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租船的,我看到有渔家酒店。”张帅道:“走,我带大家去。”
奔波了十八小时,都累得很了,自然也无异议,四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海滩,朝着最近的村庄前进。
又走了近两小时,抵达海边渔镇,数人围坐一桌,点了菜。
虽已入夜,然渔村的宵夜是有得吃的,偌大一间酒店里就只有他们这桌,展行心花怒放,和张帅谈笑风生,反正死的不是他男朋友,也没什么可哭的,丽丽犹自眼眶通红,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等我回去把照片洗出来,邮寄给你们。”展行笑道:“大家干杯。”
林景峰端起杯,丽丽勉强碰了碰,各喝了点啤酒,想起来时照片上五人,散伙这会却少了一个,当即更伤心了。
海鲜味道很不错,小鲍鱼外加大对虾,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
吃了饭,林景峰:“AA制,把发票开过来。”
丽丽:“……”
张帅喝得脸通红,忙道:“哎不劳烦三爷,我请了!”
张帅醉醺醺地搭着展行肩膀,称兄道弟:“小贱兄弟!别人都说,你老哥我,别的不行,胜在人实诚!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展行嘿嘿笑,是的是的,林景峰开了两间标间,淡淡道:“可以了。”说毕把展行拖了过来。
俩标间?
张帅的酒马上就醒了,丽丽怒道:“这怎么住?”
林景峰:“你和张帅一间,我和我徒弟一间。”
丽丽:“省钱也不是这么省的吧,三爷!让这家伙和我睡一间?”
林景峰摆了摆手,张帅道:“这叫什么话!我可不会碰你。”
丽丽要上来揍,林景峰说:“你把他男朋友弄丢了,正好赔他个,睡了,明天八点起来坐车。”说毕再不理会二人,搭着展行回房。
一楼,酒店标间。
林景峰开的房还是海景房,且坐落在酒店背后一楼,正对着远处的海滩。
夜里潮水声哗哗响,海风吹来,甚是惬意。
展行先洗澡,林景峰坐在桌边整理东西,把腰包里的盗墓配件取出来用干布擦拭好,再放回去。
“师父……拉拉拉……”浴室里传来展行的声音:“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林景峰漫不经心道:“上海,销赃,我的另外一只手套呢?”
展行:“拉拉拉……给我吧,我喜欢。”
林景峰转卡盘时摘了一只露指手套扔给展行,展行便一直收着。
展行叽里咕噜唱歌,林景峰取出背包里湿透的藏经文,小心地摊开铺在桌上,翻过经文,看到了展小贱的杰作。
林景峰:“……”
林景峰怒道:“展小贱!”
展行:“什么事,师父?”
林景峰:“没什么,你先洗吧。”
他把经文折好,湿漉漉地便塞了回去,在床上躺着,双眼看着天花板。
展行洗好澡,换林景峰了,展行哼着歌,坐在落地窗前,玩手里的白玉龙纹配。
潮去潮生,海水的声音夹着清爽的风吹进房内,吹得窗纱微微飘起。
可怜哦……展行想到了葬身乌贼腹的建伟,盗墓真是个高危行业,林景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够钱,不再玩这个。
“小师父。”展行说。
他抬头看着半开的落地窗,窗户上现出自己的倒影,以及浴室中,被灯光投在玻璃墙上的,林景峰健美的男子身影。
“什么?”林景峰迷茫地问。
展行说:“你的目标是赚到多少钱……妈呀——!”
落地窗外,出现了一个脸色苍白,只有半个身子的男人。
那男人仿佛被夜色生生砍掉了一半,头与脖颈是完好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上,正是建伟!
“小——贱——”建伟阴森森地说。
展行彻底崩溃,没命大叫起来,林景峰围着浴巾闪电般冲了出来。
“退后!”林景峰一把抓到枕边的沙漠之鹰。
建伟忙道:“我没有死!不要开枪!”
展行两眼冒圈圈,被吓得魂不附体,林景峰站在房间中央,双手持枪,小麦色的赤\裸胸膛滴下水珠。
他蹙眉打量只有半个身子的“鬼”,建伟结结巴巴道:“我在……我爬了出来……到处找你们……都找不着,听海边渔民说你们到这里来了……就找过来了。”
建伟走上一步,现出整个身子,林景峰当即哭笑不得,建伟的半边身子被乌贼墨水喷了个正着,在夜幕中半身漆黑,半身正常,再退后的话就只看得出左半身。
“你怎么没死?”林景峰收起枪,打量建伟。
建伟怒道:“你们居然不救我!”
展行说:“吓……吓死我了,啊哈哈,我们以为你已经被乌贼吃了……”
建伟说:“那乌贼王一动不动,死了。”
林景峰说:“他们住对面房,1007。你女朋友没事,快过去吧。”
建伟又问:“东西呢?”
林景峰有点不耐烦:“没贪污你的,都交给丽丽了,快滚。”
建伟神情恍惚地走了。
林景峰回去继续洗澡,片刻后,对房传来丽丽的一声尖叫,也被建伟吓着了,展行哈哈大笑。
另一间房:
丽丽:“我以为你死了!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早点出来!你,给我出去!”
张帅:“?”
丽丽吼张帅:“看谁呢!说的就是你!”
张帅忙不迭地收拾东西,贴着墙角一溜烟跑了。
建伟说:“丽丽,我爱你。”
丽丽抽泣着尖叫道:“我不爱你——!我恨死你了!”
建伟腆着脸过来,被丽丽又锤又蹬,最后成功靠近,爬上了床。
“丽丽,别这样嘛,又不是第一次。”黑糊糊的建伟半身还带着乌贼墨,在丽丽脸上亲来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