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闹大了,之前虎啸的时候村子里不少人都听到动静,三爷爷也很快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村子里几个比较说上话的人,等看到这个情况,完全没有任何疑问。这人就是来下毒的,更何况姜森在林子里走了一趟,挨着三叔承包的荒地那里二十来棵旱葡萄已经被毒死了,玉溪家的树木都是翠绿看着十分健康的,可是这二十多棵树却已经枯萎,看起来不是今天做的,这两天忙着秋收倒是没注意这边。
知道情况的玉溪心情十分不好,这些旱葡萄都是玉溪从山里一颗颗挖来的,要知道这些野生旱葡萄越来越难找了,至少离村子近的林子都已经看不见了,这些都是从山林里边挖的。去年玉溪就有种旱葡萄,得了不多,不过玉溪按照古法酿了酒,度数不大,味道却十分好。这包了山后玉溪又种了不少,就想着酿了酒,或者做果酱,运到京城去买。这下一次损失了二十来棵,一亩地也完了。
玉溪为人和气,可是他对这种事情完全不能原谅,这人今日能药他们家地,以后说不定就要对他们家人不利了。更何况他对这家人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这件事情走了法律程序,半夜警车就进了村子,把人带走了,而且来办案的竟然是上次办纵火案的那几李队长,他现在已经成为县刑警队队长了。
李队长之前对玉溪一家印象很好,这次又跟他们家有关,他就特别关注。来这里勘察了一下情况,王宝善的下毒事实已经确定,这案子完全没有悬念。只是他们在去王宝善家寻找证据的时候又发现了新的线索。竟然发现了一个空的汽油瓶子,王宝善家没有车,村里人大多数用车也多用柴油,汽油实在少见,他记得清楚,玉溪家纵火案使用的就是汽油。这绝对是意外发现。
李队长带走人还费了一番事,王善宝的父母也就是西屋大爷家的大女儿女婿,一下子闹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让带人走。玉溪的那个姑姑更是胡搅蛮缠,最后还是被警告,才放人,
等他们车子一走,玉溪的这个姑姑就跑到玉溪家门口骂,那些脏话实在难听。嗓门也大,弄的人十分烦躁。屋子里睡的两个小家伙也差点吵醒。玉溪一气之下把家里四条狗全都放了出去,如果不是大黄和刀疤还守着后山,他真想把它们俩弄回来。好在他们家狗凶名在外,还是很好使的。总算是把人吓走了。
之后事情很顺利,李队长经过了一夜的突击审讯,王宝善很快就承认了,自己不光下毒,那场火也是他放的。
一问缘由却是积怨极深,甚至于后来李队长跟玉溪说的时候,玉溪都有些莫名奇妙。要说王宝善对他们怨恨最早的原因是,他妈在玉溪父母去世的时候,就跟家人商量想要把玉溪家的房子谋夺过来,他们想着玉溪家就三个孩子,先把他们的监护权拿来,这房子和地不就是他们家的了。等孩子到他们家,他们也可以把老二老三送人,至于老大都能干活了,养着也没什么。他们研究的好好地,觉着不会出什么差错。就这样,王善宝他妈没少跟自己儿子说,等将来房子到手了,正好给他娶媳妇。
说的多了,这王善宝就认真了,哪想到后来闹大了,玉溪他们独立了。谁也没捞着好。
再后来看着玉溪家越过越好,王善宝就眼气,嫉恨的不行,更何况玉溪还推脱了他进城打工的事,他有一回无意间听到林明远和林明清说话,那意思,他们那些打工的跟玉溪大舅有关。好像是宋刚宋强已经去什么店里帮忙了,那个店还跟林玉溪有关。他就想着,林玉溪竟然回绝了自己进城打工的要求,越想心里越恨。一气之下就把柴火垛给点了。
至于下毒,那是因为林玉溪竟然那么有钱,竟然花了一倍的价格承包后边的山地。他就想报复他,原想着给树浇上敌敌畏药死,让他损失惨重。前个晚上就这么做的,这第二次他是想毒靠里边那座山上的胡桃树,红松什么的刚种下没多久的树苗,这些树总比外面的旱葡萄值钱。也是进到里边才发现之前踩点的时候没有看到的,玉溪家新挖的水池子。往水里下毒也算是临时起意的了。
王宝善策划的不错,如果不是宋志发现他在这边鬼鬼祟祟,玉溪也不会让大黄和刀疤守后山。所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自有定数。
王宝善的被捕一下子轰动了整个村子,村子里人虽然碍着西屋大爷那支,没有大张旗鼓的议论,可背后都拍手称快,这王宝善平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是小人行径,瑕疵必报,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爹妈又不怎么样,没人看上这一家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咎由自取。
王宝善他娘还有西屋大奶过来闹了几场,开始玉溪还让他们进了一次屋,后来直接让四眼带着他的三个老婆堵在门口,再也不让进了,甚至让四眼看着,只要过了石桥就追着咬,当然不能真咬,可这样也把他们吓坏了。折腾一个多星期才算消停了。而王宝善,虽然还没判刑,估摸十年都算是轻的,放火下毒,都是重罪。
不管怎么说玉溪算是把这根刺拔了去。
74
74、第 74 章 ...
春去春回,转眼两年过去,玉溪已经十六了,如今他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
这两年永慧禅师一直留在玉溪家里,原本只想住上半年的永慧禅师,因为与玉溪的佛法道术交流,又教导他们三人一些学识,硬是留了两年,直到年初少林来了信,永慧禅师才回去。
姜森这两年时不时的过来,他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无论玉溪是否能接受他的感情。事实上这两年来他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越加浓厚,只是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他不希望玉溪因为这个原因烦恼。一切顺其自然罢了。
二娃如今已经是小学四年级的孩子了,跟他哥哥一样跳级了,永慧禅学识丰富,教导两个孩子,他们感兴趣的学识。就好像三娃喜欢书法一样,二娃的精力更多的放在围棋上面,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实在不俗。三娃依然那么调皮,只是受书法的熏陶,小家伙性格还是有些影响,总不会让玉溪总是担心。跟个小大人似的了,只是鬼灵精怪让人哭笑不得。
林家的发展实在是好,不说京城铺子收益,家里这边每年也收入许多。兄弟几个再不为钱发愁,玉溪承包的山经过两年的养护,如今已经进入稳定收入期了。玉溪前后又增加了几个对植物较好的阵法,山上植物涨势极好,原本需十年长成的树木,如今看来能减少到七年,更别说涨势极快的旱葡萄或者牛皮茶这一类的了。
玉溪利用山上产的牛皮牡丹做出牛皮茶,旱葡萄做的果酒,果酱,山丁子做的奶茶,自家院子里的蓝莓,红豆,除去直接买的,还可以作成果酱,玉溪根据四海杂记里的一些食物做法,学习里面利用阵法增加食物鲜美,经过一段时日的研究,总算是做出一些东西,就像利用野果子做出的果酱,味道极好,远不是外面卖的果酱可比的。
一年前玉溪更是让三叔将自己承包的荒地上种上他们需要的野果子,三叔的山上地里也被玉溪悄悄地设置了阵法,保证这些野生的果子能顺利成活,这样一来倒也让三叔一家的工作减少了许多,这些野果子长得都极好。
随着玉溪做的果酱果酒送入京城,林家铺子可卖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几年经营也算是颇有名气,更因为卖的东西比较随意稀少,千金难买得名。这也没有办法玉溪就算是教给别人怎么做这些东西,有阵法限制怎么也不会多的。更何况因为玉溪一直与几个世家武馆保持着关系,供货不断,放到市面上卖的就更少了,物以稀为贵让他挣了不少。
虽然看着他将这些东西提供给几个世家武馆,价格比店里卖的底一两层,好像是亏了,实际上玉溪清楚,正因为他们保持着友好的关系,才让林家铺子在京城没有任何的麻烦,开业至今一直很平稳。这就是好处了。
京城铺子收入玉溪一直没有拿回来,而是教给大舅张志辉进行投资,他也用不上钱,铺子收入在鸭蛋这一方面十分稳定,每月出货已经达到了三十万枚,这其中包括京城各大酒店订购,其他城市邮购,这还是玉溪不想将自家的鸭蛋弄的跟普通鸭蛋一样价格,控制的结果,他这个本就是独家秘方,没必要跟普通咸鸭蛋争夺市场,甚至在一年前顺应市场价格浮升,将翡翠蛋价格向上调整了一下,这样每月去掉一切闲杂费用成本费用,稳定收入三十万。
这些钱都被张志辉用去投资了,张志辉是个医生,他自然不会投资什么,唯一清楚的就是买房,这还是受曾谷的影响,玉溪他们三人合伙经营的公司,收入很高,不过这些钱除去一部分被曾谷拿去发展公司,另外一部分就做房地产投资,当然他投资的都是比较破败的四合院,事实上虽然这两年玉溪没看到什么现钱,可是公司价值确实提升了许多。张志辉也是从这里看出商机,将钱全投里边了。
玉溪从来不管这些事情。钱多钱少对他已经没有影响了。他也不是很在意。去年韩昊阳从他这里买了一个护身符,就给了他十万元,他虽然不懂护身符价格,可是只看韩昊阳过年的时候又增加了一倍的年礼就知道这护身符价格绝对超过十万元。从这里就能看出钱对于玉溪已经不是问题了。
去年玉溪跳级考了高中,因为他们的初中要取消了,所有的学生要去县里二中学习,这样玉溪就不方便了,更何况原本初中的教导主任也调到高中去了,玉溪没有办法像以前那么悠闲,不得已他就跳了级,中考成绩不错,虽然因为他考的不是精通的俄语,反而考的英语使得他丢了几分,这成绩也是全县前五名的稳稳的进入县一高中,甚至市一高中也发了录取通知书。
可惜这两个学校他都没去,反而去了,师资力量学校资源都不太好的县二高中,这要归功于,之前的教导主任,这位教导主任叫秦牧,是个比较开通的人,玉溪也是因为他才悠闲了两年,这次学校合并,秦牧因为工作关系调到二高中,而且还成为二高中的办公室副主任,虽然是副主任,但是跟以前比还是升官了。
玉溪衡量了一下自己还是没办法把家里放下每日去上学。所以去找了这位教导主任,秦牧虽然觉着林玉溪的请求有些为难,却也答应给他沟通一下,毕竟林玉溪是因为他才进入二高中的。
高中不同于初中,学习上的事情不容马虎,秦牧直接找的学校校长,虽然校长对于一个学生不正常上学还是有些微词的,只是林玉溪情况特殊,他又是一直自学,最后同意他每日上五天课,晚上不用上自习,期末成绩必须在学校前三。这个要求非常高,毕竟高中成绩不是那么好保持的。一直保持前三实在有些难。
玉溪知道这是自己能争取到的最大福利了,幸亏家里现在也没什么操心的。
“二娃书包收拾好了吗?别忘带什么东西。”玉溪一边往筐里装五天吃的菜,一边扭头问二娃。
“收拾好了。”二娃从屋里应着,拉过三娃把鞋子给他穿上。三娃迷迷糊糊的下了地,走到外边,抱着玉溪的大腿,“哥,困。”
玉溪揉揉三娃的脑袋“去,洗洗脸就不困了,早上有你最爱吃的豆沙卷饼和火腿肠。”
三娃听了鼓囊一下嘴,迷迷糊糊的往旁边水盆那里走。
吃了早饭,玉溪把家里收拾一下,灶坑里的火也灭了。带着两个弟弟出门,把门锁好。
“四眼你们几个好好看家。”玉溪叮嘱了一下四眼,去牛羊舍把小灰灰牵出来,如今的小灰灰已经一米三四了,浑身灰白两色的毛,柔顺光亮,双目有神,看着就机灵。
二娃先爬上去,然后伸手又拉三娃,玉溪随手把小家伙拎了上去,哥俩做好了,玉溪就牵着小灰灰出门了。
哥三个来到三叔家门口,正看着林明非(大柱)的媳妇,“大嫂。”玉溪停下来伸手把家里的钥匙递了过去。
明非媳妇接过钥匙,“你等会我妈早上做了苞米面饼,都装好了,你们也够早的了,你哥还没起呢。”说着往屋走。林明非前年腊月结的婚,新娘子就是最开始六婶给介绍的,叫杜丽,是个爽利勤快的人,平日跟玉溪他们处的都挺好的。
过了一会杜丽从屋里出来,那着个小包,“喏,留着中午吃,省着你还现做。”
“那我们走了,家就托嫂子照顾了。”
“放心吧。”杜丽点点头,都习惯了,也就早上打开大门,放里边牲口出来,晚上关门看看少啥不,剩下的捡鸡蛋挤羊奶,也不觉多麻烦一顺手的事。
玉溪点点头,也坐到小灰灰身上,哥三个全坐在上边,小灰灰没什么感觉的样子,玉溪伸手把两个弟弟往怀里一搂轻轻一拍小灰灰,小毛驴一下就跑了起来,几乎一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
杜丽往外边看了看,摇了摇头,无论看了多少次都觉着这驴神奇。
是的神奇,现如今玉溪家的小灰灰已经名声在外了。小灰灰无疑是一头小驴,长到一米三七,就不长了。身体也瘦弱,看着小小巧巧的,要不是它被毛光亮,肌肉紧实,别人还以为营养不良呢。
去年年初,小灰灰就能驼人了,等玉溪试过才知道这驴的不同,可能是玉溪经常输入真元力,这驴速度极快。有书记载唐玄宗时期张果,性聪颖,可识路,日行千里,神乎其技,那就是千里驴,而玉溪家的小灰灰虽然达不到日行千里,却也能日行百里,耐性好,力大。
坐在上面十分平稳,玉溪曾经骑着它去哈市,一路未停,到了地方,也并未感觉又多疲惫。可见其耐力。玉溪觉着自家小灰灰还有上升的空间,或许某一日日行千里也不是问题。
如今玉溪去县里上学,自然不落下两个弟弟,之前一年永慧禅师在家,玉溪让三娃跟着永慧禅师学习,他每日往返于县里高中与家,现在永慧禅师回少林寺,玉溪干脆把三娃送到县里幼儿园,二娃也去了县里小学,正好也跳级一年。
玉溪在县里租了一个小院,兄弟三个周一至周五都在这里,周六周日回家。
玉溪先把二娃三娃送到学校幼儿园,然后才回到租的小院,院子不大,在县城里很常见,许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房租,院子三面都盖了房子,这样院子中间的空地就少了许多,如果不是为了安置小灰灰,也让二娃三娃有个活动的地方,玉溪更想租个楼房。毕竟这边冬天取暖可是不怎么样。
将背筐放到厨房,玉溪也没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这背筐里的菜能放的时间更长些。
屋子里只有简单的生活用品,玉溪他们只占了三间正房,看了看时间快要到早读时间了,玉溪收拾一下,给小灰灰准备了一些豆饼子,和水“你在家老实待着。别跑出去。”
小灰灰拉了拉玉溪的袖子,有些不舍的样子,玉溪叹了口气,“等过几天大白媳妇生了,我就让大白过来陪你。”千防万防大白的媳妇还是有孕了,玉溪一想到家里又要添一堆十三太保,就十分的郁闷。这帮小家伙也不能杀了吃肉,干养着,成天在家里捣乱。
啊呜—小灰灰叫了一嗓子。放开玉溪的袖子。
玉溪的高中离他租的小院不远,玉溪掐着点进屋的,刚坐下铃声就响了。
“林玉溪你能不能不那么准时?”同桌趴在桌子上十分郁闷的看了看表。
“怎么了?”玉溪扭过头问。
“又输了早饭。”曾建十分郁闷的说。
这边话音刚落,前边的曹佳就回过头,“呵呵,谁让你不长记性。”
玉溪翻了个白眼,一听就知道,这俩人有拿他打赌了。
玉溪也不管他们,拿出书,看着今天要学的内容,高中课程越来越难,每天的课程还是很紧的,玉溪也不敢大意,每天上课都十分认真,回家也会复习。就算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也不敢放松,今年文理分班,玉溪选择的文科班,他准备大学的时候考历史系或者哲学系。
学什么专业对他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上大学更多的是充实自己,在大学校园里更能接触更深奥的知识。
“哎,玉溪这个周末就是十一了,咱们班寝室的几个想要一起去玩,你去不去?”
“去哪?”玉溪扭头问。
“没想好呢,你有什么推荐没有?”曾建趴在那里问。
“哎你们去哪呀?带几个女生行不行?”曹佳听到曾建的话,转过身,满有兴致的说,眼睛忍不住往玉溪那边瞄。
“行啊,人多更好玩啊。”曾建兴致一下高了起来,曹佳他们寝室的几个女生长得可都挺漂亮的。
“那咱们去南岭水库玩吧。听说那里有不少鱼呢,咱们一边钓鱼一边烧烤怎么样?”曹佳兴致勃勃。
“行啊。这么说定了。”曾建一下坐直身子,伸手拉了玉溪一下,“玉溪你也去呗。”
玉溪摇了摇头,“我家里还有事,去不了。”这不是推脱是真有事。
“哎呀,真是的,高一时咱们班活动你都没参加过几次。这次可是咱们班第一次聚会。去吧。”曾建高一的时候就是玉溪的同学同桌。
“家里真有事,这不是苞米下来了,正好趁着十一把苞米收了。”
曾建一下子泄了气,虽然林玉溪的情况他不太清楚,却也知道他父母去世了,他这人虽然有些跳脱爱玩,却也知道不难为人。只是有些失望。
玉溪也挺无奈的,谁让赶上这个收获的季节呢。曾建也算是他朋友了,因为不住校晚来早走的,玉溪跟班里男生关系只是一般,也只有这个曾建因为跟他同桌,两人处的还好。
前边曹佳听了玉溪的话,眼神暗了暗,有些失望。