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伦。
  霍温庭发笑,为刚刚那点对她产生的想法自认着魔,这女混蛋心肠硬着呢。
  霍温庭倏地沉下眸,“待我们离婚之后我可以送你出国。”
  霍温庭高高在上惯了,即便是离婚了,也不想她和霍家有多的牵扯。
  应该是为了让他喜欢的那个对象有安全感吧。
  可是凭什么委屈她?
  时商不愿接受他的安排,“华国那么好,我喜欢华国,我不出国,我还要亲眼看到时家人该有的下场,然后去笑话他们,看他们后悔到死。”
  霍温庭一声轻慢的笑,“看来你果然对时家恨之入骨。”
  时商拿下头上的毛巾继续擦头发,情绪很淡,“我不想再受摆布。”
  时商拿出吹风筒,“帮我吹一下头发吧?”
  霍温庭眼中浮现起凉薄的笑,“时商你在说什么鬼话。”
  时商甜笑,“我开玩笑的。”
  怎么会让霍小公主动手,别人服侍他才是真。
  时商去浴室吹头发,吹好头发出来霍温庭已经在床上躺好了,时商躺到她的地铺上,“晚安。”
  回应她的是关灯的声音。
  时商记得给霍老爷子抓药,中午是从学校直接去凤家中药店抓药的。
  一老人虚弱坐在马路边上,没有家人陪同,看着蛮可怜,时商下车看到往那边走。
  阿诚紧跟而上,“少夫人。”
  “别担心,我就看看。”
  时商在老人面前微微躬着身子,声音净软,“老人家,您需要帮忙吗?”
  老人家抬起头,面色透着不正常的惨白,见他捂着小腹,时商心里大概有数。
  时商温和一笑,“那里面有家中药店,是凤家的,我带您过去吧。”
  “我坐着休息一会就好,我女儿等会过来。”
  “您这样坐在这里不行的,让凤家中药店店长帮您针灸缓解一下您的痛楚。”
  时商让阿诚扶起老人带去中药店。
  吴淮见时商带着个老人来连忙走过来,“时小姐,这是怎么了?”
  时商说,“我在路边看到这位老人家身体不舒服,你先去端杯温水来。”
  “好的。”吴淮转身去装水。
  老人见时商理所当然使唤店长,眸光深了些许,“我身体是老毛病了,没多大事。”
  时商微笑着说出他的症状。
  老人盯着这年轻小姑娘,倒是笑了,“我在这里拿过药的,难道是店长跟你说的?”
  时商微微一笑,“店长怎么会跟其他人泄露病人隐私,您身上的病啊,是我看出来的。”
  吴淮端了杯水过来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来喝了小半杯这才说,“你也是中医?”
  时商浅笑,“算不上,学过一点皮毛。”
  凤老的徒弟,竟然说是一点皮毛?
  时小姐未免太谦虚。
  这年纪这么低调谦虚实属少见,吴淮关心的问,“雍老,您这会觉得如何,不如我给您针灸?”
  “无妨,我坐一会就好。”
  刚说完,老人带按键的老式手机就响了,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在凤家中药店这儿。”
  “您没事吧?”
  “没事。”
  “我马上到。”
  雍老收起手机,跟吴淮说,“刚刚这小姑娘精准说出了我的症状,你去帮我抓点药吧。”
  吴淮点头,“稍等。”
  没几分钟,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地上拖出很长的影子,时商往门口看,一身旗袍搭配绣花平底布鞋,能把旗袍穿出这么韵致的,时商也就见过一人身上有这样的味道。
  雍丽景径直朝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走去,语急,“爸,你怎么又乱跑?”
  时商眉头一跳。
  这位老人家竟然是雍丽景的父亲。
  雍老皱眉,“现在还能走,不出来走走以后只能躺床上才走吗?”
  雍丽景轻叹,“您哪儿不舒服?”
  雍老让她放宽心,“没多大事了。”
  雍丽景松了一口气,“那就成,你以后出门还是带个人,真出了事怎么办?”
  “知道知道。”
  但这老人就喜欢一个人闲逛,应了还真不一定照做。
  “雍老师。”时商主动打招呼。
  雍丽景朝时商看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身体不舒服?”
  时商回应,“不是的,我只是来替家里老人抓药。”
  雍老看着两人,“你们认识啊?”
  时商微笑,“雍老师是我的表演课老师。”
  雍老,“你不是医学生?”
  时商摇头,“不是,是表演系的学生。”
  雍丽景有点听不懂,“你还懂医?”
  时商轻描淡写,“略懂一些。”
  吴淮抓药出来见时商还是这么谦虚,微微一笑,“雍老,您的药抓好了。”
  雍丽景把药接了过来,“谢谢,爸,我们走吧。”
  “刚刚多谢小姑娘了。”雍老轻笑了声。
  时商回以一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雍丽景扶着她父亲离开。
  时商写药材在纸上让吴淮去抓,等会阿诚送她回学校再拿药材回霍家。
  “丽景啊,你那个学生有点厉害。”
  车上,雍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