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却不想让他躲过,他步步紧逼,直到宁让谦脸色变了才停步,“我能进了吗?”
“……当然。”
等两人走进宴会后厅,宁让谦才撕毁脸上的伪善,恶狠狠地瞪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宁执是一路被人抵着腰走的,那狗崽子按在他腰后,还哪疼按哪。
“哥哥别生气,我给哥哥看惊喜。”
惊喜?
宁执现在对惊喜可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只想把时野按在地上一顿暴揍。
时野领着他进了房间,刚关上门就原形毕露。
宁执撞进他幽深的眼里,心中一惊,正要推开。
唇上骤然一软。
时野蛮横地含住他的唇,又咬又舔,用力挤进去,汲取津液。
宁执呼吸受限,又被强势掠夺,就连视线都被时野用手遮挡。
他完全失控了。
——砰砰!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是时父的声音。
“阿野,你在里面吗?外面宾客到齐了,快出来见客。”
宁执心脏也随着敲门声砰砰跳起来。
可身上这个人却置若罔闻,甚至越来越过分,他稍不注意,时野就连手都探了进去。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处失守处处失守,他不得不偏过头喘息,嗓音微抖,“你疯了,外面是你父亲!”
时野唇瓣莹润,将他完全揽在怀里,“父亲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师喜欢吗?”
“不喜欢你能滚吗?”
时野嗤笑,“不能,老师口是心非的本领我是见识过的。”
直到门外催了第五次,他才松开对宁执的禁锢。
顺便体贴地给他整理衣服,“老师……”
“别喊我老师!”宁执敢发誓,他暂时没有这方面的癖好。
“哥哥的衬衫皱了,我准备了一件,哥哥换上吧。”时野从善如流,唇角带着餍足的笑意。
宁执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又突然被胸前的痛意激得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艹了,这狗崽子就应该拿狗链子拴起来!
时野已经拿着展开的衬衫走过来,宁执看着他的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到某狗把这衣服给他穿上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这衬衫后面全他妈是空的!
只有几根细带飘着,引人遐想。
“哥哥的背好看,不穿可惜。”时野手指划过,眼神意味深长。
宁执将衣服快速穿好,“把你脑袋里的废料清出去!”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时野只能等他走到宴会厅后才能出门。
宁执端了杯酒看着这场权利的交替。
时野虽然从小倒霉,但也是时家的宝贝疙瘩,时母早逝,时父格外偏疼他。
也就纵成了他现在无人敢惹的样子。
“宁执哥哥,时哥哥喊你老师,你是在教他钢琴吗?”一个双马尾小女孩睁着大眼睛抬头看他。
没等宁执说话,一个年轻女人就走过来,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拉过小女孩斥责,“姑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跟不诚实的人说话。”
小女孩撇了撇嘴,眼睛含着泪花。
宁执冷嗤,“我不诚实?证据呢?”
“谁不知道你伪造学历,就你这样的骗子凭什么当时野的老师?”
宁执略过她,看到离她不远的男人,心下了然。
他话对着女人说,却是看着宁让谦的方向,“我没资格,那谁有资格?”
“自然是让谦哥,他才是钢琴天才,又温和谦逊,才不像你乖戾轻狂。”
有宾客注意到这边的摩擦,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早就听说宁家出了两个钢琴天才,刚好现在舞会要开始了,不如请两位小弹一段,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他话说得谦虚,实则让人无法拒绝。
第17章 疯批阔少把我强制爱了17
即便是豪门世家,也改不了爱吃瓜的本性。
宾客们纷纷走过来,围观这场比赛。
宁让谦适时地出场,端起豪门的架子,“这样好的日子,我自然不会扫大家的兴,不过是献丑罢了。”
言下之意宁执若是拒绝就是故意扫兴。
“我们兄弟也好久没切磋过了,不如,小执先来?”
宁执放下酒杯,笑得无害,“各位都是我父亲的好友,宁执是晚辈,弹一段也没什么,只是我父亲在时常常教导我不能哗众取宠,所以弹一段不过是给各位听个趣,不然我怕那老头子夜里托梦骂我。”
一些和宁父交好的老一辈听他提起去世的人,心里也软了几分。
不由想起宁执小时候乖乖练琴的模样。
顿觉那些谣言都是无稽之谈。
宁执常念父亲教导的模样和宁让谦的夸夸其谈形成对比,让老一辈们对他好感倍增。
“小执,你父亲还是很喜欢你的,你也是个好孩子。”一些海市大亨也主动和宁执搭话。
宁让谦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他没想到宁执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获得了这些人的赏识,而他讨好了这么久,甚至都没搭上话。
宁执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乖巧地和各位大亨说话,做一个合格的晚辈。
这时钢琴也抬了上来,直到看到宁执落座,宁让谦也松了口气。
那台钢琴他提前动了手脚,音色十分差,只有这样,别人才能觉得是宁执技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