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觉得她失心疯,“妈,时商才是你生的,不论如何,对时商一个起码的道歉要有吧?”
  “凭什么我要跟一个外人道歉?”
  苏怀玉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她看向时堰,“你觉得我们该跟时商道歉?”
  “阿屹,你呢,你也是这么觉得吗?”
  “阿烬,你也这么想?”
  时屹看了她一眼,这才看向时商,声音淡漠入骨,“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该如何随便你们。”
  他提前离场。
  时堰走到时商面前,似是斟酌一番才开口,“时商,这件事算我们错怪了你……”
  往下却不知该说什么。
  眼下时商身份尴尬,真要让他们对时贝贝做什么也不可能,身居高位惯了,也没法说声抱歉。
  骨子里的清高。
  时商心底觉得可笑,面上却是反应平平,“哦。”
  时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最终什么也没说。
  如果这份证据能早点出来……
  时君捏了捏眉心,直接问,“时商,你想要什么?”
  时商讥笑了一声,不疾不徐的说,“事情的真相对我来说早已不重要,我今天过来也没想要你们的道歉或者是愧疚,是我跟你们没有缘分。”
  第163章 这里一切让人倒胃口
  是看开也是放下。
  直到此刻,时商的情绪依然平静,“我要的,只有一个公平。”
  时商抬起眼帘看向时堰,时至今日,她仍旧记得时堰说过的话,“你当初说过持刀伤人可以报警,这是触犯法律的,那既然这桩绑架案是时贝贝一手策划,是不是更应该报警?法律怎么判就怎么判,你们都说了不算。”
  话音落尽,就遭到了苏怀玉强烈的反对,“不能报警!从根本上来讲,这件事你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真要计较起来法律也无法定罪。”
  “即便是如此,贝贝是我疼爱多年的女儿,我也不允许你伤害她!”
  时商懒得理会她的叫嚣,这事已经不能全凭她心意,没这个理儿。
  时商转而又对时野说,“你当初认为我伤害时贝贝是居心叵测,是个该死的恶人,于是将我打成重伤,现在确定时贝贝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你是不是也该打回去还能显示你这个做哥哥的公平?”
  清冷的话语平铺直叙,该表达的也表达了。
  即便是他找出证据,那能不能做到一视同仁。
  能么?
  时野倏然攥紧了拳头,脸上表情克制隐忍,却又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什么。
  错的何止时贝贝一人。
  时商眼神从他紧握的拳头上掠过,冷笑一声,“怎么,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你就不敢打了?还是对一个没血缘的妹妹不舍得下手呢?”
  苏怀玉眉眼晃动着冷意,“够了时商!事情都发生了你计较过往还有用吗?”
  时烬神色郁郁,“时商,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咄咄逼人。”
  满口的维护。
  时商看着他们一群虚伪至极的人,点了点头,笑得凉薄,“所以你们打算轻飘飘的把这件事揭过去当成一切都没发生是么?”
  时野艰难开口,“时商……”
  时商站起身,轻轻掸了掸裙摆,“行,我知道你们的态度了。”
  时商侧过头,笑着吩咐,“阿诚,既然口供和物证都有人查出来了,那不能浪费,你把东西收起来。”
  “是。”阿诚捡起地上的手机和资料。
  手机屏幕刚刚被摔碎了,但还能正常使用。
  苏怀玉上前想要把东西都给抢回来,人在颤抖,“时商,你要做什么?不许把东西拿走!”
  阿诚自然不会让苏怀玉把东西夺走,“想让我们少夫人白白受冤屈?姑奶奶可不答应。”
  时商眸光似笑非笑地掠过众人,“瞧见没,我一个保镖都比你们这一群道貌盎然的人懂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还不认当法律死的?”
  时君面色沉得厉害,“时商,直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才能息事宁人?”
  时商挑了挑眉,语气愈发淡,“你们这是想拿钱来堵住我的嘴巴?”
  “家丑不外扬。”
  “时家的丑事关我屁事!”时商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字字珠玑,“你们不愿意你们的宝贝女儿受委屈我可以理解,可我同样不会让自己白受委屈。至于钱这种东西,身为霍家少夫人,我会缺钱?”
  时商转身往外走,“省省吧。”
  阿诚抬步跟了上去,苏怀玉大吼,“你们不能走,把东西留下!”
  阿诚将追上来的人拦住,“时夫人,请您做个人,您再纠缠别怪我动手。”
  苏怀玉眼睛气红,“时野,你不能让时商把东西带走,还有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你们就任由时商胡作非为吗?你们都说话啊!”
  时君紧盯着时商的背影,“时商,你真要把事情闹大吗?”
  时商头也没回,“我怕什么,现在该怕的是你们。”
  “来人!”
  时君一声令下,外面的保镖鱼贯而入,将时商和阿诚拦在门内。
  “东西留下就可以走。”
  时商转过身,面上泛着森寒冷意,“时董这是打算来硬的了?”
  时君像是无奈,“我也不想这样,只要你把东西留下就可以走。”
  “时董真是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