱。”
  这根本是一个亏本生意。
  联姻那一个亿都到时家的口袋去了,她得到什么?
  她都要亏死了好吗?
  “什么意思?”
  “你去问你妈,现在……”
  时商拿出针灸包,从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那银针在灯光反射下泛着一丝寒光。
  霍温庭冷冽沉着的表情终是有了一丝细微变化,“你要干什么?”
  时商歪着脑袋看他,大眼睛亮盈盈,不经意显露的媚多是无辜,坏心逗他,“谋杀亲夫。”
  “……”
  霍温庭用尽全身力气仍是使不出半点力,看着时商捏着银针靠近准备开口喊人。
  这会的他就像是案板上的鱼肉,任这疯女人宰割,她来真的?
  时商一根手指贴在他唇上,霍温庭感觉到一股女性的柔软温凉,到嘴边的话像雾散开,下颚线绷得死紧死紧,好似下一秒就要崩裂,溃不成军。
  几秒的对视。
  时商靠近他耳边,轻描淡写的说,“我是要给你针灸,你要是打扰我我扎错穴位了你可别怪到我身上啊。”
  霍温庭眼神死死盯着她,抗拒的意思很强烈,“你不许在我身上扎针,拿走!”
  时商“切”了一声,“我要不给你扎,你现在还半死不活躺在床上。”
  小小年纪信口开河,霍温庭哪能信她真会针灸,这女人莫不是拿他当小白鼠?
  “你有行医资格证吗?没有不要乱来!”
  “没有。”这玩意她倒是没去考,去考也很简单,见霍温庭真害怕,时商皱眉说,“但我有师父,我师父很厉害,你要看证我去考来给你也行。”
  霍温庭真真实实被她气到了,这说的是人话?
  “时商,你现在在跟我开玩笑吗?”
  “都说了我不喜欢跟人开玩笑。”
  时商直接扒开他的衣服。
  胸膛裸露出来,精瘦一片,胸肌不明显,却仍透着一种强悍的荷尔蒙气息,冷白色的肌肤不显女气,一片莹白的贵气,还是挺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