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仪温咧嘴一笑,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只是让殿下消消火,无欲无求的药。
宋琲生气了,可气着气着就笑了起来,自家养的小兔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不过还是脸色一沉,故作生气,想要吓吓这只蔫坏的小兔子,你为何给我下药?
但柳仪温丝毫不带怕的,比宋琲还要生气,脸颊都气鼓鼓的,甚至数落了起来,因为你总是精力太旺盛了,我让你停,你也不停,很讨厌,我不喜欢这样,你不听话,我就只能给你下药了。
听到这样的理由,宋琲愣住了,随即噗嗤一笑,趴在柳仪温的胸膛上,笑得胸膛都在颤抖。
柳仪温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以为宋琲是在嘲笑自己,扒拉起了他的脑袋,我说认真的,我真的不喜欢。
你不喜欢就说啊,宋琲死皮白脸地笑嘻嘻着,好宝贝,你别给我下药了,我下次再也不那样了。
柳仪温瞧他的态度还算诚恳,于是点了点头。
宋琲又高兴起来了,腻在柳仪温的肩窝,又亲又吸的。
柳仪温想着反正做不成事,便由着他去了,然而宋琲忽然抬起头,不知不觉又后怕了起来,那东西吃多了,以后会不会都不举啊?
不会的。
真的不会?
殿下不信我的医术吗?
自然是信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宋琲才松了一口气,调侃道:要是不成了,以后阿温可没有幸福了。
柳仪温脸色爆红,我我才不要这种幸福!
是吗?那它为什么这么精神呢?
它它柳仪温手足无措起来,把自己蜷缩起来,想要避开宋琲的触碰。
然而宋琲根本不给他机会,紧紧地盯着柳仪温的眼睛,眸色深沉,如同一匹夜中伺机而动的饿狼,渐渐地将头埋了下去,没多久柳仪温就受不住了。
事实证明,哪怕是被下了药,他依旧不是宋琲的对手。
***
盛夏悄然过去,天气不再那么炎热,室内的冰炉都撤掉了,可柳仪温还是觉得热,穿着薄薄的衣衫都冒起了汗珠,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甩到一旁,又把被子踢掉了。
宋琲一下子就被惊动了,又搂了上来,黏黏糊糊地道:干什么去?
渴了,想喝水。柳仪温扒拉的宋琲的手,拉不动,把自己给整得烦躁不已的,热
我给你倒。宋琲拍了拍柳仪温的脑袋,下床去倒水递给柳仪温。
柳仪温就着宋琲的将水一口气全部喝掉了,缓解了一些,重新躺了回去,紧接着他就拥了上来,殿下,你这样不热吗?
不热,这样正正好。宋琲甚至蹭了蹭,安逸得很。
可是我热啊,你松开些吧。柳仪温热得都头脑发晕了,这种热不是外在感受的,而是由体内往外发散的,但柳仪温昏昏欲睡着,并不当成一回事,只当还是天气的缘由。
烦躁!
柳仪温猛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起身,麻溜地爬了起来。
宋琲回过神来,又去哪?
回家。柳仪温气呼呼地系着自己的衣带。
嗯?听到这话,宋琲的瞌睡虫都跑走了,拉住了柳仪温的手,天还没亮呢,睡觉睡觉。
不要。
那我不抱你了,好不好?乖宝。宋琲妥协了,撤回了手,他还以为是柳仪温使小性子不愿让自己抱呢,原来是真的怕热,但还是把薄被搭在了柳仪温的肚子上,避免着凉。
柳仪温这才老老实实地躺着,闭上了眼睛,通知一声,嗯,那我睡觉喽。
噗嗤,宋琲被他可爱到了,今年怎么这么怕热啊?
柳仪温也不知道,但他懒得仔细想了,困得很,于是直接捂住了宋琲的嘴巴,不让他再说话了。
宋琲笑了笑,亲了一口他的手心,就安安静静地陪着一起睡觉了。
***
柳仪温为吴伯熬了药,里头放了一些糖浆,不算特别苦,可以入口。
吴伯不像之前那般总是把药碗打翻,已经可以静静地喝完一整碗。
吴伯,我今天把哥哥带过来了。柳仪温指了指站在身侧的许怀清,你还记得哥哥吗?小时候你总是抱在怀里的。
吴伯睁着眼睛打量着许怀清,可是眼神中还是一片茫然,毕竟许怀清不常来,对他不是很熟悉。
许怀清伸手想要触碰他一下,可吴伯却猛地一抖,往床里缩了一些,紧紧地抱着他的拐杖,只得无奈叹息,又看了看他的拐杖,很好奇,他为什么总是抓着这个?
不知道,他不愿意撒手,连睡觉都抱着的。柳仪温叹了一声气,将药碗放下,道:已经这么久了,吴伯还是这个样子,我们是从他口中探究不出什么的。
许怀清摇了摇头,就算吴伯知道当年的事情,可以作为人证,但仅凭他一面之词是扳不倒的。就如同弹劾万和如一般,就算人证物证俱在,也能被他巧舌如簧地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