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许见她要哭,一时愣住,手足无措地把车停到一边,走到她身边温声问:怎么了?学个车怎么还哭了,明明出力的是他,他忙前忙后,她怎么还哭了。
不过见她眼睛红通通的,他心疼地把她抱怀里,先轻轻摸摸她头发,见周围没有人,搂着她哄:别怕,不能摔着你,我在下面接着你呢,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
她被人摸着狗头,不是,摸着头,一时间更委屈了,开始控诉他:我说我不学,你非让我学,那车,那车它也不听我的话,我要往左,它偏往右它是不是成精了?
听她的话江见许一时顿住,抿了下嘴,忍住没笑出来。
这可真是个活宝贝!车还能成精了
江见许怜爱,心里喜欢,他就喜欢这种,于是哄着道:对,它成精了,那要不咱换一辆车好不好,我再去借一辆,把大院车借个遍,今天肯定把你教会
韩舒樱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上来竟哭了,她自己不能理解,最后把锅甩到江见许头上,因为他凶她!
本来以这样就不用学了,谁知道江见许这人狡猾得很,你听听他的话多可怕,宁可借遍大院自行车,也不肯松口说四个字,咱不学了!可恶!她眼睛转了下,吸了下鼻子:不学我疼。
什么疼?江见许没听清。
你说呢!她理直气壮瞪他!脾气瞬间上来了。
江见许一愣,当即咳了一声,目光看向别处。
昨晚确实胡闹了些,今天又要她学车,他终于松口:好好好,咱不学了,等结婚搬进县委大院,我天天载你上下班,好不好,实在不行咱走路去,不骑车县委大院离国营商店只有十五分钟路程。
韩舒樱听着翻了个白眼,好家伙,看看吧,他多奸诈啊,自行车可以不学,但结婚必须时刻提醒挂在嘴边,在这儿给她洗脑呢?
不过情绪就像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她就又开开心心起来,眉开眼笑地跟在江见许身边叽叽喳喳,自行车不能白借,最后变成江见许载着她到附近花园游玩。
江见许只请了两天探亲假,加上坐车那天,明天就得鹿城了。
晚上江家人吃完饭,江母许琳芳把韩舒樱拉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亲切地问她道:小韩啊,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跟家里头说一声,我们登门拜访,顺便商量一下你和白冰的婚事
韩舒樱心道来了,这真是太快了,她才过来住一天,就要商量婚事了,早知道就死活不跟他回家了,就猜到会这样,好在她早有准备。
她微笑地说:阿姨,我这次过来是我爸给我发电报,说他病得不清,我已经回家探望过了,等他病好,我再跟他说这件事。
哦那行,到时候你让白冰告诉我,我带点礼过去许琳芳看了眼韩舒樱,觉得不像借口,立马亲切回复,心道这时候亲家怎么还病了,如果不是怕对方觉得她这边太急,怕男方有什么问题,好事变坏事,她还真想提着礼物登门探望呢。
江见许在房间里打开衣柜拿衣服,准备洗漱。
刚开柜门,房门被敲响,妹妹江婷婷推开门走进来。
哥。
江见许看她一眼,这段时间没见又瘦了,对于妹妹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事,他一直觉得没出息,时常脸色不好看,恨铁不成钢,不过现在他也没有立场再说这话,毕竟为了个女人,他差点没命了,如今看来,和妹妹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什么事?他将衣服取出来扔到床上,床单已经换过,昨天那浅蓝色的床单不能看了,画地图了都,对象敏.感一晚上被他弄的不知丢多少次,他喜欢得很,别的不说水特别多,实在让他控制不住一要再要。
后来换了白色床单。
哥,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原名不叫韩舒樱吧?江婷婷慢慢坐到书桌前椅子上,打量着他开口问道。
江见许拿衣服的手一顿,马上若无其事地继续将衣服挂上,轻松语气道:说什么呢,她不叫韩舒樱叫什么
她原名叫杨舒樱,我不信哥你没有查过两人相差三岁,几乎一起长大,哥哥什么样她知道,绝不会有这样的纰漏。
江见许手停下来,过了会,才将柜门关上,看向椅子上的妹妹。
叹气后,他倚着衣柜,想了想,斟酌开口:这件事本来想告诉你,但不知道怎么说
跟别人都能说,跟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江婷婷声音微微大起来。
哥,你早知道她是杨弘杉的妹妹,那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你明知道她是杨弘杉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呢?江婷婷越说越激动起来。
你还拿我当妹妹吗?
江见许看着她,一时没说话,最后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水杯倒了杯水放到情绪激动的江婷婷面前,他知道这个妹妹受过刺激,不能再刺激她了,容易做傻事,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这件事,甚至想过,干脆瞒着她。可没想到,回家一天她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