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绘子便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禅院直哉满意地摸着她长长垂落的发,手指轻轻拨弄精致的发饰,“喜欢吗?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
  “喜欢。”白绘子乖乖回答。
  禅院明知子缩着脑袋坐在角落,不敢抬眼,也不敢吱声。
  见两人抱在一起,她脸皱成苦瓜一样,欲言又止半晌,才抱起珠宝盒唉声叹气地走了。
  “你这母亲,啧。”禅院直哉一脸嫌弃,又挑起白绘子的下巴,“怎么感觉你这次回来,对我变冷淡了?”
  “怎么会呢?哥哥。”白绘子柔顺地坐起身,纤细的手指剥开高高的衣领,露出细白脖颈处的项圈。
  一圈银色紧紧扣着脖颈,下方缀着的水蓝色宝石晶莹剔透。
  “只是一直戴着这种东西,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该死的六眼。”禅院直哉愤恨地咒骂,“真想杀了他。”
  无能狂怒有什么用呢?
  白绘子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冷意和嘲讽。
  “哥哥,帮我想想办法吧,戴着这个好难受。”她嘟着嘴抱怨。
  “好。”禅院直哉搂过她,眼神阴沉。
  自己喜欢的宠物戴着别的男人项圈,果然是难以忍受啊。
  “先生,这边请。”
  侍女恭恭敬敬为男人引路,又忍不住偷偷望了眼。
  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文雅又秀致,一身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装裤,却更显得干净优雅。
  “好。”他笑着答应。
  声音也很好听啊,低沉微微沙哑,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太蛊惑人心了。
  侍女不禁红了脸。
  “白绘子小姐就在道场,她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就不进去了。”侍女恋恋不舍地躬身退下。
  “好。”
  等侍女退去,夏油杰才掏出香水,喷洒周身,毫不掩饰嫌弃,“一股猴子的味道。”
  脑后利箭破空而来,夏油杰随手接住箭。
  “这么不欢迎我?”
  白绘子闲闲打量了下他今天不同于以往的装扮,“你今天的打扮更像斯文败类了。”
  “不好看吗?”夏油杰扶了扶金丝边镜框,笑意吟吟。
  白绘子冷冷瞥他一眼,“好看得像衣冠禽兽。”
  “你究竟来干什么?”白绘子漫不经心地拉开弓,“我现在已经退学高专,可没法帮你招揽乙骨了。”
  “大小姐怎么还在记仇啊?”夏油杰无奈。
  “是你哥哥拜托我,帮忙看下项圈有没有办法解开。”
  禅院家,暗香浮动的室内。
  夏油杰饶有趣味地看着白绘子脖颈间晃荡的那颗水蓝色宝石。
  “咒术历史上需要戴控制器的寥寥无几。对于潜在的不可控分子,一般都是直接处理,能戴上控制器的只能说明两点。”
  他故意停顿了下,“一,说明你很危险;二,你在你心爱的五条老师心里,还是有点分量的。”
  白绘子扬起眉,“你也怀疑是我操纵的那群怪鸟?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还会找你帮忙费心费力地吞噬咒灵吗?”
  夏油杰摸摸下巴,“也是,你的确很弱。我以前也听说过高专后山封印过邪神,也许真的是邪神上身。”
  “但第二点还是成立的,悟还是有点在乎你的,可喜可贺!大小姐的努力没有白费!”夏油杰做作的为她鼓掌庆祝。
  “你在嘲笑我?”白绘子眼神冰冷,“你在高专安插的人没给你看报告吗?”
  “悟这一点是做的不对,太不怜香惜玉了。”
  夏油杰想起报告上的惨烈陈述,啧啧感叹。
  “不过,你这个项圈也不着急吧。飞鸟袭击调查清楚了,你洗清嫌疑,悟自然会帮你拆掉。”
  白绘子默默垂下眼,“可是戴着项圈的每分每秒,我都会想起他。”
  什么嘛。
  被伤害成这样还爱着心爱的五条老师。
  夏油杰抱着双臂旁观,脸上的笑容温柔,眼底却冰冷一片。
  “这么放不下他?”他调笑道。
  “对啊,每分每秒都在想他。”白绘子抬起眼,眼睛发亮,“一想到他伤我这么深,明明我已经求饶认输自己退学,就是想远离他,他却还若无其事的要求我每周都见他,我就恨不得??????”
  也许是杀了最强说出口都显得太狂妄,最后的“杀了他”隐没在她唇齿间。
  眼里的恨意却明晃晃的,分明得让人可怕。
  夏油杰再也抑制不住浑身战栗,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狠狠地压倒在地板上,急不可耐地咬住她的唇,急-促温热的喘-息喷洒在她脖颈间,“我一直觉得,你恨人的样子比你爱人的样子更美。”
  “这是你变态的恶趣味吗?”白绘子微微侧过脸,躲开他密密麻麻的亲吻,“不要留下痕迹,你也不想禅院直哉像疯狗一样追在你身后咬吧。”
  “遵命。”夏油杰低笑着吻住她,强势地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交叉,紧密相贴。
  “不过,这算偷情吗?在禅院家亲你好像是更刺激一点。”
  第30章
  男人微微张开手臂,俊秀的眉目氤氲在傍晚昏黄柔和的光晕里,若有所觉地眼风扫来。
  长眉一挑,便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风流诱惑。
  侍女吓了一跳,面红心跳地躲回墙角处,平复呼吸半晌,又心痒难-耐地探头出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