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忧郁的小模样,像是有啥大事儿发生。
  毕竟夫妻俩很少看到,乐乐不开心的样子。
  夫妻俩肩膀上扛着锄头,时不时还说两句话。
  “乐乐,你怎么在家门口坐着呢?”黄母问了一句孙子。
  “姥姥,呜呜,小姨回去上班了,她不要乐乐,不要我们了。”乐乐抬起头看见黄母和阮父的那一瞬间,眼眶里面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被外孙一把搂住,还哭的这么伤心,夫妻俩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什么你小姨不要你,不要我们了,你小姨不就在家里吗?不在家里就在山上。”黄母赶紧把锄头拿下来,放在地上。
  将乐乐拉远一些,她一身都是尘土呢。
  别给孩子呛到了。
  “不哭,咱们不哭啊。把眼泪擦干净,跟姥姥好好说说咋回事。”黄母用粗糙的指腹抹了抹。
  看乐乐哭的这么伤心,她都跟着心塞了。
  “嗝~嗝~,小姨小姨她回去上班了,她不要我们了。”乐乐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这说着说着又哭了呢?咱先别哭,不然姥姥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小宝,咱最乖了,先不哭好不好?”
  黄母问着,乐乐哭着,这问也问不清楚。
  心疼外孙的黄母直接就冲阮父喊了一句,“赶紧给阮清打电话问问咋回事?”
  “没人接,正在通话中……”
  “你多打几个呀,你没看见乐乐在哭吗?这清清也是,有啥事这么着急啊,不能等我们回来再说啊。”
  阮父这边一直在打电话,连着打了五六个,也没有人接。
  陶陶开着车回来了,摁了摁喇叭。
  “瞧,你小姨,这不是回来了嘛,哭啥呀,咱们可是男子汉。”
  “赶紧把眼泪擦干脸。我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呢。”黄母松了口气。
  “小姨,小姨。”乐乐带着眼泪,飞奔过去。
  陶陶刚一下车,就被人抱住了。
  嘴里面还喊着小姨,这踏马尴尬了。
  她只是个代驾的工具人啊,不负责哄娃啊。
  这老板也没提前给她打声招呼。
  “我,我不是你小姨,乐乐,我是你陶子姐。”陶陶赶紧开口,她一向恐娃。
  “呜呜,姥姥,不是小姨,呜呜呜,我要小姨,我要小姨。”乐乐扑腾着小腿,哭闹着。
  “哎呦,陶陶,怎么是你啊,怎么开着阮清的车回来了?阮清人呢?”黄母诧异,女儿的车一般都是她自己开。
  “清姐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上海那边有点事儿,着急让她回去一趟。这不,让我开车送她去机场,送完以后,再开车回来。”陶陶解释了一两句。
  真实的情况其实不然。
  那时……
  她被匆忙地塞进了驾驶室,充当了司机。
  “到底是啥事啊,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着急呢。”
  “还能啥事儿。人命关天的大事呗。这去晚了,说不定人就没了。”阮清淡定的拉过安全带,系紧安全带。
  “啊,清姐你该不会是……混黑道的吧。”
  “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混黑道的,要也是,江湖救命的女侠。”阮清手撑在车窗上,英气十足。
  “清姐,你是不是传说中的茅山道士,会仙术。”
  “是啊,我不仅会仙术,我还会算卦呢。要不给你算一卦?”
  “好啊,好啊。”陶陶还一脸兴奋。
  “切,我说说而已,你还认真了啊,好好开你的车吧。”
  “清姐,你真会算卦啊?”陶陶穷追不舍。
  “咋么了?你是有啥所求么?”
  “嘿嘿,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就是,你要是会算卦,你给我算一卦呗,帮我算算,我啥时候能够结束母胎单身狗的职业生涯。”陶陶觍着脸,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阮清上下打量了一眼。
  “那些人都是眼睛有问题吧,这么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竟然都看不上?”
  “你要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前凸后翘。赛过西施,压根就没话说啊,这要算啥。我不是很懂。”阮清摇了摇头。
  “母胎solo啊。”
  “你性格不好?”
  “我觉得我性格挺好的,可一跟男生接触吧,没半个月,人家就把我当成哥们儿了,啥话也跟我说,就是不往那方面想。”
  “那你就没引导引导?”
  “我引导了啊……最后都成哥们了,清姐,我都快成感情博主了,可内里就是一感情小白。”陶陶哭丧着一张脸。
  “那你再等一等,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回来就给你算一卦哈,保证给你把这根红线签到手。”阮清看了一眼外头,机场到了。
  “清姐,这可是你说的。”
  “我拍着胸脯跟你保证,我的员工的终身大事,我保证负责解决。”
  “你们没嫁出去,我保证不嫁。”
  景天:……媳妇儿,不带这么坑队友的啊。
  阮清:……掏了掏耳朵,你说啥?风太大,我听不清。
  其他清姐啥也没跟她交代啊,她也不知道说啥,只能按照清姐说的,照猫画虎给重复一遍。
  “乐乐哟,你先别哭了,人家陶陶姐都说了,你小姨是回上海处理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